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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眼底闪过沉思,嬷嬷说的是月例,而不是工钱。而这府邸姓凌,那么,他们不是府中的仆人,而是府中的成员之一,为何他们住的如此简陋不堪的屋子?
且,难以温饱?
“小姐,你莫要再任性。虽然你也是府中的小姐,可毕竟是大房当家的西武侯府。你是分出府的二房将军府小姐,自二老爷和二夫人亡故,老夫人虽念及血脉,将你们接回,却也对你二姐弟不闻不问。你何苦与大小姐争夺手串呢?这不是找罪受么?平白连累了小少爷。”李嬷嬷苦口婆心,劝导着凌琉玥。温和的眼底,满是无奈和怜惜。
生的是个小姐,却没有小姐命,投错了胎。
凌琉玥心一沉,原来‘寄人篱下’?
眼底闪过肃杀之气,从如今的处境,和李嬷嬷话中的只言片语,能看出侯府是让他们两姐弟自生自灭!
“嬷嬷,老夫人往常对我们很和蔼?”既然是从前身的父母亡故,便不闻不问,想必之前,定然是和睦相处。
李嬷嬷叹息:“小姐,那都是往事,你莫要再贪念。如今,你该好好养着身子,与小少爷自力更生谋生存。前几日,王府来提亲,老夫人已经做主,让大小姐替你出嫁。”希望小姐能看明白,她没有一个将军父亲撑腰,这府中不再是他们姐弟立足之地,莫要再肖想不属于她的事情。
与大小姐争夺琉璃手串,不过是个引子,警告小姐罢了。
若再有下次,怕是没有这么好命!
心底不禁怒其不争,心疼着那瘦弱的小少年。
凌琉玥脑海中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激烈的争执声,漫天的大火几乎将半边天给烧红,紧接着,便是老夫人充满浓烈恨意的眸子,狰狞的,死死的盯着她,仿若有着血海深仇。
‘母亲,二哥是被那狐狸精害死的。’
‘老夫人,将军夫人打死了将军怀有身孕的妾侍,绑着将军,纵火烧死。’
悲恸的哭泣声,尖锐的叫骂声充斥在脑海。
凌琉玥脸色苍白,几个片段拼揍出来,便是父母因争执,而燃烧大火,两人丧生火海,老夫人痛丧爱子,将对母亲的恨意转嫁在她身上。
冷冷一笑,这其中分明有诈,若是如她们所说,母亲捆绑着父亲,当时为何不进去营救?
摒弃这念头,不论他们的死如何,当务之急,是了解这前身的‘精彩事迹’,好化解和凌晗晟的间隙、隔阂。
动了动乏力的身子,费力的坐起身,凭着本能下床到木箱内翻出巴掌大的铜镜,里面倒影出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镶嵌着大大的翦水秋瞳,蕴含着一汪潭水,盈盈晃动着万千涟漪,似会说话一般。柳眉琼鼻,樱、桃小嘴如褪色的玫瑰花瓣,脸色苍白的惹人怜惜。
可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冽疏离,浑然天成。楚楚惹人堪怜的模子,令人望而却步的清冷气质,明明那么的相互矛盾,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诱惑。
标准的古典美人脸,稚气未脱,俨然还未长开,假以时日,定然会是天香国色。
虽说与前世平分秋色,凌琉玥却对这张毫无杀伤力的脸更为满意。
简单的梳洗好,正欲出去打探一下当下的局势,却见离开的李嬷嬷急匆匆,一脸焦急的跑来。
“小姐,不好了,大小姐说你把小少爷典当给她做奴仆,从今往后,小少爷替她倒夜香,刷洗马圈。”李嬷嬷急躁的眼底有着埋怨,小姐怎么就这般不让人省心?每次的月例都给她买些无用的零碎,两人接下来便吃没几粒米的米汤。
如今倒好,连小少爷都给卖了!
倘若不是二夫人与她有救命之恩,当真不想管这贪慕虚荣,扶不上墙的凌琉玥。
‘扑通’李嬷嬷跪在地上,磕头道:“小姐,老奴求你救救小少爷,你把王府的订亲信物还给大小姐,赔罪认错,大小姐定会放了小少爷。”说着,满腹的心酸,霎时老泪纵横。
凌琉玥眸子里缀满了寒星,化成一道道的利刃射向李嬷嬷,倘若她不是对弟弟忠心无二,胆敢如此对她说话,一脚踹她见阎罗王!
这世上,她唯独能容忍凌晗晟对她‘无礼’。
李嬷嬷背脊生寒,一股凉气自心底蔓延全身,浑身一个激灵,咬牙说道:“小姐,王爷心中无你,只有大小姐一人。小少爷才是处处为你着想,相依为命的人……”
她自然知道这世上只有弟弟与她密不可分的人!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她、伤害她,唯有凌晗晟不会!
眼底骤然闪过嗜血的杀气,设计陷害她这笔账还未曾算,居然胆敢动她的弟弟?
她一定会让凌含烟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嬷嬷,带路!”她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倘若有人在他们头上动土,即使凌晗晟这辈子不能谅解她。
她也要替他杀出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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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嘴真臭,没漱口么?
兰香苑
空旷的院落里,只有两株桃花树,桃花含苞初绽,粉、嫩花、蕊,迎着春风摇曳,妩媚多姿。
“吃!吃!吃!”
一群丫鬟奴才拍掌起哄,有的用脚踢踹跪伏在地上的瘦弱少年,像狗一般,任人欺凌玩赏。
前面摆放着一只残破不堪的饭碗,里面盛着发黑发黄的馊水馊饭,用力按着少年的脖颈往下!
脸,一寸一寸的逼近。
刺鼻的腐蚀臭味,萦绕在少年的鼻息间,胃里翻腾,只想作呕。狭长的凤眼里,布满了屈辱、倔强、不甘,拼命的吸着鼻子,不让泪水滴落!
凌晗晟!你是将军之子!不哭!不许哭!不能哭!
岂能屈服在这群小人脚下?
双手指骨泛白,攥紧了地上冒出尖尖角的嫩草,眼见就要馊水就要入嘴,满目悲凉,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吃了!吃了!吃了!”
丫环奴才看着与狗食近在咫尺的少年,没有多少耐心,一个奴才一脚踹去,将凌晗晟踹个狗吃屎的姿势,啃了满嘴的馊饭。
“嗖”的一声,一枝枯枝断木,凌厉得带着破空之势,插、入那个奴才的后ting,爆破菊、花,贯、穿胸腔而出!
“啊——”伴随着奴才的尖叫,胸腔迸裂,内脏倾倒而出,包裹在衣衫内。喷薄而出的鲜红液体,如泼墨一般,洒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极致妖冶刺目。
所有的丫鬟奴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凌琉玥眼若寒潭,满面寒霜,腾空跃起,一脚踏在院子木桩上,电射而来,一脚踩踏在其中一个欺压凌晗晟的奴才后背。
“嘭!”
奴才趴倒在地,张大的嘴正好砸在狗食上。凌琉玥红唇微勾,散发出嗜血的森冷笑意,抬脚狠狠的辗踩在他的脑袋上,残破的碗割破口腔,整个塞进嘴里,血污流了一地。
凌琉玥鄙夷的扫了眼面目全非,眼珠子被碗塞进嘴里,挤压得脱眶而出的奴才。一甩衣袖,一袭月牙白纱裙,不染纤尘。静静的立在庭院一处,风华自成。
可,她浑身阴森煞气,脚下的两具死尸,一地的鲜血,仿若是踏血而来的修罗!
“啊——”丫环奴才醒过神来,捂头尖叫,眼底满是惊恐,恶魔!恶魔!她是杀人魔头!
身体的本能,全部屁滚尿流的撒腿逃跑。
想逃?
没那么容易!
凌琉玥冰封的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扬手一挥。手中软嫩无力的枝叶瞬间被赋予的无穷的力量。仿若无坚不破的利刃,刺、入丫环奴才的后心。
一一毙命!
数十名丫环奴才,横七竖八的倒在兰香苑内。凌琉玥波澜不兴,仿若十几条人命不过是随意辗杀的畜牲。
“晟儿。”凌琉玥冷若寒霜的脸上有些松动,担忧的拿着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污秽。
“别碰我!”凌晗晟一把推开凌琉玥的手,目光空洞,环视着满地的尸体,冷冷一笑:“你现在才来,早干嘛去了!”
他恨!
她明明有能力,为何要卑躬屈膝,讨好奉承这些令人作呕的人?
幼时父亲身边,耳濡目染,这凌厉的一招一式,不可一蹴而就,也不可能是‘碰巧’。她为何就折了一身的傲骨,任人作践?辱没了将军府?
凌琉玥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满嘴的苦涩,她又不是真正的‘凌琉玥’,怎么会知道本尊为何要卑躬屈膝?
刚才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