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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则盯着戴应,把他看得发毛。
“你是老大的朋友,他的朋友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到时候迁怒起来我不惨谁惨?”戴应艰涩地解释道。
“乔烨让我来保护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不好和他交代。”苍通瞥了戴应一眼,补充道。
“他只是叫你送我回来而已,没人叫你留在这里好不好。”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她决定不再纠结,“一起商量怎么救人你们又要吵,我自己去白家找人你们又不肯,你们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连连,戴兄尚且带着一身伤回来,你一个人去白家讨不了好的。”叶闲狐疑地在戴应和苍通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回过神来劝她。
“难道放任怡嘉在白家不管吗?”她烦躁地来回踱步,“就我们现在在这里吵,她都不知道要吃什么苦。”
“我不是说放任她不管,只不过我们现在贸贸然前去,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白家里面是怎么样的,就算进得去,到时候找不找得到人也是个问题。”叶闲冷静地分析着。
“戴应你当时实在哪里栽的?”连连一听也没法反驳他,于是扭头向戴应,企图他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来不及进去。”戴应很不情愿地承认。
“我知道那里面的布局,有几条暗道可以让你们溜进去。”慕容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忽然插话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连连满脸不信,他一个大夫,怎么会知道宰相府的暗道。
“这一点不重要吧。”
“暗道里不可能没有人防守吧。”叶闲问,如果随随便便就能从暗道走到白府里去,丞相早就不知道被人暗杀了多少回了。
“有。”慕容清笑笑,“不过暗道不宽,不会造成多人围攻的情形。你们最多只需要同时对付两个人,而且暗道里机关重重,并不会安排太多人手。”
“你想要什么?”叶闲想不透他的目的。
“加上之前的,你们已经欠了我两个人情。”
“什么人情?你要这个人情干嘛?”连连有些儿无语,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一定要故弄玄虚?
“我只需要你们回答我,要不要?”
“要!当然要!”连连咬着嘴唇,答应了下来。
叶闲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下来。
晚上,好不容易熬过两个时辰的争吵,连连头昏脑胀地在暗道里走着,前方是苍通,后方是叶闲。
至于戴应,能摆脱他也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啊。要不是苍通最后实在烦了,在他后颈上来了一下,估计他们还没办法顺顺当当地出来。
苍通不认识怡嘉,这也是他同意叶闲和他一同过来的原因。
至于连连,只能说她磨人的功力又上一层楼了。在戴应和连连两人的双重夹击下,苍通很不情愿地同意了连连的请求。
一路上顺利得诡异,他们一个人都没有遇见,就毫无波折地踏入了白府。
直到他们走到了慕容清所说的,白府私底下关人的地下小囚牢,也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只有两个偶然经过的家丁发现了他们,但是在苍通的手腕下,也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我们还是快一点吧,这白府有些不对劲。”叶闲警惕地看着四周。
“嗯。”连连轻轻地应了他一声。
苍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三人沿着囚牢一路走过去,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慕容清骗了我们?”连连烦躁地说。
“他骗我们有什么益处呢?”叶闲倒觉得这个不太可能。
“我们先出去。”苍通隐隐地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示意他们两个静下来。
顺着蜿蜒的石梯,三人快速而安静地朝出口奔去。
最前面的苍通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石梯太过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连连他们并不能看到苍通前方有什么东西。
苍通沉着脸侧过身,不远处的出口那里,充斥着闪烁的火焰。
是火把的光亮。
“我去前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看看能不能钻空子逃出去。”苍通握紧了手中的剑,下定了决心。
连连一把扯住他,“你疯啦?外面最少有七八个人,还是有备而来的,你一个人挡得了什么?”
“我可不是戴应那个草包。”苍通一甩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连连被他这一甩,脚下一滑,差点摔下石梯。幸而身后的叶闲及时扶住她,她回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们现在出去只会拖累他。”
“可是苍通他……”
“慕容清在我们走的时候给了我两包迷魂散。”叶闲从袖口中掏出一包给她,“等下看准时机,试试能不能靠这个突围。”
作者有话要说:
☆、从白府逃脱
饶是苍通的功夫再怎么好,七八个练家子围攻他一个,也就跟以卵击石没什么差别了。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也只是围着他,并没有下狠手要他的性命。
看来是想要活捉苍通。
“白泽在他们后面。”叶闲的眼光越到混战的后方,那里站着一个锦衣男子,跳跃的火光印得他的脸色无比阴戾。
琴连连听他这么一说,也朝后方看过去,确实,是记忆中在荣城和怡嘉一起碰到的那个男人。
“呆在这里。”叶闲忽然快速地嘱咐了一声,也走出了地下囚室。
“哎!”琴连连又是小声又是焦急地喊他,现在时机一点都不对,他冲出去做什么。
随着叶闲走出囚室,白泽缓缓地做了个手势,混战的人群蓦地停了下来。
苍通半跪在地上,脸上有好几道伤疤,十分狼狈。
“原来是叶大人。”他慢慢走上前去,和叶闲面对面,“看来我还真是钓到大鱼了嘛。”
“叶某不过是个区区探花,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鱼。”
白泽轻笑出声,“区区探花?叶大人也太小瞧自己了,京城里谁不知道叶大人和乔大人的同窗之谊是一等一的好?而如今乔大人做了华薰公主的驸马爷,一人得道,恐怕叶大人离升迁不远了吧?”
“白大人未免思虑过多了。”叶闲一边与他绕着弯儿,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势。
苍通是狼狈了些,但是没被伤到根本,若是要跑起来,也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周围七八个练家子有点儿麻烦,只是,若是能够擒贼擒王,恐怕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叶大人,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今日既然在这里见到你,不如我们就做一项交易吧。”他眼神飘忽地朝囚牢口移去,叶闲暗道一声不好,看向琴连连那边,发现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白家的人。
“我的命想来应该没有那位姑娘珍贵吧?”白泽收回目光,胸有成竹地笑,“所以叶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你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叶闲握紧了手里的迷魂散。
“叶大人来这里,恐怕是为了怡嘉吧?”白泽收回了笑意,再一次浮现了阴戾的神情,“我可以把乔烨的老相好还给他,也可以放了他的左膀右臂,你们全都可以安然无恙地从我白府走出去。”
“条件是?”
“让他收手。”白泽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想起了什么奇耻大辱。
“他只是一个小状元,伸出手来可以遮蔽得了什么?
“哼。”白泽冷笑,“别拿我当三岁小孩子骗,如果不是他,我白家又怎么会在半年内折了三条旁支的人命?你告诉他,若是他还不收手,我最多也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可是,你有什么资资格和他鱼死网破呢?”叶闲不为所动。
白泽感觉被他的态度羞辱到了,不由大怒,“他的女人,心腹,朋友都在我手上,这就是我的资格。”
“岑怡嘉其实不在你手里吧。”叶闲冷静地抛出自己的猜测。
白泽愣了愣,“她不在我手上,还能在谁的手上?”
“如果她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