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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素不知他何以如此开心,她讲的是实话,值得这么乐吗?
叶宽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顿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你以为吴畅的竞技状态一直是良好的吗?”
慕容素难得地笑了:“假如排除了他相当好的一面,我想也还有相当多阴暗。
你不要试图否认他是一个和你一样活生生的男人。他的素质并不高,他为何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是一个硕大的谜。”
叶宽点了点头,暗自称奇,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可惜她已经丑了,否则……
他收回杂乱的念头,轻笑道:“你以为什么样的高手是最好的高手?”
“永远不被人杀。他若是个男人,就如吴畅;是女人,就如昔日的我。这也许还不完全,我可以再给他相当多的优点:来去如云霞,飘荡天际端,不受他人迫,有爱亦有恨……”
叶宽长叹了一声,心里很不痛快,有些失望,又有些嫉妒:“为什么是男人就如吴畅而不是别人?”
“这很简单呀,他是我的亲人。”
王碧玉咯咯地一笑:“你若想那人,就来问我。祝福是女人的天才。”
叶宽淡然一笑,没有言语,也许丑鬼是对的,她不可能为别人高唱赞歌。
也许我也不该帮助他们,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相干?他举步欲走,忽又改变了主意。好人还是做到底吧,因这么点小事把他们扔下不管,那心胸也就太令人担忧了。
他扬头望了一眼天空,走到街上去。
这时,那几个小乞丐和一对男女跑了过来。
恰巧,黄桥忽地冲出客栈哈哈大笑。
黄宁看见妹妹连忙大叫:“妹妹,你怎么了?”他觉得那笑声有点儿不对劲。
他的老婆林之君也叫道:“巧妹,我们找你来了。”
文明等人这时也到了街上来。
黄娇冲哥哥嘻嘻一笑:“妹妹,谁是妹妹,是你还是我?”她又迷了。
黄宁的一颗心差点儿凉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疯了吗?
“妹妹,站在面前的是哥哥,我是哥哥!”
黄娇嘻嘻一阵傻笑。
黄宁哭笑不得,猛地转向文明:“她这是怎么了?”
文明叹了一声:“你想让我说什么,她的样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我要知道详细情况。”
“这不大可能,当时你没有在场。我能告诉你的是她和薛不凡打了起来。薛不凡十分狡猾,一反手击中了她的后脑勺,她就失常了。”
黄宁恨得咬牙切齿,几乎要骂起来,把薛不凡拉过来砍一百刀他也不解恨了。
他难过地看了一眼并不觉悲哀的妹妹,低沉地问:“还有办法让她恢复过来吗?”
文明摇了摇头:“也许杀了姓郑的她会好些。”
黄宁眼里顿时充满了血腥之光。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恢复过来有什么好,还不如这么自在呢。人世悲哀太多,欢乐太少,在她眼里可是一切都倒过来了呢。”
众人一惊,忙扭头去看,竟是红母一世,几乎没有谁见过她。黄宁恨却不少,叫道:
“一派胡言!若是这么好,那你也把后脑勺伸过来,“让我狠狠地揍一下!
从此也无烦恼。”
红母一世淡然一笑:“小伙子,这么冲着一个老人叫可不礼貌,我是好心呢。”
“你的好心最好还是留给自己吧。听见你的这种昏话,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是换了你,那是要出人命的!”
红母一世哈哈地笑起来:“你这么冲我直叫有什么用呢?救人要想办法,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黄宁听她言外有意,软了许多:“到了这步田地,还能有什么办法。”
“小伙子,不要乱讲吗,天下这么大还能没有办法吗?你不知道的事不要一派胡言。”
黄宁觉得也许有求于她,于是笑道:“前辈,有什么办法能使她恢复如常呢?”
“小伙子,这还象句人话。我也许没有办法救她,但我知道难能救她。”
黄宁的脸色一亮:“谁能救她?”
“我的一位好友,她不但能让人不疯,更重要的是她还能让人疯。我正好要去那里,就做一次善人吧。”
黄宁顿喜:“多谢前辈相助,晚辈永世不忘!”
红母一世说:“我的这位好友脾性很怪,你们见了她要格外恭敬。她不喜欢别人扬头,你们到时候就往地上看好了。”
叶宽笑道:“那也不许看她了?”
“不错,她平生最讨厌别人瞅她。”王碧玉笑了起来:“那她一定是威震南江的麻姑了,她一脸漂亮的麻子,人们暗地里称她‘坑人’。”
红母一世脸色一寒,有些厌恶地说:“你知道得真不少,我不知道你是否天生长着一张损人的嘴!”
王碧玉咯咯地一笑:“我还长着一双天生的杀人的手呢。”
“那这双手一定不错,伸出来我看看。”
“你想拿去吗?办不到,你不要大会生气。”
红母一世两眼眯了眯,闪出骇人的厉芒,仿佛是飞向对头的麦芒刺。
“贱婢,你以为我老了?我的手还硬着呢!”
“那是你的事,我并没有希望你长着一双婴儿手。”
红母一世的嘴角跳动了几下,终于怒不可遏了。她身形一旋,犹如疾风扑上,右手绕起数道爪影抓向王碧玉的面门。
王碧玉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没有还手,拧身斜飞,动作轻灵之极。
红母一世一抓扑空,顿时停止了进击,她感到对方是个扎手的角色。
叶宽这时笑道:“前辈,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对谁都这么讲话,是有名的小辣椒。”
王碧玉乐了:“好人,你不要在众人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对你可是温柔着呢。”
红母一世长出了一口气,冷道:“我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事放在心上,否则也活不到这年纪了。”
黄宁连忙也说好话,陪小心。
红母一世想一走了之,终不能拿定主意,那样就显得心胸太狭窄了。她迟疑了一会儿,说:“你们跟我走吧,她离这儿不远。”
黄宁连忙拉着妹妹就走。黄娇走了几步,又挣脱开来,她不想走。
叶宽知道是怎么回事,轻笑道:“我们也一起去吧,呆在这里也没事干。”
众人无异议,一同随红母一世而去。
走了许久,前后仍是一片茫茫,他们才觉得绝不是不远,这样走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地上的雪很硬,踏雪声他们感到刺心。
叶宽道:“前辈,我们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到?”
“是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应该知道他们走得有多慢。若是我们飞掠起来,片刻就到。”
叶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前辈言之有理,也许我们走得并不远。”
他们加快了步伐,又走了一阵子,到了起伏的群山前。雪把一切都盖上了,横卧的群山宛若醉了的玉龙,给人无限的空远感。
凛冽的风袭来,他们打了个冷战。怪哉,这里的风似乎不同于别个,特别寒,仿佛洗过了似的冷得纯粹。
他们顾不了这些,顺着一条小道上山。爬了好一会儿,来到大山的半腰。他们向北一拐,到了几间石屋前。
石屋不大,门朝南开着,披上一层银装与雪山浑成了一体,远看难以察观。中间的石屋传出有节奏的敲梆声,仿佛大山的声音,这是雪山上最动听的音响。红母一世喜道:“她在里面,你们不要进去。”
她一个飞步跨到了石屋门口。
麻姑是个四十多岁样子的人,身材高大,可以说是威严的。她脸上的麻子不少,可并不让人觉得丑陋,说是漂亮的麻子也非刻薄的话儿,倒是中肯的成分居多。她正在敲木钵。
红母一世冲她一笑,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两人许久没有相见了,相会在雪天,多少让她惊喜:
“我料到你会来的,但不是今天。”
“假如我改变一下日期,你料得并不错。若不是挑上了一件闲事,也许明天我们才能说上话。”
两人乐哈哈笑起来。
红母一世走进屋里去,坐到麻姑的对面。
“揽上了什么闲事?”麻姑笑问。
“有个女孩子疯了,我看其可怜,便引荐到你这里来治。事先没打招呼,心里正打鼓呢。”
“咳,你真糊涂了,这年头做什么好人呢?”
“雪天里没事干做什么呢?这也是一桩事吗。”
“若不是看在雪天里行走不易,我真不给你面子。”
“所以我雪天来没错。”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麻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