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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买机票搭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从台湾飞来纽约的。
一切都显得荒谬而不可思议……
他聂焰竟突然多出了一个四岁小儿?而且还被黑道绑架?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里他都无法入眠,根本无法想像这之中究竟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个女人竟然一见到他就躲起来?
「聂焰,你终于来了!」第一个出声招呼他的人是风晓柔。「搭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吧?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
聂焰看了风晓柔,礼貌性的朝她点点头。「阿姨,我很好。」
目光再转向另一边那个看起来比五年前还要再苍老十岁的男人,心陡地一凛,五味杂陈的感觉瞬间涌来。
五年前,因为他坚持和骆向晚离婚而被老头子赶出家门,说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也因此他没有再踏进家门一步,和二弟、三弟也都没有再联络,远远的避到台湾中部的山上去,没想到老头子还是找到了他。
老头子应该一直都知道他住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吧?否则他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被绑架了,老头子又如何能够即时打电话找到他的人呢?
聂家的势力无远弗届呵,这几年扩展的程度更有如火箭般飞速,他虽然离家,对聂家的事可是依然关心的。
聂氏交给二弟聂宣是对的,他总能冷静理智又无情的处理任何事情,快狠准且绝不拖泥带水,是个百分之百适合在商场上率军突围的英勇将领,也因此他走得更加理直气壮而毫无内疚了。
只是,面对这个突然间变得如此苍老瘦弱的聂老头,他的心还是很难平静下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是不是会愿意不顾他的唠叨,而死皮赖脸的留下来陪陪这个其实很寂寞的老人呢?
甩甩头,聂焰别开眼,决定开门见山的尽速瞭解现况──「现在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明白了吧?还是我应该直接进去厕所,把那个女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歹徒一直没有再来电,众人守株待兔的时间一拉长,不由得更显疲惫,打盹的打盹,到院子外头抽菸提神的也大有人在,大厅的电话铃声不时的响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回报均是查无所获。
聂焰嘴里叼了根菸,斜倚在窗边的脸庞看起来冷硬而严肃,听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之后的他简直平静得可以,只有骆向晚看出这个男人正在努力压抑著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的怒气,因为他全身都紧绷著,蓄势待发的能量不住的在他身上累积。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越是生气越是沉默不语,如果他会对她吼叫,绝对比他一句话都不对她说来得好。
她的胃空了,更加的隐隐作痛,两个多小时前她跑到厕所吐,差点没连胆汁都给吐出来,回到大厅时,他已经瞭解了整件事的大概,直挺挺的背对著她,像是散发著一种无言的抗议。
明明是他提出离婚,明明是他先放弃她的,明明错在他,理亏也在他,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要觉得对不起他?觉得他不理她是对她的一种严厉指控,一种可怕的惩罚?
窗边的聂焰藉著窗户镜面的反射不时观察著她的动静,偶尔,他会回眸,见到她那张像纸一样白的脸时总是忍不住在心里低咒。
她不会是又犯胃疼了吧?
以前她胃疼时也是这样苍白著一张小脸,惹得他心疼不已……
啧,他究竟见鬼的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早在五年前就走出他的生命,他告诉过自己不会眷恋,他也相信这五年来已经把自己训练得很好,为什么还会在此时此刻感觉到过往的余温?
这个女人瞒著他独自生下儿子,害他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现在又把孩子给搞丢了……他该气得掐死她才是!
骆向晚整个人缩在沙发的一角,越缩越小,因为自责因为害怕因为紧张因为恐惧,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的央央呵,究竟在哪里?不会有事吗?有吃东西吗?能睡吗?会不会一直哭著找妈妈?
她想著央央想睡时总要找他的小被被,摸著被被边缘的小熊图案边摸边睡,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睡得安稳;她想著她的央央睡觉前总要先喝下两百四十CC的温牛奶,然后再用他的皮卡丘牙刷刷牙后再上床……
他一定没法子睡的!他一定是一直哭一直哭的!
越想心越痛,越想越不安,骆向晚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庞大的恐惧和压力,在事情发生将近二十个小时后的现在,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你们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该死的你们!现在天都快亮了,我的央央早就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没有喝牛奶,没有被子,没有妈妈陪在身边,他怎么睡得著?他会害怕的!他一定会害怕的!天啊……」她掩面失声痛哭,整个人因为过于激动而从沙发上滑落,双膝跪上了冰凉的地板。
大厅里本已昏昏欲睡的众人全被她这突来的哭声给震醒,在诧异这位从出事以来就一直十分平静坚强的女人竟会突然发飙之余,也只能纷纷不自在的别开眼,不去迎视她的目光。
无能啊,他们也这么觉得……
不过,造成他们如此无能的罪魁祸首……又不是他们!
「你们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如果他们一直不打电话来,难道你们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找到我的儿子吗?」
聂焰挑眉,捻熄菸朝她走去。
她看他走来,情急的只想逃。
「全都是没用的傢伙!没用的傢伙!该死的没用的傢伙!」她边骂边起身,跌跌撞撞的抓著手机便冲出了大门。
她决定自己去找!大街小巷的找!
只有她认得央央的哭声,只有她可以找得到央央!
聂焰在她踉跄的差一点摔在地上的前一秒钟追上来,扯住了她的皓腕──「骆向晚!妳在干什么?妳想去哪里?」
她甩著手,想把他的大手给甩掉,却突然一阵头晕,没把对方的手给甩掉,反而还因奇*书*电&子^书为反作用力跌进对方的怀里……
该死的!她想抽身,却发现一只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腰,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仰起一张带泪的怒颜,狠狠的瞪著他。「我要去找我的央央!你放手!」
「我想妳最好乖乖进屋去睡一觉。」她累了,累到足以让她失控。双臂紧扣住她的腰,高大的他俯低著眸看她,冷冷的发出指令。
睡觉?她的儿子被绑架了,他竟然还叫她去好好睡一觉?
这个疯子!冷血的恶魔!
她嗤笑一声,泪却在眼眶里越蓄越多。「我知道你根本不关心他,甚至还会怀疑央央是不是你儿子!我猜的没错吧?你就是这样该死的傢伙!放手!否则我就咬你!」
「不要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我知道他是我儿子。」他已经看过照片,那张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脸,任谁也不可能怀疑聂央不是他儿子。
「可是他的存在对你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吧?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关心!」就像五年前他毅然决然提出离婚,便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时的冷血一模一样!
她常常怀疑自己在他生命中是否曾有意义?他竟然可以轻易的抛下她,轻易的忘记她,轻易的不爱她!
她永远无法原谅……
无法释怀……
「这是谁造成的?如果那个小娃对我而言真的无关紧要的话,妳以为是谁的错?」冷然的气息里带著足以烫伤人心的烈火,熊熊的烧向她。
他冷睇著她,三言两语直指问题的核心。
骆向晚闪亮的泪眼瞪得大大的不想认输,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的心虚和不安。
不过,她究竟不安个什么劲?是他不要她的,又不是她不要他!就算没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儿子是有一点错,但那是他抛弃她该付出的代价,不是吗?她为什么要心虚?
「是你先不要我的!」她终于反击,一串泪汪汪而下。「你没忘了吧?那天当我兴冲冲的进门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想第一个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却在那一天跟我提出离婚……你还记得你那天对我说了什么吗?」
他记得。
他说:我们离婚吧,我不希望哪一天妳怀孕了,我还得怀疑孩子是不是我的……
所以,她说不出口是理所当然。她的高傲她的自尊,都不可能容许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聂焰凛著脸,盯著她控诉的泪颜半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他的心恍若经过惊涛骇浪。
他错了吗?
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在他的脑海中翻了一遍又一遍,不堪回首的回忆让他扣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使上气力……
就在骆向晚被压迫得快要无法呼吸,就在她要抗议的当下,她却听见他低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