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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俊道:“当时宋老爷子的解释,以为歹徒要对宋老爷子下毒,信上总得夸张其词,使宋老爷子大吃一惊,藉以分散他的注意,故而并不深信……”
恽夫人道:“贼党连大哥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劫待出天华山庄,以假易真,拙夫自然也会中他门的圈套了。”她心头虽乱,但分析事理,依然有条不紊。
岳少俊道:“夫人说得是,当时谁也不会相信以恽老爷子的威名,自然不可能会发生事故,但恽老爷子又一直没有回府,而且贵府并没派人上天华山庄,但霍总管明明说扬州有人急促赶去,如今恽小姐又没有回来,凡此种种,细想起来,就不无可疑。”
恽夫人平日是很沉着的人,但丈夫,女儿都没回来,加之天华山庄都有人卧底,都会出事,一时之间,急得几乎迸出泪来,说道:“他们父女一定出了漏子,这叫老身如何是好?”突然「哦」了一声,问道:“岳相公,你说在瓜州见到拙夫,他和谁在一起?”
岳少俊道:“没和人在一起,恽老爷子好像也是为了吸金剑赶到瓜州去的。”
恽夫人奇道:“这就奇了,他临走之时,怎么没和老身提起过此事呢?哦,岳相公看到拙夫之时,他有何行动?”
岳少俊道:“恽老爷子是为了吸金剑是神物利器,不容落入黑道妖邪之手,才出面的……”当下就把自己在瓜州面馆所遇见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恽夫人道:“黑虎神赵光斗,还不是拙夫的对手,但他们人多手众,拙夫双拳难敌四手……”话声未落,只听帘外响起小燕的声音说道:“禀老夫人,小翠回来了。”小翠,正是恽慧君的贴身使女。恽慧君失踪,她当然也跟着失踪,如今她回来了,这岂不是好消息?
恽夫人急急说道:“快叫她进来,快。”
湘帘一动,小翠一条娇小的人彩,一下闪了进来,奔到恽夫人面前,扑的跪到地上,呜咽的道:“老夫人不好了,小姐她……”
恽夫人心惊肉跳的急着问道:“小翠,快说,小姐怎么了?”
小翠道:“小姐和小婢都被贼人劫持,贼强盗今天把小婢送回来,是要小婢送信来的。”恽夫人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贼人把小翠放回来送信,那是掳人勒索,慧君当然不会有危险了。
这就和声道:“小翠,你站起来,慢慢的说。”小翠应了声「是」,站起身,这才发现下首椅上坐着岳少俊,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喜色,急忙躬身道:“岳相公几时来的?”
岳少俊还礼道:“小翠姑娘,你家小姐,是被什么人劫持去的,现在那里?”
小翠道:“不知道,小婢一点也不知道。”
恽夫人眼看小翠和岳少俊似乎极熟,尤其岳少俊对慧君被贼所掳,也似乎颇为关心,心中暗暗点着头,一面说道:“小翠,你不是和小姐在一起么?怎会一点也不知道?”
小翠道:“小姐和小婢一起被关在一处黝黑没有天光的地窖里,今天他们是蒙着我眼睛,用车子把我载出来的,一直到达城门外,才揭去黑布,要我自己回来。”
恽夫人听她没头没脑的说着,不觉微微摆着两道修长的眉毛,问道:“你们有没有遇上老爷?”
小翠道:“没有,老爷救我们去了么?”
恽夫人道:“你先把你们如何被贼党劫持的经过,说给我听听,要说得详细一些。”
小翠答应一声,说道:“那天王四急促赶到天华山庄去,说是奉老爷子之命,去接小姐的……”
恽夫人怒哼一声道:“果然是他。”
小翠道:“我们在镇江下了渡船,不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恽夫人道:“那一定是贼人在你们茶水里做了手脚,这该死的东西。”
小翠道:“等我们醒来,就被他们关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直到今天,贼强盗说,可以先放小婢回来。他门就用黑布蒙着小婢眼睛,上了车,足足驰行了大半天,才把小婢放下车,小婢揭开蒙眼黑布,已经到了东门外,才赶回来的。”
恽夫人道:“你说他们放你回来,是要你捎信回来的?”
小翠道:“那是王四说的,要小婢回来,禀告老夫人,他们要的是吸金剑,绝不会难为小姐请老夫人只管放心,但要我门拿剑去换人。”
恽夫人道:“拿剑去换人,他们有没有说如何换法?到那里去换?”
小翠道:“王四说了,明晚初更,要小婢带了剑去,到雷塘旧苑,等他们看过主剑,就可释放小姐。”
恽夫人气愤的道:“他们胆子不小,居然敢掳人勒索,我倒要去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小翠吃惊的道:“老夫人,你可不能去。”
恽夫人道:“为什么?”
小翠道:“小姐在他们手里,投鼠忌器,万一……万一……。”
岳少俊道:“夫人如果信得过在下,明晚由在下陪同小翠姑娘同去,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恽夫人看了他一眼,说道:“岳相公远来,此事怎好相烦?”
岳少俊道:“夫人言重,匪徒胆大妄为,竟敢劫持恽小姐,勒索名剑,在下即使和夫人,小姐素未谋面,遇上了也不能袖手,何况在下受宋老爷子重托,替恽小姐送剑来的。吸金剑神物利器,岂能让它落入此辈黑道贼徒之手,而且在下和恽小姐还有数面之缘,自然更无坐视不救之理?”
恽夫人看他说得慷慨激昂,英气勃发,心中暗道:“这年轻人一身所学,看来不弱,不然,大哥也不会托他护送吸金剑到扬州来了。”
小翠道:“是啊,老夫人,岳相公是小姐的朋友,小姐本来就约他到咱们扬州来玩的呢。”她这一说,恽夫人有点明白了,大哥要他送剑来,莫非是有意安排的了?想到这里,不觉蔼然一笑道:“岳相公肝胆相照,老身十分感激,只是小女现在人手,贼党要的是剑,就把此剑交给他们,只要小女能平安回来就好,这柄剑那就请岳相公暂时留着,明晚有劳岳相公带着小翠去一趟雷塘旧苑了。”
岳少俊道:“在下遵命。”从几上取过吸金剑,依然佩到身边,一边说道:“贼党约定明晚初更,如今还有一天多时间,也许他们羽党,就潜伏在扬州城中,在下想尽这一日工夫,也许可以查探出对方一点眉目,亦未可知,在下告退。”说罢站了起来。
恽夫人一摆手道:“岳相公请留步,你远来是客,现在已是中午,就是要走,也该在舍问用过便饭再去。”
小翠道:“是啊,岳相公吃了便饭再去不迟,小婢这就去吩咐厨下,马上就可以送来了。”说罢,翩然往外行去。
恽夫人道:“岳相公请坐呀,你和小女是朋友,就不能算是外人,家常便饭,都是现成的,再要和老身客气,那就见外了。”
岳少俊只得坐下,说道:“夫人这么说,在下只好叼扰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宋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一方玉佩,当时曾说务必亲手交给恽夫人,自己差点忘了,口中不觉轻「哦」一声,说道:“在下差点忘了一件正事。”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送到恽夫人面前,说道:“在下临行之时,宋老爷子亲手交与在下一方玉佩,再三嘱咐务必当面交给夫人,方才因小姐之事,差点忘了。”
恽夫人听得不觉一怔,看着布包,说道:“是大哥要岳相公交给老身的么?”
她伸手接过,就随手打开布包,一眼看到玉佩,不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目光一抬,说道:“你是……”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当时曾交代在下,夫人如有差遣,要在下悉听安排。”
恽夫人随手拿起玉佩,轻轻摩擦,问道:“你姓岳?”
岳少俊听得暗暗奇怪,应道:“是的。”
恽夫人又道:“今年几岁了。”
岳少俊道:“在下虚度二十。”
恽夫人似乎觉得不对,略为迟疑,问道:“我大哥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没有说别的。”
恽夫人接着问道:“大哥也没有告诉你这方玉佩是谁的么?”
岳少俊道:“没有。”
“这就奇了。”恽夫人接着又道:“你再仔细想想看。”
岳少俊想了想道:“宋老爷子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恽夫人道:“大哥要你带了这方玉佩来见老身,不会没有交代?”她目光重又打量着岳少俊,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