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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静在说这话时死命地憋着气,深怕一不留神就破功。到是秦珩淡然自如,对她点了下头就和其他人寒暄了。余静知趣,心想老总对她应该很失望,在周总朋友过来聊时余静终于找到了抽身的机会,借口上洗手间匆忙离席。
因为开始被人灌了两杯酒,昨晚的酒精还残留体内呢,现在更是虚浮的不行。在洗手间用冷水拍了脸,补了妆容,喘了口气后走出来,正琢磨着要找什么借口离开,就见走道拐弯处有人在讲电话。
余静不屑偷听,但还是听见了关键两句,女声说:“我不管,我只需要结果。”
隐约觉得这女声有些熟悉,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当她走过时,不经意往角落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赵瑜对着电话滔滔不绝。余静无心细听,匆匆回到会场,这时候会场已在放舞曲,第一轮早已结束,步入了肢体交流的桥段。
目光在舞池里飞一般地掠过,惊讶的是竟然没看到秦珩。余静知道秦珩的舞跳得既优雅又从容,气质天成得令人嫉妒。这种场合没见他,余静不免叹息一声,又少了道给人观赏的绝美风景。不过要想骗他跳一曲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用他的话来说一个好端端的人何必徒增少女的烦恼?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没有能够反驳他的话。这男人不管站在哪里都是别人关注的焦点,尽管他处事低调。
“看什么那么入神?”
耳边忽然出声,想得入神的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瞪肇事者。口气恶劣:“没事出来吓人啊?”
“是你想得太入神了,我已经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秦珩一脸委屈。可他那身段哪有委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余静看了就来气,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去陪你那些客户啊,我可没钱支付你。”
秦珩低笑,然后又是不可抑制地笑,很显然她又一次娱乐了他。余静索性不去理他任他笑够,抿了口橙汁润喉。秦珩笑过了,又一本正经地说:“算了,陪他们不如陪你划算。”
余静迟钝半晌,“才不要你陪,尽搞官僚主义。在说我没钱支付给你。”
“我免费提供义务服务,包你满意。”
“比如?”余静心里不爽,目光正好触及周总的方向,看到他拥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娇欲滴的美女摇曳着舞姿,心底莫名来气。长这么大不是没被人利用过,但这一次不知为何,她只觉很反感。也许是新仇旧恨挤压到了今日,然后排山倒海的将她推至爆发的边缘。
“只要你开口,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余静白他一眼,“童言无忌,没大没小的。”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吧。”他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她后脖颈及侧脸,似有若无地一阵酥麻,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动。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出于人道。还有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公司有合作了?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只是生意往来,并非是冲着你过去的。”秦珩淡淡地解释。
“又没人说你是冲着我来,自作多情。”明明是自己自作多情反倒诬赖秦珩,还能理直气壮,也许正如余妈曾说,不要仗着秦珩宠你,你就仗势欺人。
他沉吟片刻,“你就当我是冲着你去的吧,反正你不在乎。还有你们公司有事没事要那么多未婚男性做什么?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夜店出来的。”
余静嗤笑:“你这笑话一点水准也没有,亏你还是某大学毕业生,枉费了虚名。”
“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余静愣怔,这一板一眼的对话她竟然对答如流,没半点卡壳。若是其他时候,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恰好这时候有美女过来邀舞,秦珩拉过余静,“我舞伴在这里,如果你不介意你们可以切磋。”
余静气得牙痒,有碍于面子不好发作,美女悻悻离开,走时还不忘三回头,那眼神有嫉妒有疑惑,余静顿时又神清气爽了。也许女人天性就虚荣,而秦珩恰好满足了她这一虚荣心。
又一曲舞曲响起秦珩拽着她跃进舞池,带着她飘然的转着较高难度的动作,余静被绕晕了,只有随着他的节奏翩然舞动。舞池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余静的眼神特别好使,亦然如她健忘著称的人。舞池另一端一位翩翩佳人随男步翩然起舞,场中的灯光打在那对壁人身上,男的帅气女人的俊俏,吸引了不少眼球。
“你旧情人来了你打声招呼?”余静故意踩他一脚。
秦珩吃痛,带着她翩然转身,两人对换了位置,他看到了她所看到的场景不由失笑。觉得今晚的她不把他气死是不罢休的,可他上过一次当后还上当,除非是没脑子。
“你还说我冤枉人的习惯得改一改,我看你也得改一改了。”
一曲下来她气喘嘘嘘诚然是久不运动的结果,秦珩把她带回休息区,手一送她就顺势跌入软椅里。秦珩对付这种场合早已是身经百战,可她犹如局外人,在软椅里休息一会,周总过来,万分关切:“是不是累了?要不让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久等的赦免命下来不由松了口气,忙说:“不用麻烦了,我打车回去。”
“不早了一个女孩打车不安全,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余静心想你也知道不安全那还把我拉来,嘴上却笑着说:“已经习惯了,周总忙正事去吧。”
她没有打招呼就溜出来了,外面气温很低,她穿得又很薄,走出大门时迎面冷风一吹,立即打了个喷嚏。
说来还真是巧,从周子扬生日聚会上打了照面,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赵瑜衣着时尚,身上似有若无飘着兰蔻的香水味。若说她一个讨厌香水的女人识别能力很弱才对,其实她对香味不敏感,能够识别兰蔻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她几乎是闻着她过来的。那段记忆犹新想忘记都难。
“余小姐好巧,你和朋友过来?”
“赵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我们还真有缘。你等人?子扬没来接你?”
余静不愿解释,淡淡一笑:“赵小姐呢。”
“等朋友,不好意思车来了先走一步,子扬没来接你?也太过分了点。”赵瑜口上说着过分,可那笑容分明写着得意。
余静不与她计较,觉得跟不相干的人计较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她从不想为难自己,往往又不得已为难自己。她万万没想到秦珩也溜了出来,还把车也开来了,余静记得他喝过了,不由心紧。他摇下车窗,似是调笑:“半途逃跑。”
余静紧了紧外套,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车里暖气十足,可她还是冷得发抖,俨然如同凌晨还在枝头挣扎地残风落叶。
“以后不要和不相干的人来这种场合。”
她靠着玻璃微眯着眼,诚然要睡过去了。听了他的话困倦地说:“你以为我想啊,人为五斗米折腰,要不是你们资本主义剥削劳苦人民,谁乐意来这种场合啊。”
“你最近太辛苦,要不休息一段时间?”
“不必,我又没那么娇气,休息……又没人养我。”
“我不是人?”秦珩似恼了,脸色阴沉下来。余静眯眼,没有去看他。一路睡过去,等她意识清醒时自己已躺在了床上……
三十六、只有她没资格哭
这两日忙乱又不安生,偶遇李萌两次,拒听周子扬电话四次,巧遇赵瑜五次,唯独秦珩酒会后除了每日必发的信息电话都没有打了。余静得过且过,你不联系我休想我主动联系你。
偶遇李萌,她不安地邀请余静共进晚餐,第一次她婉拒了,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可第二天下班又遇到了,余静想如果不满足一下她,还不知她要来拦自己多少次。
余静选择就近就餐地点,人多拥挤,她也乐的清闲。坐下来两人相对无言,余静喝着茶等她开口。
“静静姐,我并没有要和你抢他。他这些日过的很不好,静静姐你真不能原谅他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过问。”余静心情不好就会变得刻薄尖酸,“这不是你的机会吗,为什么要来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想嫁给他?”
“我……”
“李小姐很抱歉,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下去,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我没有怀孕。”
余静怔忪,片刻后,犹听了笑话不可抑制地笑了。李萌急红了脸,紧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她看。余静和周子扬都没有谈及这事,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但有的事情提及了伤人伤己,而她不过是猜测,在她给周子扬机会时他宁愿分手也不做解释,或是说他也蒙在鼓里?后来又在妇产科遇到李萌,她也懒得在纠结了。现在当事人却说她没有怀孕,她霎时想起了梁微,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