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她饿的肚子咕咕叫,恼怒地瞪着伏在身上的男人,他好像是睡着了,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绵长均匀。
她推了推他丝毫不动,余静翻了白眼,心想这男人真是可恶,把她折腾得快要散架了,自己心安理得的睡他的乌龙觉。
“秦珩……”
以为这声要埋进深夜里,许久后他嗡嗡声响起,“我饿了。”
余静警觉,不知他所指的此饿是不是彼饿。如果他真要挑起下一波,她又能做什么?答案很明确,在他身下好好享受他的服务。于是她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又过了一会,她眨了眨眼,确定他也饿了。
当她做好两碗没花样的面条端上来时,秦珩狼吞虎咽,可该死的竟也保持他那从容不迫的优雅形象。余静暗暗观察颇觉无趣,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他又若无其事低头温温吞吞地挑着面。
万簌寂静十分,她若有所思地问:“你不去拜年?我是说梁家,我觉得你应该过去一趟。”
“你到很大方,是不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我打包送人来着?”
“如果可以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她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零点一秒后,秦珩忍无可忍:“你再说一遍。”
余静识趣闭嘴,她当然不会往火枪口上撞,秦珩的脾气又不是不了解。她无辜干笑,又若无其事地垂眉吃面。秦珩看了她几秒,无奈地说:“如果你觉得累觉得烦,你站在我身后就好,不要我在前方迎敌你在后方捅我刀子。”
四十九、惹不起,躲不起
余静永远不知道秦珩用什么办法稳住梁微,但余静清楚,梁微不会放手。在大连秦珩只呆了一天然后去了B市,走前对她说:“等我。”
然后她一呆就到了初八,余爸余妈很忙,但余妈身体不好,多数时候也是呆在家里。在这期间梁爸梁妈来家里一次,两家关系很融洽,余静生出半晌的错觉,以为自己回到年少。梁爸梁妈对她的关心未减,可余静愈发愧疚。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心疼的女儿因自己遭受委屈,还会对她这般好。
她知道自己奢求太多,可是又能如何?
那天她外出逛街,出门前说要晚点回来,可是她讨厌逛街,尤其是冷得刺骨的北方城市,风比刀口还要利。她去外面转了一圈花了一小时又绕回家。她动作很轻,深怕打扰午休的余妈。她换了鞋子去洗手间,经过主卧室,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只听余妈声音稍许激动,“你们答应的,为什么现在要……”
余静担心余妈身体,医生再三交代不能受刺激。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敲了门就进去了。余妈看她进来,愣了下对电话那边说:“货物什么时候能发?你们已经答应了的,合同也签好了你们还想违约吗?”
余静也愣了下,余妈不是不管事吗,什么时候也参合了?看着余妈,余静难得心虚了下。她觉得自己不孝透了,父母把她抚养成人,按理说应该尽孝了,可她为了那该死的爱情远赴他乡,现在落得这不三不四。
余妈断了电话,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肺腑言语字字伤心泪。最后余妈抚着她头发,心疼地说:“只要你觉得这样好,妈妈永远支持你。”
余静羞愧,起初的辩解还理直气壮,可秦珩也不知对余妈说了什么,以至于余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余妈仿佛是看出她犹迟,宽慰她:“虽然我不想你走上这条路,也许这就是命,躲也躲不掉。至于梁家,我们只有先欠着,如果你觉得这段时间很辛苦,妈妈建议你出去散散心。”
她沉默,许久后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也算是圆了妈妈的一个愿望。至于微微,她总会想开的,总有一天会明白,她值得爱她的人好好珍惜。小时候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毁了。”
余静动了动嘴,忽然觉得毁掉的不止是梁微,还有她自己。
在大连呆到初八就回C市了,又是周依来接她。若不是周依已经结婚,余静严重怀疑周依对她怀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可她知道周依没有,她笑容很纯净,哪怕她在演艺圈里侵染,依然保持最纯净的心灵。她的眼睛是空灵的,她的笑容是明朗的,余静终于知道秦诚为何要娶她了,这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
望着她侧脸,余静不禁为秦珩惋惜,这么完美的女子他竟然没有发现,难道也要归结为缘分?他们也是有缘无分?
周依依然健谈,余静有些疲倦,偎着椅背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秦珩去B市做什么?好些天了,昨晚听见秦诚和他讲电话,好像挺严重。你有听说了吗?”
余静一震,秦珩的工作从不会对她说,当然她也不会主动问及。想起那天离别,他捧起她的脸,吻温柔地落在她眉间,今年他究竟说了几次要她等他?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又或是第三次?
记忆有些苍白,如同她的人生。
周依说了这一句话,就再也没说,安静地开车。
回到住的小区,门卫大叔眼睛儿尖,一眼就看到了车里的她,对她点头笑了下说:“余小姐有你的包裹。”
因为没有钟点工打理,家里蒙了灰尘。周依送她到楼下就急着走了,说是还有事情。余静也不挽留,道了谢后周依神秘兮兮地问:“你有没有发现我长胖了?”
余静楞乎乎,莫名地不知所云。回到家把包裹往茶几上一扔,先去开洗澡水,然后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忙到了很晚才闲下来。快睡觉时想起不知来自谁的杰作,心里还想着秦珩真是无聊。当拆开包裹时,愣住了,里面有几张医院检验证明,是很老旧的资料。还有一封简短的信。余静看过信后,就瘫下了。
那是一张她和梁微的出生证明,还有他们的DNA证明文件,细致的内容她看不明白,但大概的一目了然。其实她早就猜到了的,长辈们瞒着她也不去挑破。但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真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忽然记起那日梁微所说的关于第三者的事,难道余妈和梁爸有牵扯?她才这样恨自己?在她所知里,只知道梁微是余爸和梁妈妈曾是情侣,他们怎么分开了,梁微又怎么是余爸骨肉,没人告诉她。
这样一想,更深的不安。余静乱了,从没这么乱过。
这一夜,她反复思量,夜深又做了场冗长的梦,梦里梁微扯着她头发,骂她无耻。醒来后,枕边湿了一大片。因精神不好,就打电话回公司请假,李副关切询问,余静不想多说,也不知要说什么。
她暂时还没有面对这件事的勇气,中午时分想起周子扬,于是收拾妥当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去他家。站在他家门外时,余静有些胆怯,犹豫了半晌才按门铃。开门的是周子扬,余静一颗高悬的心得以落地,又看他好像是没什么大碍了,心底升起歉意。
“伤好些了么。”
周子扬看着她,掩饰了开门时的狂喜。又回头看了屋里一眼,余静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尴尬地解释说:“在附近约了朋友,想起你就住这附近,所以顺路就来看看你,看来你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先进来。”
周子扬说出这话后,心底升起了一片哀伤。忽觉两人堪比陌生人,原来人说最熟悉的陌生人便是如此。
余静也不扭捏,进了屋后大致看了眼,好像是没有女人住过的气息,那么那晚照顾他的人没来过?随后又暗笑自己多事。
周子扬给她倒了杯水,坐下来后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她能来看他,他心里又升起了希冀,但两人现在好比他们认识之初。
“谁做的?”
周子扬笑了下,“没事了,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姨叔叔还好吧。”
(文)余静点头,看他不想说也不追问。
(人)许久后,周子扬问:“你和他还好吗。”
(书)“不好不坏,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屋)“没有,只是难以接受。”他顿了顿,似在斟酌语句:“如果觉得辛苦的话,我随时可以……你明白的,或许你觉得我不可信,但是我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想你过的轻松一点,对,轻松一点。”
“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周子扬当然知道梁微不会离婚,事实上梁微几次三番为了这事来找他,每一次都被他严词谢绝。梁微为此嘲笑他:“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被自认为是朋友的欺骗了,到头来还要帮他说好话,怎么着你深爱的人被人指指点点你不难受?”
梁微的话刻薄尖酸字字戳进心尖,疼不过如此吧。周子扬想,梁微不过是不知他的阴暗罢了,他怎会就此松手?可不松手又能如何?面对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