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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四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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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书(此时书籍已出版),后来回家翻了书才知道自己的网路文章被切成段、然后近原封不动搬上书纸,拓姊因此后悔哭了好几天。我听了相当惊讶,也相当气馁。这算什麽?如果好好跟拓姊说明想要节录她的创作,拓姊必然会欣然应允,一声不吭地这样乾坤大挪移拓姊对弟弟的思念,难道不是一种廉价的悲剧消费!一出众所期待、立意良善的戏拍出来了,却无法救赎亡者家属,离开拓家后,我的呼吸竟越来越粗重。

无别宗教信仰,慈济一向被认为是台湾“善的力量”最丰盛之处,然而慈济组织越来越庞大的此刻,必然会因为系统的复杂(如委外制作戏剧)出现怪象与弊端。在台湾,政客人人皆可喊打,骂起总统蓝绿都有胆子,但面对善的总本山慈济,批判的声音好像就萎缩了。我想社会必须保持不同的声音不断向其进言,督促更好,才能确保慈济的大爱真正长存。

14 鬼影幢幢的系馆地下室

大学一年级我过得挺寂寞。

由於没有机车代步,无法常跟同学一起冲车夜游, 交通大学位置偏僻,想要去热闹的清大夜市还得健行半小时,正妹的世界与我越来越远。

那时网路尚不发达,没有虚拟世界可以窝藏,我只好以破旧的图书馆为家,随意翻阅奇怪的人体知识(如,中国历代酷刑史)、怪诞的众家小说集、历史政治秘辛等,我照单全收。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我一下课就往图书馆钻的习惯。

除此之外,我也猛借电影录影带看。

交大图书馆好比少林寺的藏经阁,超难看的垃圾影片充斥其中,宝贝却也多的是,我杵着下巴鼻子几乎贴着电视,在快转烂片时随意寻找稍微可看的桥段、在快转好片小心翼翼避开让人不耐的情节,都是我的乐趣。我生平看到第一支完整的“A片”就是无意间借到的“感官世界”,导演是大岛渚,大约平均三分钟就可以看到一次性器官,可谓琳琅满目。我在昏暗的地下室视听中心震惊不已,后来还陆续借了三、四次。

后来写小说的时候,那段时期庞杂的阅读就成为一种内在的素养,快转各种电影的控制经验,也让我在写作时不断思考自己正在写的“字块”,是不是捆绑着太多赘字、太多其实没有人感兴趣的东西,然后试着删减回正道。

又说,交大的管理科学系系馆位在竹湖旁边,当其他系馆越盖越高的时候,管科系系馆毅然决然往下发展,以每年几公分的速度往下沉,沉沉沉沉……总有一天我回到交大,说不定只会在竹湖旁边看到系馆屋顶。

图书馆打烊后,我便转战系馆熬夜看借出来的杂书,一个人独享一间教室,很有知识份子舍我其谁的气氛。由於我平常鲜少碰教科书,所以碰到考试前夕,一口气念到天亮也不是稀奇的事。当时系馆的地下室很荒凉,是不断下沉的系馆里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即使把灯全部打开,气氛还是很阴森,怕鬼的我绝对不靠近。

直到后来贪玩的学长搬了张撞球桌到系馆地下室,地下室才算有了点生气。有一次书念烦了,从没打过撞球的我终於受不了诱惑,蹑手蹑脚走到地下室摸索几杆。深夜无人,正合我意,我拿着球杆自顾研究着如何把球敲进洞里,成了排遣熬夜念书寂寥的活动。

我怕鬼的压力始终存在,也幻想着地下室里有个老是面对墙壁、一言不发的白衣女鬼(没办法,这种模样的女鬼恐怖得最经典);矛盾的是,我又爱跟她说话……要知道,一人一鬼都闷不吭声的话,其实气氛会更糟糕。

“如果我这一球不进洞,我就看见鬼。”我冒着冷汗,手中的杆子发抖。

瞄准,出杆。

如果真的进,我会松了一口气,旋即提议:“如果下一球又进洞,你今天就不可以骚扰我。”然后再度屏气敲杆。

如果没有进,我会全身紧绷,看着空空荡荡、怪渍斑驳的墙角再度提议:“等等!这一杆先欠着,如果我等一下还是进不了球,你再出现不迟!”马上集中精神再试一次。

若还是持续没有进球、甚至是把球弹出桌子,我把杆子丢到桌上拔腿就逃,口中狂吼南无阿弥陀佛救救我。童年的制约如此跟我继续同在。

有一阵子我的敲杆越来越犀利,肯定是拜不想见鬼的压力所赐。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图书馆还是地下室,那些经验也让我习惯了独处、爱上了独处、有时候非得独处不可。在疏离感越来越巨大的现代社会,能够享受独处却不感寂寞,是身为“一个人”最好的幸福吧。

15 非常爱念经的租屋房东

第一次考研究所没上,於是我大学硬念了第五年,一边写小说一边准备重考。家教学生的家长帮我在他们家对面租了“一整栋楼”,方便我住,也方便家教的小孩随时找得到我。

你也许会想,重考生怎麽那麽奢侈竟租了一整栋楼当临时住所?哈,那里透天三层楼,但是包水包电,竟然只要月租两千元,便宜到让人心慌,我当然一口答应。然而便宜有便宜的理由,房东是个出家人,经常参加进香团云游四海,而我就负责帮她看顾空荡荡的房子,防止宵小侵入。

而对两个家教学生来说,住在对面的我更是请教功课的方便存在,常常拿着钥匙自己进屋,在早上八点疯狂敲打我房间的门大吼:“柯老师!上课!我们要上课!”我睡眼惺忪起床,跌跌撞撞地用免费的超时家教开始我的一天。

一个人住在这麽大的房子里,感觉自己是个王,为了证明自己的的确确是个王,我常常一丝不挂在房子里走动,迷上打拳击的我偶而还全身赤裸、戴着拳击手套走到顶楼天台,晃动屁股用力殴打墙壁,非常阳光有朝气(事后被邻居向家教学生家长检举,我才勉为其难收敛)。

不知怎地我也迷上了养鱼,既然空间足够,我便弄了一大缸鱼跟乌龟摆在写小说的桌旁,里面有淡水鲨鱼、长颈龟、食人鱼等食量超大的杀手。家教学生最喜欢看我喂鱼,如果他们乖乖在时限内写完我出的考卷,就可以看我将几十条在夜市常见的朱文锦、或是蟋蟀、小青蛙、面包虫丢进鱼缸里,然后瞬间被这些大鱼吞进肚子里的Discovery画面。

家教学生的家长看我这麽爱喂鱼,便将他们家抓到的大小蟑螂都装在塑胶袋里,至少也有三十来只,交给我,说:“柯老师,你喂大鱼吃小鱼很恐怖耶,不如这些蟑螂你拿去,都吃光了没关系。”喔,是喔?所以有好长一阵子我的鱼都在吃蟑螂,长颈龟还吃到差点得神经病。

我过得很逍遥,除了偶而翻翻社会学准备考试,就是尝试写小说。那年我写了五部作品,共三十多万字,从此无法自拔创作的乐趣。

但房东一回家,我就惨了。

房东表面上是个出家人,但在我的眼中,她的真正身分其实是个把头剃光了的六十五岁欧巴桑。房东出家的原因不是看破俗事红尘,而是年纪大了,子女个个在外打拼,百般聊籁,生起了想进西方极乐世界的坚定念头,剃度出家是比较保险的做法。

房东不识字,但一遍又一遍听着录音带里的佛经与咒语,竟也硬背下了好些,一有机会便想炫耀。只要房东回家,我就得陪着她坐在客厅里“听经”,毕竟我很可能是她唯一一位普渡的众生。

“柯老师,你有没有听过金刚经?”房东兴冲冲地说。

“没耶。”我强颜欢笑。

那麽,我就得正襟危坐听她念十几分钟的金刚经。

“柯老师,那阿弥陀经有没有听过?”有时房东会一脸众生遭劫的严肃。

“有喔,我以前带佛学营的时候有听过……”我最怕这种的,因为阿弥陀经落落长,长到我都快成佛了。但我没有一次阻止得了。

我是个有礼貌的小孩,绝对不可能中途找藉口离开,而房东一念经就从头念到尾,跟我四眼相瞪到结束,四周法喜充满,我的内心却暗暗叫苦。若加上房东努力为我解经的时间,我就真的瞬间成佛了。

“师父!我今天好想听心经喔!”这句话,才是我唯一的解脱。

16 文学奖评审观察

几次受邀评审大学或高中的文学奖,都有不同的收获,也从投稿作品的题材与风格里,看出新世代文艺青年关注当代作家的趋势。

有别於网路文学里大量充斥的脑残式校园爱情,“为赋新辞强说愁”是校园文学奖作品的最大特色,可能是年轻作者最擅长的展演。若非参与评审,我绝对想像不到现代青年的烦恼如此沉重。回想起十年前自己还是高中时认识的那些文艺青年,他们的作文簿里也是“感时花溅泪”的高感度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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