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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颖已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阴得怕人的目光,不由心中一惊,颤声问迫:
“你………你怎么了?”
翁颖的目光从无情的眼睛移向了无情的手,持剑的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她似乎预见到无情此行的目的,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口中惊道:“你想干什么?”
无情努力使自己变得阴冷,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想做什么吗?”
翁颖的脸上满是疑虑的神情,她迟疑地间道:“难道………你想杀我?”
无情点了点头,也低下了头,他实在不敢正视翁颖的脸。
翁颖的脸色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又艰难地问了一次道:“你想杀我?”
无情猛然抬起头,直视着翁颖,毫无表情地答道:“是的,不错。”
刹那问,翁颖的眼中出现了绝望的神情,整个人犹如已经死了一般,她凝视着无情,久久地凝视,她的目光很复杂,也不知包含了多少的感情。
忽然,她向无情冲了过去,想抓住他的衣襟。
无情一拂手,翁颖硬被甩倒在地,她并没有就此罢休,仍然抬起头,嘶声问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无情摇了摇头道:“只因为你不该认识我。”
翁颖听了他的这句话,沉思半晌,却不知是何含意。
无情的心头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叹了口气,低下头,而翁颖却一直凝视着无情,默然无语。
忽然,只听“味”的一声。一缕寒光从窗外射来,射向无情。
无情正低着头,似乎没有察觉,翁颖却看到了。
她大叫一声,向无情扑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寒光的去路。
那寒光便毫不留憎地射入了翁颖的背脊。
翁颖倒了下去,软软地倒了下去。
无情一把抱着了翁颖正在倒下去的身体,急退到墙边,他的一双眼睛碰地向外寻视,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忽然,门一声响,一个人已冲了进来,无憎不及细看,择剑向来人刺去,哪知来人并未挥剑抵抗,反而退了数步,同时奇问道:“你疯了吗?”
这是葛郁的声音。
无情这才收住了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葛郁看了看无情,又看了看无情怀中的翁颖,缓缓答道:“我听到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进来了。”
他的言下之意好似在说并未发生什么事,果然他接下去道:“看来并未发生什么事。”
无情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有人想暗算我。”
葛郁冷笑了一声,道:“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人要害你呀,反倒是你们………”
他用目光瞟了瞟翁颖一下。
一提起翁颖,无情的心情更加凝重,他没有料到有人要暗害他,当暗器射向他的时候,他已感觉到了,却没有过于在意,他相信自己完全有把握对付它。
谁知,他意料不到的事却发生了,翁颖以为他没有发觉这枚暗器,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去遮挡。
无情被深深地感动了,他实在没想到翁颖会对他心目中的雨哥情深如此。
刹那之间,他倒真希望自己便是那个翁颖口口声声提起的雨哥。
无情听了葛郁的话,知道他误会了,但此刻,无情已不在乎别人误会什么,他现在心里所想的,只是翁颖怎样了。
无情翻过翁颖的身体,此时翁颖的脸已变得灰白,双目紧闭。
葛郁站在一边,看着翁颖的神色,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
无情低声道:“她帮我挨了那枚暗器,受了伤。”
葛郁心中一震,他有些将信将疑,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无情将翁颖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
在翁颖的背部,有一点暗红色的血迹,血色发黑,翁颖本就穿着白色的衣衫,使这一点暗红变得更加明显。
无情的脸色变了。
葛郁的脸色也变了。
毒!
剧毒!
翁颖的背上的那一处的血已越变越黑,无情知道此刻已顾不得许多,伸手撕开了翁颖背部的衣衫。
立刻,那雪白的脊背便露在无情面前,那本该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脊背,可是此刻却变得无比恐怖,让人见了,会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有一个墨黑的小点,而且黑色正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无情回过头去,看了看葛郁,间道:“你见过如此厉害的毒药吗?”
葛郁摇了摇头。
无情皱了皱眉,又不甘心他说道:“应该有解药的?”
可是,他甚至连这毒药的名字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又怎么才能弄到解药。
冷静下来。无情做了第一件事,将射人翁颖背上的那枚暗器,带着剧毒的暗器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随后、“他点了翁颖的几处大穴,以防毒气攻心。
可是,再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呢?无情有些不知所措了。
翁颖渐渐地从昏迷中醒来,她睁开双眼,立刻看到了无情。
翁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轻轻地道:“雨哥…………”
无情不知该如何是好,结巴地解释道:“我不是…………”
翁颖凄然一笑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无情不愿再看到她那伤心失望的模样,低头叹了口气。
不再言语。
翁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凝视着无情。
良久良久,无情才抬起头,柔声对翁颖道:“谢谢你。”
翁颖抬起了一只手,无力地掩住了无情的嘴,轻声地道:“不,不要这样说,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无情心下大是感动,下定了决心,对着翁颖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翁颖绝望地一笑,道:“算了,我知道自己中的毒,如果爹爹在,九姨在,还会有可能,可是现在…………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一颗晶莹的泪珠立刻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无情只觉心中一阵酸痛,他又一次坚定地道:“不,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翁颖叹了口气,道:“有你这句就够了,雨哥,我终于又找到了你,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忽然之间,翁颖的脸变得灰白,一阵剧痛,使她晕了过去。
无情拿起了刚刚从翁颖背上取出的那枚暗器,那是一根针,细如缝衣针一般的钢针。
他暗暗地想,著要找到解药,就必须先找到这根针的主人。
可是刚才他困为注意翁颖,连那个人的人影都未见到,又该如何找起呢?
那个人的目标是冲着无情来的,就必然与无情他自己有点仇怨,可是,无情来到这里已数月,他自认每次杀人都很隐秘,谁又见到他的真面目呢!
一时之间,无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旁的葛郁已在提醒他:“时候山不早,我们该早些回去,否则………”
无情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向窗外望去。
果然,外面已暮色降临,他向床上紧闭双目的翁颖看了一眼,迟颖地道:“回去?那她怎么办?”
无情知这翁颖是绝对不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的。
葛郁想了想,道:“当今之计,只有先为她请个医生,看护她一夜,或许我们明天还可以再见到她。
无情听到或许二字,心中一惊,葛郁只说出了它的一个可能,它的另一种可能呢?就是翁颖过不了这一夜。
无情实在不想走,可又不敢忘记他所身负的任务,他沉思半晌,长叹了一声,只得叫来了店小二,给了他两锭重约五十两的银子,吩咐他去办这件事。
店小二看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笑咪咪地走了。
无情仍在望着床上的翁颖,葛郁只得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无情又看了看翁颖~眼,霍然转身出门。
当无情和葛郁回到“富贵客栈”的时候,已早华灯初上。
无心正备着酒笑咪咪地等着他们,无情和葛郁一进门她很快地注意到了两人的神色。无情和葛郁的面色都是无比的凝重,特别是无情,从来未见过无情有过这般的脸色,发生了什么事?
无心想着,口中也随之问了出来,不等无情他们回答,她又问道:“失手了?”
无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一下,无心可看不懂了,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伸到无心的面前,又慢慢地伸开手掌。
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