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子扬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矫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梁微说的很对。当时既然放了手,现在又整得大家都不好过。”
如果那一年那一天,她没有遇见他,他也没有遇见她,那他就是他,她也只是她。可惜,人生不若初相见。
周子扬送她回家,下车时周子扬抱了下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那时候我在想哪里来的仙女。”
余静涩涩一笑:“眼误了不是?”
“没有,早些休息,我还是建议你出去散散心,总会雨过天晴的。”
“你是为自己找机会还是为他?”
“我只想为了你。”
“说到底也是有私心的不是?你这是要乘火打劫?”
周子扬不说话,抿唇看她。余静扭头就走,周子扬出声:“静静,不管你怎么认为,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我知道自己不优秀,还犯过错,但我想……我是爱你的。”
余静失笑:“连你都不能确定。你说两个不相爱的人若真走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周子扬你想过吗。”
周子扬自知失误,不该选在这时候谈及的。也许是今晚她笑得太多了,眼底雾气太浓一时间就管不住了嘴。周子扬神色懊恼,明知冲动的后果竟又冲动了一回。
余静觉得自己该出游了,但远游还是随意走走?
第二天一早,她又一次遇到了赵瑜,才不得不感叹人的缘分微妙。她早上起来把垃圾拿下楼去,在楼下遇着了赵瑜,她还没打招呼就迎来了赵瑜一巴掌。余静一时间懵了,如果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还以为自己犹在梦里,脸红彤彤的。赵瑜仿佛是疯了,甩了一巴掌还不解气,用力推了余静一把。余静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撞了台阶差点摔跤,好在是她穿着拖鞋才能勉强站稳。
余静不是任人欺负,因空气袭人,她哆嗦了下,也回了赵瑜一巴掌。就这样结了怨,赵瑜捂着脸冷笑:“余小姐,一脚踏两船很有意思吗?”
简单的一句话余静清楚了她的来意,可不愿作解释的她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因为没那个必要。赵瑜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但你和那些人没区别。余小姐,你不合适他。”
余静淡淡一笑,“赵小姐,这世界谁又真的适合谁?他身边有我没我,我身边有他没他,适不适合都一样。”
“你知道我说谁?”
余静没有答,但她想赵瑜所指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既然不爱他,何必利用,余小姐你这样拖着一个人不觉可耻。”
余静弯了唇角,颇不屑地说:“可不可耻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可不可耻和你没关系。在我的心中,那也是我一个人,开始一个人,至死依然一个人。所以你爱你的,我爱我的,谁还能阻止谁那点爱好。”
赵瑜脸色难堪,咬牙切齿完全丢了人前得体模样,有些尖酸刻薄:“是吗,如果秦总知道,不知会不会伤心。”
“伤不伤心日子不照旧过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小姐,你今天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
赵瑜冷笑:“你有他们罩着,我能说什么。只是,如果你不爱子扬请你不要招惹他,因为你他很为难。”
余静也笑:“为不为难外人说了不算,赵小姐其实他还是喜欢为难他的女人多一些。”
赵瑜脸色愈加难堪,瞪余静。
四十一、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公司在法国参加一个峰会,不知上头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然入选了。出发前一直没有在去医院,也没告诉任何人,相信瞒过他人瞒不过秦珩,又兴许,这一切都是他暗中操作,可又能如何呢。
在机场,她最终选择了给秦珩发了信息,含蓄婉转,但明白人一眼即能看明白:秦珩,我用了漫长的时间才明白,此间以为,抓住了彼此的手,便是仅此一生,却不慎未知变数,永远的失去了。我曾信奉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现在谁又是谁的有情人。秦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在我的心中,也会为了彼年的梦筑起一座城,里面住着少年秦珩,那是我青春未唱完的歌,不是你的。秦珩,依你的勇气,当时你不予理会世俗,那么现在又怎会遭此一劫。现在你不顾一切,是为了和我厮守还是只觉不甘心?我们已经不是少年人,年少轻狂的游戏已经不在适合我们。所以秦珩和你我勿宁相忘。
这条短信息发出去然后关机,登机时恰好开庭,这样正好。溢彩琉璃,彼年韶华,暗香几许,只是人间世事无常。她爱他,但那如何,不过是爱而已。几经年少,只不过缩写成,他是她的男孩演变他是她爱的男人。谁规定的相爱的人必要相守,谁来告诉她,他结婚了,她还能不能继续爱,抑或是,他终只能是她路过的倾城月光。
飞机穿越厚厚的云层,三万英尺的高度,心和心的距离,就如同两座城池。她想说,梁微即便一切如你所愿,你确定他会爱上你么。他是那么冷清的人,我用了整整一个年少才换回他倾城一瞥,那你想用什么兑换他的情深。
飞过换日线,空姐一扇扇拉下舷窗挡板,周围谈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紫红大卷波浪女孩温和地问:“静静姐,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困了,可以把窗板拉下来么?”
余静眼波转了转,缓慢地点头。东方最后一束阳光缓缓的被割断,当最后一缕浅色霞光消失在眼前,整颗心沉入茫茫深海。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那日,火红的晚霞迤逦在天际,梁微问:“静静,真就放弃了我们年少吗。”
余静声音凝滞,“对,今后……我们各自为各自的幸福负责,你不曾认识我,我也不曾认识你,梁微你不要妄自菲薄到今日我所做的决定没有你一份。所以下一次再见,我们不在是朋友。”
冬日的巴黎,依然美丽如斯,可少了那个人,在美丽的风景于她不过是徒有其表,余静外语天生迟钝,应付得煞是辛苦,可远离了喧嚣,人的记忆泛滥不可收拾。这一日,巴黎的街头冷的空气凝结了冰气,余静不经意抬头,缓缓落下的夕阳,沿着半是萧索的树隙,仿佛看到了一扇被阳光昀染成金色的窗。
她不自觉停下前行的脚步,对着那窗内有些朦胧的人影,浅浅一笑。那一刻,从那细腻到极致的美丽中恍惚追寻到了时光的剪影。然而从故事开始到完结,她都不曾做过女主角,如梁微所言,顶多只是炮灰的女配角之命,纠结挣扎,不过是想把过程整的难堪,而结局不会有所改变。
漫长却是末路,梁微敢下赌注,而她畏缩不前,输是必然。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萦绕舌尖轻轻默念出来的也不过是那一句我爱你。未来如何谁又能预料,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不爱了呢,谁说的清楚。
然而,那一年至今,漫长岁月爱着的男孩。在迤逦纯白的年代,绿深深的庭院里,恰逢夏日,树木繁茂,总有几座别墅隐在翠绿浓淡之间。那样的盛夏,他踩着单车,穿着干净整洁,几缕软软的黑发垂至额际,有他经过的地方,就如秋日绽放的蒲公英。小小的她红着脸,怔忪在小石子路上,看着慢慢被大树遮住身影,莞尔浅笑。那一年,他对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喊她跟屁虫。
那又是哪一年的盛夏黄昏,他躲在白色的窗纱后,而她,透过夕阳的光线,看到的明明只有隐约的人的侧影,模糊的,仅凭深刻的记忆,知道是那个少年。可那抹欣长斑驳的剪影,仿佛是带着致命的旖旎,眼睛再也没办法移开,带着毁灭性的气场撕碎了心中细微的暧昧。清俊冷淡的少年,浑然天成的优雅,钢琴的音符行如流水。
她宛若被蛊惑了一般,只能以仰视的姿势滞在另一扇窗后,以微妙而紧张的心情凝视着那扇窗,几乎冒昧地窥视到了窗后面的少年灵魂。那一年,他淡淡地唤她一声静静,却在她心头缠绕这些年。
这一声低唤,听在她耳中,就如下了咒,莫名地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周围只剩下一片寂静,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缓缓地好像被溺在水中,消失了知觉再无力周旋。那一年,距他说静静你别哭了我娶你还不行吗一年有余。
经年过去,谁又留在原地,再回眸时,记忆里的人影已消失,仅余下空澄的窗,那曾说要娶她的男孩已成过去,而她依然不能从回忆里走出来。她无奈地挑起一抹笑意。
同来的同事紫色大卷女孩缠着她问:“静静姐,我告诉了你我的恋爱史,你也说说你的呗。”
余静撇嘴心下思忖,女孩你比我长两岁干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