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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指上官莺,“那为什么她们能回来?”
五皇子闻言朝着上官莺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马车上那满满的猎物时眉头一皱,眸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却恭顺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后方,故臣弟不知其缘由。”
太子走到上官莺身边,“那你是来解释解释?”
“他们绕路了。”上官莺很老实的回答。
“真是这么回事吗?”太子望向五皇子。
“确有此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五皇子自是不好说出赫连显和拓跋玄玉在路上逞凶斗狠之事。
“那就奇怪了。”太子拱手向老皇帝,“父皇,这关鹰所驾驶的马车不同于儿臣所藏的马车中的任何一辆,那这猎物是来路可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老皇帝鱼泡一般的眼睛睁开,“关鹰,你怎么说?”
“回皇上的话,这马车是草民自己做的,猎物是草民在路上捡的。”上官莺一本正经的道,“草民和姑苏凉拳脚功夫尚可,却不精骑射,捣鼓了一辆马车后本只打算在后边闲逛,却不想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地上好多猎物。草民和姑苏凉自是高兴不已,就捡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老皇帝的口气听着像不打算追究这事了。
“父皇,儿臣以为事情不这么简单。”太子再次道。
“朕累了,你想问什么尽管问着。”老皇帝说着便站起身来,边儿上的丁公公机灵的搀扶着他,两人在一片‘恭送吾皇’的声中离开了。
“太子,我这几日吃不饱又睡不好,这就先走了。”老皇帝一走,上官莺向太子说一声,根本不管太子答不答应,转身就往外走。
“师傅哎,等我。”她这一走,姑苏凉也是屁颠屁颠的跑了。
太子一张脸气得调色盘样,却不得不做出好风度,让人散了去。
……
“副场主!”
上官莺才到帐篷外,娄子便是迎了上来,大约是心里藏了事儿,一看到后边有尾随而来的姑苏凉,嘴唇张了张,想说的话始终是没说出来。
“你回你自己的帐篷去,我这边要休息了。”上官莺冲娄子点点头,转身对姑苏凉道。
姑苏凉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那师傅,我明儿过来寻你。”
“嗯。”上官莺应了。
“那我走了。”姑苏凉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现在可以说了。”上官莺看向娄子。
“副场主,有姑娘让我送这个给你。”娄子说话间做贼样的四处打量一番,没看到什么多余的人,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方娟帕,塞到上官莺的手里。
“你自己留着!”上官莺转身往帐篷里走去,帕子多用于情人之间传递情信,她又不是男子,要这些作甚?
“是。”娄子看她这般冷淡忍不住有些失望,那姑娘可是美得紧,于男子难说可是飞来的艳福。拿起帕子看了看,终究还是没舍得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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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帐篷里是不好沐浴更衣的,正巧姑苏凉曾出于炫耀的心思不止是把这山上各种天然陷阱给画了个清清楚楚,还把这里的几处天然温泉所在给画了出来。于是夜深人静时,上官莺悄然出发,找了最远一处温泉,宽衣解带,洗去一身的污秽。
初秋的天已经有些微凉,月色却十分美好,满天星斗宛若一盘精美的棋,被暗地里挪动着,不动声色的厮杀着。
呵。
上官莺微微阖上眸子,微微侧头朝着那发出动静的地方,讥诮道,“跟了一路,就是为了看我泡澡?”
“小白兔,你这是邀我和你共浴吗?”月倾邪从藏身的地儿窜出来,大大方方半支起下巴看着雾气里她精美的面颊,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要看,光明正大不好吗?”上官莺扬手抚背,玉白的手肘带起一串水珠下坠,白烟袅袅处玲珑娇躯若隐若现,直让月倾邪看得眼睛更晶晶亮,欢快的去解那衣裳的带子,噗通一声也跟着跳入温泉里,乐滋滋的往她身边凑,“我亲爱的小白兔,你说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不然怎么在明知道我跟着你情形下,还宽衣解带沐浴得这么销魂?”
上官莺自顾沐浴,“你哪怕不宽衣解带,就那么站在青楼里,一大帮花姑娘也会十分销魂的意淫你,相信我。”
月倾邪脸色一苦,“小白兔,别三句话没到就刺激我成么?”
“知道我刺激你你还眼巴巴往我跟前凑,你这不是自找打击?”上官莺白眼一翻。
“嗷。”月倾邪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后十分诚恳的道,“你能在知道我是在犯贱的时候别点破么?”
“不能!所以不想犯贱的话离我远点,老偷跟着我你不嫌累我嫌烦。”上官莺很不客气戳穿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儿,顺便离他远点。
“哎你别走喂。”月倾邪不依不饶的靠近她,手搭上她的肩膀,笑嘻嘻道,“不偷偷跟着你,怎么能看到那么美轮美奂的一幕,又怎能充分了解你的狡诈,更死心塌地喜欢你呢?”
话说得轻松,可他却怎么都忘不了那一幕带给他的巨大震撼,不是亲眼看见她们做准备,连他都会被那一幕所欺骗。
那一夜,她向月而歌,于绽满红莲的水中晃动长长尾鳍,向前游时姿态翩然而美丽,最美的当是她的尾鳍化作双腿,她抬头的那一瞬间,那一双幽蓝的眸子仿佛是从初生婴儿的眸底采撷而来的一抹,眸底盛满整个世界的天真。那一刻,连他都几乎忘记她是以狡诈阴险著称的上官莺,而以为她是纯洁无辜的鲛人少女。
不得不说,她胆大包天,太会骗人!
而他,就喜欢这样的她。
上官莺假笑,转身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拆穿我的西洋镜?”
“不用太感谢我,真要报答我的话,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和你这个小骗子相处就行。”月倾邪凑近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脖颈上轻刷而过,华糜的声音,此刻尤为动听。
“不怕我把你给卖了?”上官莺并不动,刚抬起头,下一秒却被拥入一具炽热的胸膛里,腰上瞬间一紧,某人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白兔,要卖你就卖我吧!我愿意自己陷入险境,也不愿意你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传说赫连皇城的先祖曾为鲛人一族所救,并和鲛人里最美丽的少女相恋,在鲛人一族的帮助下他不但成功在这大陆建立自己的皇城,还有了一个和美的家庭。他为了鲛人少女建灵泉池,修玉石阶,疼她呵护她,对她百依百顺,一生只有她一个妻子。这一段跨种族的爱情为天下人所传颂,至今仍然是很多人耳熟能详。
赫连皇城的人崇拜鲛人由此而来,他们将她们神化,不但帝王所用的玉玺上雕刻着鲛人,甚至是庙宇里都供奉着鲛人的雕像。
上官莺那一日正是想到了这个传说才动了歪脑子,令姑苏凉把鱼鳞和鱼尾给缝成裙子,并为她接起长发,到那水边时才穿上,掐准赫连显到达的时间演出了这么一场戏。
至于唱的歌——赫连皇城的祭祀鲛人的时候祭祀师会用一种奇异的声调唱这一段,其大意是,“持着三叉画戟消失在远方的鲛族亲人啊,悲伤的少女在难过的哭泣,他却不肯回头,她为了爱情,于如火红莲绽放时划开双腿彻底成人,得到了爱情,却失去了最珍惜的亲人。”
当时上官莺唱的是类似于此的歌,所以不单单是骗过了赫连显的暗卫,也成功把赫连显给骗得团团转,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看见了初化成人的鲛人少女。这样一来,很轻易的就实现了她挑拨他和拓跋玄玉拆伙的目的,至于偷袭,当然也是她安排做的。
这计划一环扣一环,稍有失误下场便会凄惨,她为了更好的骗人连血煞剑都没带,不过那血玉玉镯倒是派上了用场,血红色的长剑就是由它变形而来。
上官莺是做完了就不会想太多的人,现在听月倾邪提起,忍不住有些好笑,“看在你担心我的份上,下次就卖你好了。”
“舍得啊你!”他抬头,嗔一声,脸上红霞飞起,含羞带怒,那一张本就十分的容颜再添数分艳色,真让上官莺叹息,他长成这样未来的妻子得多国色天香才不会在这张脸的影响下自卑的不敢照镜子?
“懒得跟你说,帮我把多余的头发拆了。”上官莺推开他,找到中间一块较大的石头上半伏下,手肘支起了下巴,由得那温润的水浸过手腕,却又不会到达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