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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默默不说话。
突然有点寂静。
南宫澈看了我一眼,依旧不说话,转身要出去。
他转身的一刻,我就看见,他俊美如同冰雕玉琢的脸庞,柔柔荡出浅浅的红晕。
一闪而过。
我的眼神恰恰捕捉到,连忙扑过去,拉着他,追着他漂亮的脸蛋,咯咯发笑:“啊啊啊,澈哥哥,你坏!”
南宫澈为啥脸红?
男人不会脸红,如果男人脸红,一定就是在想着女人,想着软玉温香缠绵的那点坏事!
当年是段红袖这样同我说的。
段红袖,权威人物。
南宫澈脸红,表示他刚才是在想着,同女人有关的、不能告人之坏事。
我攀着南宫澈的肩膀,指着他的鼻子,羞羞羞,嘎嘎笑着:“哦哦哦,澈哥哥是不是想着做坏事?是不是想去吃野味,例如采撷那些寂寞开放的小水仙?”
南宫澈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抱着他的手臂,挤眉弄眼。
“没有正经,胡说八道……滚开!”南宫澈恼羞成怒,很不君子地给了我一个窝心脚,把我踢开,生气了,出去了。
我的小心肝被他踢得一直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至第二天早上,南宫澈有没有找小水仙,我不知道。我并不担心他们。南宫澈和小水仙,两人就是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隔着雷峰塔的白娘子与许仙,相见不能相拥抱,没有更加苦命的了。我独自霸占着南宫澈的被窝,美美满满,睡得像死猪一样沉。
第二天傍晚,我们的老大带着几百兵马入帝都都城门。帝都老百姓夹道欢迎的、看热闹的、看公主的、看美男的——貌若天仙的公主千岁,威风凛凛的司徒大将军,白马英俊的南宫少将军……他们护送公主回宫,顺便见太上皇,领封赏。
我留在城门之外,跟随着大部队,回营地。
☆、番1:南宫澈闷骚的一天
清晨,起床叠被,收拾行装,见过司徒大将军,听从指挥,动身离开三亚口。
司徒大将军吩咐:一切以公主为重。
四千人的正规军队,浩浩荡荡,高举着城御四方军的金红色旗帜,沿着汉川江边,南下帝都需要三天。司徒大将军在队伍之前,公主车辇保护在中央,我骑马护着公主一路。
一路顺利。
无事发生。
昨天下山之后就没有见到南宫透,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受伤有没有好好包扎?有没有胡乱吃东西?
转马往队伍的后面。
认出她的马。
马上的,并不是她。
是另外的士兵。
往后面看,她就藏在后面的三排,两个男人中间。
她跟着士兵步行,挑逗着附近的士兵,一边走,一边玩比草根。
比草根,就是比一下谁抽到的草根最长,最短的那位就要接受惩罚,是无聊之作。
马应该就是这样输的。
马上的小士兵看着我,立刻滑了下来,行礼:“南宫少将军!”
我点点头。
周围的士兵都抬头挺胸行走。
只有她还在痴玩傻笑。
玩物丧志!
我抽出身上的鞭子,往她身边抽了一鞭——不过,肯定没有弄伤她。
她才抬头看到我,惊讶万分:“南宫少将军,你落后啦!”
我举起鞭子。
她乖乖闭嘴,虽然不服气。
她活泼乱跳的,担心也是多余。
我回马往前。
没有走两步,她又不安分了:“你们笑什么笑,不许笑,没有见过狗咬人吗?谁,谁,谁,我们换个玩法,谁若抽到最长的签,今晚就去把南宫澈鸡、奸了!若我抽到,我今晚也去把他——”
我回头等着。
她前后左右的士兵立刻同她拉开一丈距离,以示清白。
“没良心的崽子!”她骂完就死皮赖脸地笑着,“少将军,开玩笑的,别生气,童言无忌,少将军大人有大量,不会责怪我们这些没有读过书的粗野孩子。喂喂,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快点给少将军道歉!”
胡搅蛮缠,真不知廉耻!
傍晚,军队在河边安营扎寨。
吩咐洪副官准备两份饭菜,清淡为主。
公主的女侍来请。
昨天让薇儿摔倒了,还没有机会去道歉,应该去道歉。
公主帐外面。
有人鬼鬼祟祟走出来,是南宫透。
穿着厨子的衣服,进入公主帐?
上前不客气揪住她的耳朵,拉回军营审问。
她说,她给厨子做事。
她是说谎还是说真,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我看着饭菜都摆好,知道她饿了,叫她一同吃饭。
她吃饭好像打抢,左手米饭,右手喝汤,一边让饭把嘴巴塞得满满,还能不停说话的。她还能笑出来,她好不知廉耻,居然同军营的男人都睡过了!以前也就过去了,现在呢,她在明鸣那边当参军呢?同明鸣睡一张床吗?
越听她说话,我越坚定一件事情:不能放纵她在军营,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明鸣身边……
☆、番2:南宫澈闷骚的一天
吃饱,她就往床上一躺,四脚朝天,躺没躺相。
我踢了她一下,让她躺好一点。这样的坏习惯,容易养出胃痛的毛病。军队的兵士容易得这疾病。
她不满,说要回去。
我说:“你今晚睡我这里。”
她说:“哥,同你睡,我的贞节怎么办?”
我气了。
从军的三年,她的贞节早丢在在琼州卫所,哪里还向我讨贞节!
她翻着白眼,笑嘻嘻地说:“大哥,睡觉别被我踢下床哦。”说着,把卷在身下的被子拉出来,递给我。
我快要被气死了。
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哪会让男人爬上床!
我骂她:“胡说八道!你睡我这里,我在外面睡!我怎么可以同你……同你睡到一起!脑袋都不知道想什么鬼东西!”她的脑子铁定卡壳了!
没敢吭声,她知道错了,低下脑袋,拉着被子,窝着里面。
青色的被子,她的白衣,像只猫儿。
那张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像我的猫儿,舍舍。
好想摸一下。
产生这样的念头,我立刻阻止,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她眼神不对劲,一直看着我。
她不说话,我也知道她想什么。她把我当什么,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从小到大,她的恶作剧,她的故意挑衅,我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打。
我娘心疼,又说我要好好爱护妹妹。
不过我知道,南宫透不是我的亲妹妹。
她娘的肚子不是南宫将军的。
我偶然一次经过我娘的房间,听见我爹同我娘吵架,说出来的。
知道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居然如释重负。
她一直看着我,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扑过来,指着我脸,大嚷大叫着:“啊啊啊,澈哥哥,你坏!哦哦哦,澈哥哥是不是想着做坏事?是不是想去吃野味,例如采撷那些寂寞开放的小水仙?”女孩子说话就应该正经站着,哪有她这种,把手臂吊着我肩膀,非得要这样不知死活的。
即使女扮男装,她的身体与其他女子无异。
甜腻的芳香透过衣服,**辣的。
一下子,我全身也传染了她的热度,热得眩晕迷幻,居然没有产生恶心感——如果其他女子靠近,我会觉得恶心……但是,如果再这样被她吊着,她一定会发现我的身体热得不正常。
我板着脸:“没有正经,胡说八道……滚开!”
我踢开她,出去透透风。
洪副官在外面。
他笑嘻嘻地指了一下:“少将军,那边有口水井,水应该够凉。”
我过去。
半夜在火边,洪副官递给我一壶酒,我同他一人一口,交替着喝。
笑我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喜欢烧酒,北方人。
我少喝。
“少将军,别想,真想就做,女人靠做不靠想!”
“……”
“少将军,行军打仗,我听你的,女人那事,你听我的。我出来的时候,媳妇才进门,说真的,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大记得。前些日子,生了个女娃,媳妇却没了。我很对不起她,怎么想都想不起她的模样。女人很脆弱,转个身说不定就没了,该抓紧的时候就抓紧,抓住就别放,媳妇很容易没……”
洪副官醉了。
我没醉。
我走回帐子。
她人不老实,睡相也不老实,被子都压在手脚下面。
我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然后,摸到她睡得绯红的脸庞,勾起沾着嘴角的两缕发丝,撩开。
她动了,脸不自觉蹭了蹭我的手指腹。
脸,暖暖的,软软的,饱饱的,滑滑的。
她睡梦里就拉住被子,忽然磨牙起来……
我抵不住,就笑了。
————————漫说————————
从南宫少爷的角度,看看南宫透,看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