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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静静默,想问秦珩有没有……这想法也只存在一秒种,随即自嘲笑了一下。到是梁微,她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从他们小学到初中然后高中,在到大学。最后才说起秦珩,似是旁敲:静静,我隐隐觉得秦珩知道了我和他爸的事情。
在水一方:你的推测?
一见钟情:女人的第六感觉,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离婚呢?就算他娶我的初衷只是为了孩子,也不至于后来他避我如蛇蝎。
余静不知要怎么安慰她,深怕话说多了,露出蛛丝马迹。所以,梁微纠结离婚的事情时,她在纠结要怎么和秦珩说开。
一连五天,秦珩就像是消失了,除了每天固定的电话,就是不见人影。本来酝酿的腹稿,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渐渐地淡化了。甚至更牵肠挂肚,开始的时候,她浑然不觉有什么,有一天没接到他的电话,才蓦然知晓,不知不觉情绪又一次由他来掌控了。这个发现让她心惊,坐立不安。
来B市一周,周子扬的电话总是每天九点前打来,无非是问她琐碎的事情,就连吃什么都要问。他的细心,余静不好打断,但心里的烦乱又不知对谁说。也许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心怀愧疚,总觉得时时刻刻都有一道审判的眼神在盯着她。
不见秦珩本尊,但他到是很会浪费铺张,每天都给她一束玫瑰。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夜幕,很少准时。也是,他从不按常理出出牌。同事见她在B市还能收到鲜花羡慕不已,余静唯有苦笑。培训快结束了,她忍无可忍,终于打了他的电话抗议。
他好像早就预料了,低笑:“你不是默许了吗?怎么秋后算账了?”
余静气得脸发青,直接挂了电话。
十八、我认输了不行吗
培训结束后,同事就回去了,她休了假,索性在B市多呆几天。这天傍晚,暗色的天空,天边的云层越积越厚。
看起来快要下雪了。
余静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雪景了,犹记得小时候在老家,那时候气候不像现在,工业只在沿海城市初露尖角,内地经济一片萧条,基本还处于农耕时代。正因为如此,所以每年冬天,至少能看到两至三场雪。银装素裹,雪地冰封,醉的如迷幻。如果雪下得大了,还不用去上学,小学生对于能不上学,最是欢天喜地。
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外,特容易怀念过往。国庆后,她还没给家里电话,今天时间多,无聊的不知如何是好。先给余妈电话,余妈千篇一律地催促她赶紧把事情给办了,拖久了夜长梦多。余静好笑,分手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索性是最后忍下了。
可是周子扬的爸妈从未主动给她电话,不知今天是什么节日,竟然主动挂电话来,嘘寒问暖一番,余静小心应付着。当他妈问:“静静,你和子扬还好吧?最近他精神不是很好,每次都说很忙,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知道他妈这是委婉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她宝贝儿子,余静是有苦难言,周子扬没有挑明,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工作忙什么的。最后他妈说:“静静啊,我们子扬对你怎么样,所有人看在眼里,你千万别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这话气得余静差点摔电话,还得婉言说没那回事,他们感情很好。结束通话,她怔怔地看向街道,心下感慨。这么多年了,依然形单影只。
“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位老者在她对面坐下来。
余静只眼看他,摇头:“要下雪了。”
老者往外看了下,“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雪,你不是本市人吧。”
“是啊,来这里出差。”她不在意,因为根本不知道,命运在这一刻悄然的发生转变。更是没有设想,她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隔了无数时间后,老者倨傲地说你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而在这一刻,她岂能料到未来那些变故。
这个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一下子梦见梁微拿刀追她,一下子梦见周子扬指着她鼻子骂她贱……
最后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梁微忽然来电,说周子扬工作遇到了麻烦。
余静思前想后,还是拨了电话过去问情况。周子扬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拨到他们公司,他秘书说周经理不方便接电话。余静心全乱了,秘书又说不方便告诉。她没有想其他,只以为是有人把他秘密关押了,病急乱投医也许就是她的写照,急忙给秦珩电话,秦珩沉吟,片刻后说:“静静,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这样为了前男友,把我置于何处?”
她何时成为他的女人了?她怔愣,这也太离谱了。现在也不是时候和他计较,只好软声细语:“秦珩,我们先不谈这些好吗?周子扬他不能有事。”
“你要我帮他?”
“我知道你会为难,但,除了你没人能帮的上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
“你们是朋友。”
“朋友?那你认为我必须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还是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最近他对你追的挺紧的,怎么了?你们要重新开始了?”
“没有的事。”声音细如蚊,被他说的又恼又羞。他这么了解她,都这样认为,那这些日私心默许,周子扬又怎么想?如果李萌肚子里没有孩子,她会不会感激涕零扑进他怀里?或是做出别的选择?
“帮他总得有点好处,不然我为什么要帮?”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要是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另一座城,酒店的华丽包房内烟气缭绕,他伫立在阳台上,包房里牌友叫嚣。而他一手支着电话,一手弹着烟灰,神情淡然。
在他要断掉前,余静忽然问:“你在哪?”
秦珩笑了下:“终于想起了?你今晚是为了查岗还是别的?”
“秦珩,我累了,玩不起了还不行吗?如果你觉得这样玩有意思,你自己玩吧,我认输。”余静倦倦地说。
“认输可不行,如果你真想他没事,其实很简单,以后不要见他,若是做不到,我也不会帮他。我可没那么大度,不想风度翩翩,所以为了防微杜渐,你不能给他任何念想。”
余静沉默,他的杀伐果决不会分敌我的。
秦珩也不急着逼她表态,反正这女人这一生是别想逃出他的五指山,就算她有心要逃,他也不给她这机会。对着电话笑了下,回到包房里,牌友笑道:“秦少,什么人敢这个时候骚扰你啊。”
秦珩扫了一眼牌局,“别消遣我了。”
“尊夫人查岗?”牌友也很八卦,尤其是对他家里那位。有人无不抱怨,这位结婚也有一年多了,硬是没有见他带出来,保护的犹如稀世珍宝。
“可不是。”他不在意,有人让座,他摆手不想参与进来。
“哎哟呵,真是保护的好密不透风啊,难道带来给我们看会少块肉啊?”牌友叫嚣。
“时候到了自然带给你们看。”他扬了扬眉,作势要走,“今晚有事,家里人催得紧,先走一步,今晚的饭局算我的,你们继续。”
他刚走,后来者风风火火赶来,没见到他,就问:“秦珩这家伙又缺席。”
“是你运气不好,前脚走你后脚跟进。”牌友笑着说。
“走了?为什么让他走啊。”后来者嚎叫,差点捶胸顿足了。
“我们可没本事留下他,怎么了?有什么好节目?”
后来者叫季冬明,和秦珩关系密切,两人算是发小了,又有业务关系。季冬明好不容易抽个时间痛快玩一场,没想到出师不利,在酒店外遇到位难缠的女子。
秦珩在车里吸了一支烟,他觉得累。梁微誓死不同意离婚,还威胁他说如果他硬要离婚就拼个鱼死网破。秦珩不屑一顾,如果不是因为余静,他根本就不想给她留最后一点颜面。而就凭梁微敢说鱼死网破还真是自以为是,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这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敢乘他喝醉了给他下药,下药也就罢了,还把责任推给最信赖她的好姐妹。更让他气愤的是,这女人竟然用怀孕来威胁他。当得知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他竟然如赦大获。他不想揭穿她,只是为了秦妈,不想她珍视如宝的感情出现这么大的污点。
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回秦家大宅了,国庆时他提出离婚后,开始在各地考察学习。今晚是因为秦妈知道他已经回到C市,硬是要他回家一趟。对于秦妈的要求,如果是合理的不苛刻的他很少拒绝。
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保姆来替他开门。离婚提出后,他再也没有对梁微半个字,所有事情都是通过律师交涉,结果很不理想。律师转述梁微的话,她说死也要做秦家的鬼。
秦妈险些睡着了,听到儿子的声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