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知他这一侧身,正是他自幼熟练的身法,也是他师傅无名老人独创专门趋避天下各种剑法的身法,他那里知道宋老爷子剑术已臻化境,这种身法趋避天下任何剑招的攻击,但如何躲闪得开宋老爷子的牙筷?差幸他在侧身之际,已经划出一剑,这一剑横划而出,使的是峨嵋派「乱披风剑法」中的一招「孔雀开屏」。
剑光像扇面般洒开,无意之间,正好把宋老爷子点来的牙筷挡得一挡,凭他的功力,当然挡不住宋老爷子的一击。耳中但听「叮」的一声,一个人糊里糊涂的就被震得离地飞起,直摔出一丈开外,一跤跌坐在地上,手中缅铁软剑,竟然被牙筷削断半寸一截。
宋镇山手中一支牙筷,却毫发无损,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突然身躯一阵颤动,嗅目哼道:“好厉害的毒……”手中牙筷,跌落地上,右臂也随着软弱无力的缓缓垂了下去。这下,看得侍立在宋老爷子身侧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霍万清心头猛震,一个箭步,逼到岳少俊面前,厉声喝道:“好小子,你居然敢暗中施毒;计算老庄主。”
宋文俊一听是岳少俊使的毒,他二张俊脸,气得铁青,同时闪身而出。大喝一声:“姓岳的,我就剁了你。”抬腕之间,掣出了长剑。
恽慧君虽没出声,但她心头比谁都难过。这话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她断断不会相信,但这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舅舅说出来的,当然不会错了。她内心深处,把岳少俊认作唯一知己,情有所钟,心有所托,却万万不料他竟是如此卑鄙狠毒之人,在和舅舅动手之际,暗使剧毒,她芳心破碎,睫承泪水,暗暗怨恨自己,错把匪人,当作知心人儿。
岳少俊几乎连剑尖已被削断都还不知道,他跌坐地上的人,也尚未站起,霍万清和宋文俊已经逼到他面前。霍万清赶紧伸手一拦,说道:“公子,不可取他性命。”
宋文俊怒喝道:“霍总管,你不用管,我非取他性命不可。”
霍万清依然拦着道:“公子歇怒,他既能在老庄主身上使毒,自然也有解药了,咱们先要他支出解药来再说。”说到这里,右掌蓄势,迈上一步,厉声喝道:“小子,你快交出解药来,还可饶你不死。”岳少俊坐在地上,他这跨上一步,已经逼到面前,自然不容岳少俊站起身来。
岳少俊几乎百口莫辩,抬头望着霍万清,说道:“霍总管,这是误会,在下不诸使毒,如何会在宋老爷子身上使毒……”
霍万清脸色冷厉,断喝道:“好小子,还敢抵赖,你再不交出解药,霍某就一掌活劈了你。”
宋镇山缓缓吸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霍总管,你们这是做什么?”
霍万清听到老庄主的呼唤,威猛神情为之一敛,慌忙回身道:“回老庄主,这小子既能使毒,身上必有解药,属下……”
“胡来。”宋镇山微哼一声道,“你随我多年,怎么还如此不明是非,还不快快退开,请岳相公起来?”
霍万清惊异的道:“老庄主……”
宋镇山脸上隐有怒容,喝道:“万清,老夫叫你快请岳相公起来,你听到了没有?”
霍万清不敢违拗,只得后退一步,说道,“岳相公,老庄主请你起来。”岳少俊收好软剑,站起身来。
宋镇山道:“文俊,你还不快过去,跟岳相公赔个不是。”
宋文俊道:“他在爹身上暗使剧毒,爹如何……”
宋镇山轻轻吁了口气道:“为父几时说岳相公使毒了?为父只当眼了唐门秘制「八宝丹」,把体内奇毒,业已解去,那知方才举筷之间,真气一动,才发觉奇毒不仅并未消解,而且真气有逐渐消散之感……”
霍万清听了身躯剧震,失声道:“老庄主中的会是散功奇毒?”
宋镇山道:“不错,老夫听唐门老当家说过,「八宝解毒无忧丹」善解天下奇毒,惟有散功奇毒另有解药,不是「八宝丹」所能秦效。”
恽慧君道:“难道以舅舅的功力,还不能把它逼出体外么?”
宋镇山一手持须,苦笑了笑道:“你这就是孩子话了,散功毒,就是专门对付修为功深的人的一种无形毒药,进入人体,立即渗透气份,化散真气,使你功力在不知不觉中消失,除了练毒之人的独门解药,天下无药可解。”
宋文俊道:“爹,孩几就找他们要解药去。”
宋镇山沉哼道:“你知道毒害为父的是什么人吗?这帮人故意安排陷阱,要岳相公捎这封信来,就是不敢正式露面,但他们毒害为父的阴谋,却可如愿以偿,你要如何找他们去?”
岳少俊抱抱拳道:“宋老爷子,晚生受人利用,捎来这封毒函,老爷子纵无责怪之意,晚生纵非贼人同党,但这封信总是晚生捎来的,事因晚生而起,晚生实在难辞其咎,内心更深觉不安。晚生就此告辞,天涯海角,龙潭虎穴,晚生誓必取到解药,才能表明晚生心迹,还望老爷子珍重。”说罢,又作了个长揖,转身往外就走。
恽慧君看他要走,急急叫道:“岳相公请留步。”
宋镇山望着他后影,微微感叹一声道:“让他去吧。此子涉世未深,却是性情中人,他因老夫中毒,内心感到愧疚,不肯留下来的,咱们也不用留他了。”
岳少俊离开天华山庄,赶到埠头,天色虽黑,但沿湖的小村落,都是操舟为业的渔夫,自然很容易雇到一条小船,直放胡埭。胡埭只是一个小镇,因就在大湖边上,游客往来,多在这里歇足,这时小街还有一二家面馆,亮着灯火。
岳少俊就在街头一问小面馆里,吃了一碗面,会帐时一面向面馆伙计问道:“伙计,不知这里可有客店?”
那面馆伙计连忙陪笑道:“回客官,咱们这里只是个小地方,客店可没有,客官如要借宿一宵,镇上人家,都有客房,可以临时寄宿,客官路径不熟,小的这就领你老去。”
岳少俊道:“如此就麻烦你了。”
伙计笑道:“不要紧,客官那就随小的来。”说罢,放下抹布,领着岳少俊,出了面馆,走在前面领路。
小街上一片黝黑,岳少俊跟着他转弯抹角,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到了一间叠土为垣的矮平房前面。伙计脚下一停,回身道:“客官请稍候,待小的去叫门。”转过身,举手在板门上叩了几下。
过不一会,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老妇声音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伙计应道:“胡大娘,我是面馆的长发,有一位客官,前来借宿。”
那老妇人听说是借宿来的,连忙「噢」了一声应道:“来了,来了。”两扇板门开处,颤巍巍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手拿着烛台,堆笑道:“客官请到里面坐。”
面馆伙计道:“客官请吧,小的那就告退了。”
岳少俊随手拿了一锭碎银子,递给伙计,说道:“谢谢你了。”那伙计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岳少俊随着白发老妪走进屋子,白发老妪关上门把烛台放在桌上,一面陪笑道:“客官请坐,老婆子给你沏茶去。”
岳小俊道:“老婆婆不用张罗,在下深夜打扰,已经不安,随便找个地方住宿就好。”
白发老妪笑道:“客官只管请坐,难得有客人来,茶水现成的,并不费事。”弯着腰,自顾自往屋后而去。不过一会功夫,白发老妪打了一盆脸水送来,放到桌上,说道:“客官先洗把脸。”
岳少俊道:“如此麻烦老婆婆,在下真是不好意思。”
白发老妪陪笑道:“客官不用客气,咱们镇上没有住宿的客店,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凉了,游湖的客人不多,如是三春时光,镇上每户人家都有客人借宿,那才忙呢。”
岳少俊一面洗脸,一面随,口问道:“老婆婆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白发老妪道:“就是我老婆子和老伴两人,老伴划船为业,累了一天,已经睡了,穷苦人家嘛,就靠客官们帮衬,混口饭吃。”
她等岳少俊盥洗完毕,才捧着面盆,走进屋去。接着手中提了一把白瓷茶壶,和一个茶碗走出,放到桌上,说道:“客官请用茶。”一面走近东首厢房门口,推开房门,说道:“客官住房,就是这一间了,被褥俱全,老婆子洗得很干净,客官只管放心安息!老婆子那就去睡了。”
岳少俊站起身道:“老婆婆只管请便。”白发老妪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