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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亭笑了一下道:“别客气了!我那样做是有用意的,因为我要求你的事还根多!”
独孤明摇摇头道:“你就交代他好了,何必又要给他好处呢!”
关山月也道:“仙子但有所命,弟子万死不辞,何须损耗精力……”
独孤明笑道:“怎么样!这小子并不领情!”
关山月忙道:“弟子绝无此意!”
林云亭微笑一下摆手道:“黄鹤!你别尽打忿行不行,你知道我把功力移注给他是为了什么吗?”
独孤明笑笑道:“不是为了谢灵运他们吗……”
林云亭摇头道:“不!抵挡修罗的方法,姥姥已经交代下来了,用不着我再去费事!”
独孤明也微愕道:“那还有什么别的事呢?”
林云亭轻叹道:“为了依幻!”
独孤明神色一震道:“什么!还是这件事,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绝对不行……”
林云亭现出哀恳的神色道:“黄鹤!我求求你1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
独孤明沉吟片刻,才低声道:“你别求我,这事我作不了主,他虽然是我的弟子,可是我也不能命令他接受,因为这……”
林云亭忙道:“我只求你不要干涉与反对!”
独孤明思索良久才一叹道:“好吧!我可以不管,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三思而行,不要弄得僵了,反而难以收场,又引起一场麻烦!”
林云亭欣慰地笑道:“这就行了,我会找机会安排的!”
关山月莫明其妙地道:“仙子有什么事需要弟子效劳的?”
林云亭笑笑道:“一件不费力气的事!”
关山月慨然地道:“只要弟子能力所及,绝不使仙子失望!”
独孤明将眼一瞪道:“小子!你别答应得这么快!最好先问问清楚!”
林云亭急道:“黄鹤,你刚才还说过答应不管的!”
独孤明双手一垂道:“好!我就不管,看你怎么对他说吧!”
关山月眼望着林云亭,不知她究竟有什么事要自己做的,可是林云亭想了一下,苦笑道:
“这是私事,我不能因私而废公,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带他去见姥姥去!”
独孤明点点头,关山月却诧然问道:“姥姥是谁?”
林云亭一笑道:“我们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关山月道:“听李仙子说了个大概!还不十分清楚!”
林云亭又笑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呢?”
关山月想想道:“问题很多,譬如说仙子与师父为什么突然在会期中抽身退出,又怎会隐居在此地,苦海慈航将弟子送到此地来为了什么……”
林云亭一笑道:“你的问题真多,见到姥姥后,自然明白了!”
关月山张口欲待再问,林云亭已笑着道:“姥姥就是此间主人,也是我的师娘!”
关山月失声惊呼道:“是温老前辈……她还留在人间!”
林云亭一笑道:“不错!看来塞鸿告诉你很详细!”
关山月忙道:“李仙子并不知道温老前辈犹在人世!”
林云亭点点头道:“是的!除了我与你师父之外,你是第三个知道此事的人!”
关山月摇头叹道:“是令人难以相信,温老前辈……”
独孤明打断他的话道:“你也称她姥姥吧!别再前辈后辈的了!”
关山月应声道:“是……姥姥的岁数,很大了吧?”
林云亭一叹道:“姥姥一百多岁了,我师父一心求仙,反而促其速寿,倒不如姥姥抛却尘心,以大智大慧,修成仙业!”
关山月怔然道:“人真熊成仙吗?”
林云亭一笑道:“你真把我问住了,我要是说有这回事,那分明是骗你,要说没有这回事,则姥姥目前的境界我不知何以名之!”
独孤明笑笑道:“你别把他弄糊涂了,仙是绝对没有的,人的生命就像是一盏灯,油尽则灯枯,火拨得旺一点,油干得快一点,姥姥之所以能寿逾常人,就是因为她懂得养生之道,使灯油不作无谓的消耗,迟早也还是会死的!”
林云亭笑笑道:“你的见解毕竟比我高明,照你这么一说我们隐潜此地,也是多余的了!”
独孤明笑道:“不然!生命的方式很多,人的一生就是在追求一种适合的方式,有些人摸索一生而不得,我们算是侥幸,在未死之前,居然找到这一个方式,虽然迟了一点,毕竟还可以利用余生,好好地享受一番生命的乐趣!”
关山月听着不禁呆了,独孤明却突地笑容一敛,大声喝道:“小子!你别入迷,各人有各人的遇合,各人也有各人的生活方式,适合于我们未必就适合于你!你的生活方式该在江湖上去寻取!”
关山月诚恳地道:“师父!弟子涉身江湖,为时虽短,对于那种杀伐生捱,的确已经厌倦了,假如师父允许的话,弟子想在此追随师父……”
独孤明哼了一声道:“以你的年龄说这些话,未免言之过早,再过二十年,你假如还是这样想法,我欢迎你来到此地,那时我们不论师徒,可作道侣!”
关山月张口欲言,林云亭温和地一笑道:“孩子!你师父的话是对的,我们这一番境界非至中年以后无法贪图,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目前你看到此地的景色宜人,只感到此地的气氛宁静,便觉得此地可以终老,可是你只要在此住久了,一切都看腻了,你就会不耐烦了!”
关山月摇头道:“我不会!”
林云亭笑笑道:“那我说一句诗给你解解看!相看青山两不厌!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关山月想了一下才道:“那是说虽然终日常对不变青山,眼中却觉得它日日都在改变,越看越有兴趣,所以永远不感到厌烦!”
独孤明诧然地望他一眼道:“小子!我没想到你悟性如此之高!”
关山月高兴地道:“那弟子可以留下吗?”
独孤明摇摇头,关山月不禁大感失望,林云亭一笑道:“孩子!你能解释到那种程度,已经算不错了,目前你火候不够,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我们很高兴你来作伴!”
关山月不解地道:“弟子的火候要到怎么样才算够呢?”
独孤明道:“到时自知,多问无益!”
林云亭却笑道:“黄鹤!别对他太凶,我们应该叫他明白……
孩子!你刚才只说出你对山的感觉,我说的是相看两不厌,你欠缺的是山对你的感觉!
青山若是也对你有兴趣才能相看两不厌……”
关山月愕然道:“青山也会有感觉吗?”
林云亭笑道:“这是一个比喻,也是一种心灵的境界,只要你到达了那种程度,自然会明白我话中之意,好了!我不再对你多说了,你这孩子太聪明!”
独孤明朝她一笑道:“你也应该止口了,再说下去,你就成为罪人了!”
关山月更是莫名其妙,然而独孤明与林云亭都是笑着不再开口,他也无法再问下去,默默中由对溪传来几声清脆的木鱼声。
林云亭忙道:“姥姥在召唤我们了!”
独孤明笑笑道:“姥姥是在对你发出警告,叫你少说话!”
林云亭汕然一笑道:“我们快下去吧!再迟就要挨骂了!”
说着飞身掠过清溪,独孤明也跟着过去,关山月方待动身,独孤明已叫道:“从桥上过来,你纵不了这么远!”
关山月见那道清溪不过丈许宽,以自己的能力决不会成问题,而且师父与林云亭都渡得那么轻松,因此对独孤明的话很不相信,连忙提气一纵,估量着一冲最少也有五六丈距离,可是当他落下之际,发现只渡得清溪的—半。
眼看着就要落下水中去了,慌忙两臂一振,将身子拔高丈许,尽力向前冲去,看看又飞出两三丈,落脚之处,仍是弯弯清流!
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是此刻气已用尽,无法再往上拔,只得硬着头皮,把脚尖朝水中点去,希望能借到一点力拔起身子。
脚尖才挨到水面。不想着力处竟是虚空无物,身子猛然下沉,脚上一阵冰凉,分明又像是浸到水的样子,方寸不禁大乱,双手本能地虚空一抓!
这一抓居然被他捞到一根圆圆的东西,连忙手上一使劲,将身于又拉了起来,放眼一看,诧异得简直不知置身何地!
不知何时,他的眼前竞出现了一条长桥,而他的双手就抓在桥栏上,等他身子翻过桥栏,才见脚上水淋淋的。
于是他确定刚才是踩到水了,可是……
这水怎会没有一点浮力呢?
这座桥是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呢?
方才我明明没看见溪上有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