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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别忘了,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我强迫你。余静你记住了,过了今天,就算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不放手,绝不。”
她病了一个来月才有好转。
期间,温爷爷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余静面目清冷,有一问才有一答。温爷爷痛心疾首,不断重复着秦珩不是良配啊。
余静泪盈于睫,微笑:“那么请问爷爷,何以良配呢,江少么。”
她大病初愈,温爷爷不敢逼得紧,怕逼急了适得其反。但也声声强调,秦珩不是良人,除了他要什么样的男子,温家都是可以配得上的。余静冷笑,也不反驳,只说好,很好,温家门庭大,要巴结的人可多了去。
就如梁微所言,她牺牲了自己保全了秦家,那是她的选择,她无从回头,也怨不得人。
温爷爷恼火,眼眉瞬间冷却,对着她说不管你乐不乐意,你终究姓温,不要忘了你的条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余静想,如果她能够感恩戴德,这一刻应该是痛哭流涕,寻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北方的深秋已是寒意逼人,她躲在房间里,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然后看着不知名的法语大片。温母怕她呆成病,挽着她逛街。余静不好意思拒绝,可他们有熟悉到毫无芥蒂的逛街了?
大概是她小人了。
逛街时在某家品牌店看中一件冬装外套,最新款式。温母遇着老朋友,让她先看。余静买好衣服,肚子有点饿,走进商场里的西点屋。如果,她脾气够不好,依她目前的立场是可以明目张胆地问对方是谁,也可以指责未婚夫的不负责任。
忽而,她只是想笑,但笑不出来,也觉得没有必要转身就走。
只是时光流转,几经流年。她不是第一次遇着这等事,但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习惯,习惯多么的可怕。偏偏她已经习惯了,不痛不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于是有了这么一幕。伴江一帆身边的女子,紧蹙娥眉,阴阳怪气嗤笑:“哪里来的,没看到他身边有女朋友吗。”
于是我们的余静小姐,也笑吟吟瞥她一眼,很客气地伸出手:“你好,一帆的朋友是吧,很漂亮。”
然后,江一帆莫名地哼了声,看不出是不是生气。倒是小美女一改讽刺,笑得清甜:“嗯,我是舒青青,才从国外回来。你也很漂亮,你是一帆的同学?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余静轻咳:“高中同学。”
然后,这也只是小小的插曲,对于漫长时光微不足道。
结果还是江一帆忍无可忍,揽过她这位不负责任的未婚妻,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美女说:“你未过门的嫂子,余静。”
余静又一次在另一位陌生女子脸上看到了绝望。
舒青青情绪瞬间失控,歇斯底里:“江一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许你和她在一起,我不承认,死也不承认的。”
“舒青青。”江一帆的脸色有些难堪,紧握余静的手,紧得发疼。“不要闹孩子脾气,我媳妇儿不需要你来承认。”
“我没有,她也不是你媳妇,你撒谎,你根本就不爱她,你爱她的是……”
江一帆皱眉,有的情绪莫名地牵动了,眼目冷清,残忍淡道:“她是你嫂子,是我媳妇儿,是我女儿的母亲,这不需要你承认。舒青青,不要再做傻事了。”
余静想说点什么,最终是被江一帆拉着走出商场,坐上了车,江一帆不复往昔的神采,只问:“你不想问点什么?”
余静摇头。
江一帆一拳砸下,咬牙克制:“好,过期不予。”
她失笑,是啊,她应该问的,至少立场在。可要问他什么?利用她名正言顺?所以她选择退避。
宁可少一事。
六十三、第二根肋骨
B市告一段落暂且回归C市,话说余静无声告别决绝离去,秦珩确确实实发了一通火,把该砸的东西都砸了。
这是难得一见的失控,当时管家着实吓了一跳,看着满屋狼藉,咋舌:“小二你这……”
秦珩抓了钥匙就往外走,管家看他脸色铁青,也拦不住他,没办法只好给秦诚电话。可不巧,秦诚偏不巧外地学习考察。不过,秦诚可没有放弃这和媳妇儿和好的绝好机会,立马挂电话给刚从国外散心回来依然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周依。
周依开始还不大乐意,皱着眉冷嘲热讽,秦诚脸皮也够厚,媳妇儿媳妇儿的喊,怕活了这把岁数,肉麻话还没这一次说得够本。周依也折腾够了,爽快答应。
然后给秦珩电话,秦珩在开车。周依一下就乐了,让秦珩来接她娘俩。秦珩这厮现在正烦着,口气很冲。周依也不是省油的灯,搁下狠话说你不来,我立马去医院把你们秦家骨肉给做了。
秦珩拧眉,恨不得撕了这女人,敢威胁他。末了还是得过去,周依等久了见他姗姗来迟非常不悦,又看他一脸黑线,上车就说:“哪家姑娘得罪了我们秦二少。”
对方连眉也不皱,周依幽幽一叹,意有所指:“近来你和陈娇娇小姐走的很近啊,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还真有的难接受。”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周依嗤笑,不屑地挑眉:“还以为你死也不开口,怎么,那什么陈小姐难不成是你软肋?以前你和余静小姐在一起时也没见得你多袒护她。”
秦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脸色也不好。周依冷哼,不忘挖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啊,要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在说了人家现在可是温家千金,和江公子可也是门当户对,你算什么呢。秦珩,你说你算什么呢,结过婚目前还不是单身,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可你他妈的,你现在又在做什么?继续混账下去吗。陈娇娇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要死不活过的过给谁看呐,谁会心疼你啊,有本事是男人的话就把她抢回来。我看你以前不是很威风吗,不管她愿不愿意先把她绑住在说,你也不是这样做过吗,现在你顾忌什么,是不是真要等她成了别人的老婆,然后在等她离婚?你是不是想着自己结过婚,如果她也结婚你们就扯平了?秦珩你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想东顾西了。你不是最不屑这一套吗,想要什么直接抢过来。”
“依依,如果可以,我也想就这样捆住她,哪怕她恨我也好,至少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嫉妒得抓狂。可你说我算什么呢依依,她一声不吭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一声不吭变成了凤凰,一点也不留恋。周依,她为什么就不信我,不信任我?”
周依忽然悲伤来,悲悯地看着秦珩。这骄傲强大不可一世的璀璨男人,无助孤单落寞,他比她还要可怜。
她迟疑:“秦珩,如果,如果她离开只是不想你为难,你要怎么做?你说你要怎么做?”
“为难?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值得了,可我算什么周依你说我算什么。她说走就走说订婚就订婚,一句交代都不给我。在她心里真是怕我为难吗,谁敢为难她。可她不信我一分,不愿与我共进退,宁愿一个人抗下这些。她以为自己很伟大,把自己这样卖给温家,万事就了结吗。周依,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垒砌一片天空,以为自己有能力不让她受伤,可最后却是我把她伤得最狠。周依,她这样一闹到底是隧了梁微的心愿还是她的。”
周依直视前方某一处,眼睛酸疼,红了眼圈:“秦珩,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让你知道,她求过我要瞒着你。我知道这不对,可秦珩,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拒绝不了。你恨我也好,这事不做也做了,我现在悔得要死,而这种拆散人因缘的事,你知道我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忍下。你以为是真的生秦诚的气,气他算计我害我怀孕?你们都错了。很久前,余静曾找过我,梁微手里有你爸的把柄,如果她把这些事捅上去,你知道后果吗?只要你爸所在的阵营一倒下,你们秦家老少全完了。”
“为了保住秦家,她这举动还真是伟大,可谁他妈的要她牺牲自己成全我,她没有经过我同意擅自决定,她有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以前为了梁微,她抛弃我,现在为了秦家又一次弃我而去。”秦珩狠狠砸了一拳。
“对不起,秦珩你骂我吧,求你别这样,我有罪我不该合着她一起来骗你们,不该纵容她。秦珩,你骂我一句好不好,求你别这样,你这样我……”
“周依这事和你无关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下车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周依不放心,犹豫着想安慰。秦珩早已失去了耐心,情绪克制。周依下车时迟疑:“秦珩,你……”
“放心,我不会,没事了。她总是这么任性,做事只凭一时兴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