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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证,若然我南宫透穿裙子爱打扮,绝对不比司徒薇儿差!
南宫澈那是什么狗屁态度!
我南宫透装蒜起来,司徒薇儿都不是我的对手!
好葱不装蒜!
我不屑而已。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气。
从桶里面爬出来,我就嗒嗒走到里间翻我的衣橱子。
我几年不在家,房间都是我娘替我收拾的。
我翻得衣橱间七零八落,一身凉水。
我房间那么大的衣橱,能把五六个大汉都装进入的衣橱,居然找不到一条美艳绝伦、沉鱼落雁、杨贵妃式样的裙子!
我这是过着什么鸟日子!
我便唤叫着小豆芽。
小豆芽是我家厨子的小女儿,比我大一岁,扎着一条油亮亮的小辫子,天天妖妖娆娆的,在我娘这边做事。
小豆芽这娃听说我要裙子,她的嘴巴张开都合不拢。
她忽然见鬼似的尖叫一声,然后颠仆颠仆去告诉我娘。
很快,她就抱着一叠裙子回来。
芙蓉粉,石榴红,水过晴天蓝,松花绿,枫叶黄,魔石紫,月牙白,都是软软的丝布面料。我一摸,是湖州的上好丝绸。听说,湖州水乐湖出产的丝绸,一匹能换蛮子的血汗宝马。铺盖着满床榻的裙子,究竟有多少血汗宝马啊!
这些漂亮的裙子,都是能拿进宫去巴结巴结公主皇妃的,各种式样都有,刺绣精美,繁花似锦,沉甸甸,厚身,冬天穿的。我那位村姑出身的老娘不会有这种漂亮的裙子,她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饰加起来都不超过五两银子……
我斜着眼睛:“这是哪个老妈子的裙子?”
小豆芽惊讶地捂着脸:“老妈子!?小姐,这是你的裙子!”
我奇了:“我没有见过。”
小豆芽无力:“每年都是夫人收起来。这些裙子是司徒夫人给小姐做的,每年小姐生日都送一条裙子。”
我难以置信:“是吗?”
小豆芽傻傻地看着我:“小姐不知道吗?”
我被她看得更加傻。
我怎么知道一条裙子的故事啊!
我拿起一身石榴红的裙子,披在身上,照着镜子左右不是。小豆芽用惊艳的眼神看着我,说好看好看,仿佛是发现她家的小姐开始春心萌动。但是,我怎么看都不搭调。我把裙子套上来,扯着腰带,但是左拉右扯就是扯不好。果然,穿得太久的军装,我都不知道怎么穿裙子了。
我直接伸开双手,让小豆芽给我穿。
小豆芽脸红红:“小姐,好看。”
我摸着裙子的下摆,很惊骇。
因为我已经成功地变成一个红彤彤的包子,好像某家某位退休的大人八十岁生辰送过来的寿包子。
小豆芽开窗户:“小姐,今晚恐怕要下大雪。”
我望着外面,
窗户挂着一个布娃娃。
叫做晴天娃娃。
以前我娘做的女工。
我还有一个苦着脸的雨天娃娃。
我心情好就挂晴天娃娃。
我不想动不想去学堂的时候,我就挂雨天娃娃。
这个晴天娃娃的笑脸都歪了,都不知道挂了多长时间。
我也太久没有回来了。
雪冬寒冷,房间里面都点了暖炉。
我望出去,正看到我娘微胖有福气的脸孔。
她抱着衣服拿到院子里面晾。
十八年来,我娘是天下间最安贫乐道的小妇人,有吃有穿,有着自己的家,有着怄气的女儿,有欢笑有生气,有赢马吊有输马吊,有欠债有借债……我该怎么开口问她,我的亲爹是不是南宫大将军呢?我能不能那么无耻呢?
我娘红润的大饼脸忽然出现在我跟前:“丫头,发什么呆?”
我回魂:“娘啊,没有。”
我转着眼珠子,问:“爹的生辰快到,娘打算送什么给爹?”
我娘立刻露出惊骇的表情:“丫头,你怎么记得你爹的生辰?观音菩萨啥时候让你变得那么乖巧孝顺?”
这话是做娘的该说的吗?
我头顶一段黑线:“每年我都记得好不好!”
☆、第128章 父女间的秘密
每年我爹他老人家的生辰,谁给他送花的?
虽然我这个不孝女儿经常顶撞南宫大将军,但是我爹他老人家的生辰,我还是刻到骨子里面的。就算那些年,我潜伏在军营里面插科打诨,不敢正门走进南宫家,但是我每年都在他老人家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簇漂亮的白茶花。
冬天的白茶花啊,那是什么概念?
简直就是非常之能耐啊!
这是我同南宫大将军之间的秘密。
父女间的秘密。
我没有必要告诉我娘。
我娘把被子在阳光下叠开:“你爹每年的生日,我都会给他做果粉酥。”
我娘的果粉酥做得甜腻。
天知道南宫大将军怎么会喜欢吃!
我溜溜地转了一下眼睛:“娘,传说爹年轻的时候是帝都标准的拽傲高富帅,爹要成亲的消息炸出去,帝都的那些名门闺秀还有为他而要死要活的。是不是真的?你当初是怎么跟爹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你是不是主动勾引爹的,你们怎么就生下我?”
我娘小心思的眼神看着我。
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我娘喃喃自语:“没有发烧。”
我娘又说:“丫头,是不是闷得慌?闷就帮老娘晒被子!”
我娘又扯开话题了。
我知道我娘的诡计。
我也曾经听我娘偶然提起过,她是大山坳的村姑一枝花,脸蛋可美,腰儿可细,一身红衣服就像杜鹃花漫山遍野,清脆的歌儿也唱得漫山遍野,方圆几百里的山头山谷的年轻小伙子都喜欢找她对山歌的,可惜他们唱到口吐鲜血,都没有把我娘唱下来。偏偏我娘遇见我爹,我娘就被南宫大将军给扛了下来。那时候,我爹的军队刚好经过,两人简直就是干柴对烈火、王八对绿豆,然后……呃……就有了我。
我记事以来都没有见过我娘娘家的亲戚。
我说:“娘,什么时候我们去你娘家?你总得照顾照顾娘家。”
我娘拿出鸡毛掸子,打着被面:“娘家人保守,不稀罕你娘回去。”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他们不认你,他们总认我这个可爱的外孙女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回去替你尽孝。”
我娘把掸子都打飞了:“尽孝?!丫头,你又讨什么歪主意?你少气你老娘,让你老娘长命百岁、天天赢钱,就是最孝顺了!”
我黑:“……”
过了一阵子,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爷爷姥姥都不在,你怎么尽孝?”
我坚持:“你告诉我地方。”
我娘靠过来:“丫头怎么着?”
我说:“娘,我怀疑……”
我娘点头:“怀疑啥?”
我吞吞吐吐:“我怀疑——”
我娘:“嗯?”
我嘿嘿笑着:“我怀疑你家老爷在外面藏着野女人,就好像当年遇到你一样!”
我娘扬起鸡毛掸子:“呸!把老娘当成是野女人!”
掸子认真抽下来。
我手臂都被她打残了。
我娘又心痛,替我揉着手臂:“丫头,你爹不会,你爹是好男人。”
我翻着白眼:“好男人,不见你抓住?”
我娘赏给我一下大栗子:“臭丫头!”
这几年,人长大,日子过得有点浑浑噩噩,我所看到的,南宫大将军不是对我娘不好,只是我总觉得他们之间说不出的陌生。
仿佛都带着什么秘密。
我闷闷在一边。
我娘像一只小蜜蜂,进进出出几圈,把被子晾得像唱大戏搭戏台。忙完了,她就抱着小篮子回去暖炉子勾线女红,一边吩咐小豆芽点灯整理屋子,一边对我喊:“小透,你今天留在家里,过去南宫夫人那边吃饭吧。你大哥刚被处了流放,夫人心里难过,你去开解一下她。”
又是司徒家!
我烦!
我听见司徒家的人就无比烦躁。
我奇了:“我这是谁的亲生女儿?”
我娘瞪了我一眼:“你是南宫家的女儿。”
老太太这话说得比文光殿的大学士还有学问,让我哽咽无语。
同为南宫家的主妇,司徒恩恩住得院子,是我娘住的小屋子不能比的。
不说其他,就说这三进门屏之后的一池假山活水。
这迎面的假山有个漂亮的名堂,叫做“清池千灵”,叠起堆砌,流泻精致,翠绿带雪,是名匠世家的杰作。假山的石头乃天山神池水冲刷了几百年的光化石,每一块都像开过光一样,带着灵性神气;池底的泥巴乃碧落江江口的黑色泥巴,色泽墨黑而干净,死死趴在池底,水流倾斜也不会起浮沫;这一池清澈的池水是通向旭阳大湖的源头水;里面养着的大肥金鱼曾经都是福州种,《西游记》里面观音莲池的品种,是在国分寺的莲池天天听着梵音长大的肥金鱼。我爹喜得贵子的时候,国分寺的方丈老和尚从莲池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