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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汝南王府过得好吗?”
“很好啊,吃穿不愁,还有很多人伺候。”司马羽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物质上,她和一个真正的郡主没两样。
司马墨还是敏感地听出了一些东西,比如她想要的双亲的亲情是很少的,毕竟她只是汝南王夫妇半路因了圣旨而收下的干女儿。
“你……想你的亲生父母吗?”司马墨有些心疼,问道。
“想啊,”司马羽坦诚说着自己的想念,“我经常在被窝里想,有时闲了也会想,有时在梦里会梦到他们,然后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怎么可能不想?她的父母给了她满满的十八年的爱。
“那你又为何会流落到洛阳?你的父母在何方?”虽然明知这也许是别人的伤疤,他还是问了出来,刚说出口又后悔了,忙道,“你不必回……”
“在一个我很难去到的地方,但我知道他们过得安好就够了。”
司马羽的话让司马墨误以为她的父母已经离世,这勾起了他心里的一根弦,他不由得说道:“我爹也去了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不过我想我只要照顾好我娘,我爹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司马羽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司马墨的父亲司马攸已经死了,好像是因为他太过优秀,有些人想让他代替傻太子司马衷接任皇位,司马炎对他甚为忌惮,便让他会自己的封地,司马攸悲愤交加,在路途上病死。
于是,司马羽试探着问:“那……你恨皇上吗?”话一出口,司马羽就恨不得咬舌自尽。且不说人家司马墨听到这个问题会不会想到父亲的死而更加难过,就是她这句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她死一千次都不够。
司马墨却摇摇头:“不恨。父亲生前跟我说过,不要活在仇恨里,一个人最重要的便是当下的快乐。何况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还让我和母亲留在洛阳,这已经圣恩浩荡了。”司马墨忽然严肃地看着她:“这句话我会当成从来没听过,你要记着,千万别再说这种话,很容易惹来杀生之祸,知道吗?”
“嗯。”司马羽重重点头。
“对了,既然桃花已经被摘下来了,很快将枯萎,倒不如让它最后绚烂一次。”司马墨突然说道。
“嗯?”司马羽不明所以。
司马墨却取过她手里的桃花,身子越过石桌,将桃花小心翼翼地插到她头上。
“不错。”仔细端详后,司马墨得出评价。
司马羽不好意思地一笑。
“司马兄、羽郡主,你们两个好兴致啊。”萧洛川突然出现。司马羽的第一反应就是:刚刚他有没有看到?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心虚。
“我和小羽在赏桃花呢,你来得正好,再过些时日,桃花便要谢了。”司马墨对着好友说道。
萧洛川听到“小羽”两字,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加上刚刚看到他给她戴花,心里更是一阵不爽。他将这股感觉强压下,笑笑:“羽郡主面若皎月,戴上这桃花,的确相得益彰。”
司马羽直冒冷汗,明明萧洛川笑得无公害,她怎么还是觉得寒毛直竖?
幸好此时司马尧寻了过来,司马羽赶紧借机离开。
日子又平淡如水地过着。
萧洛川依旧压榨这她这个免费劳动力,好像从司马尧生日后更甚,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在在四月末,她终于逃脱了她的魔掌,为此他还特意请萧洛川去酒馆,庆祝她重获自由。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她终于体会了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
司马墨在清明节的时候要回去祭奠他爹,还特地来向她告别。端午节时,司马墨还邀她去他家吃粽子,她母亲对她也很好。司马羽觉得她和司马墨的关系越来越“铁”了。
司马尧还是怀揣着“嫁给萧先生”的伟大梦想,司马羽哭笑不得。司马天越还是将决定暗恋进行到底,司马羽深表同情。
她没想到的是,傻太子司马衷还记得她。司马尧生日后,她陪司马尧进宫撞上司马衷,于是她又被缠上,隔三差五得进宫一趟,变着花样陪太子殿下玩乐。而由于历史上的贾南风是个狠角色,司马羽就尽可能避开她,偶尔见到了也毕恭毕敬,因此也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生活太平淡,司马羽暗暗想,有些什么事发生,热闹一下才好呢。结果,她不幸言中,六月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热闹的事,主角就是她自己……
☆、得罪南风
七月的洛阳,已经很热了,可司马羽还得顶着太阳去皇宫陪司马衷玩游戏。司马羽哀叹了一声,上了马车。
到皇宫的时间有点早,估计司马衷还在接受太子太傅的谆谆教导,所以司马羽荡悠到了御花园。
今天出门怎么没翻黄历?这是司马羽看到贾南风时的第一反应。然后她在心里哀叫一声,忙躲到旁边的大树后,准备等贾南风过去了她再出来。也许是因为史书的记载,她心里一直害怕和厌恶贾南风,加上第一印象也不好,她就更不愿和贾南风扯上哪怕一丝半点的关系。这几个月,司马衷越来越粘她,每次贾南风看到她,眼里满是厌恶,她知道贾南风已经看她很不顺眼了,所以她每次都尽量避开贾南风。
可是这次贾南风竟然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司马羽将头探出去,远远看到贾南风的两个婢女带了一个女子进入亭子,那女子在贾南风身前跪下,看上去很是惊恐,隔了这么远,司马羽还是能看到那女子的身子一直簌簌发抖。
贾南风在干吗?司马羽满腹怀疑。
远远地,司马羽听到女子的哭声传来,然后她看到那女子像捣蒜一样,不停向贾南风磕头。司马羽心揪了一下,她最看不得别人受委屈了。可是她就是出去了又能如何?别人救不了,反而让自己和贾南风的关系更僵。也许、也许那女子只是贾南风的婢女,一不小心惹恼了贾南风,贾南风发发火就过去了。司马羽想出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可心里却隐隐不安。
女子的“饶命”声夹着风声传来,司马羽看到贾南风手里拿起了一个长长的戟,金属枪尖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深深寒光……
司马羽突然想起了关于贾南风的一则史料记载。据说司马衷的一个妃妾怀孕了,善妒的贾南风竟用画戟生生地打得胎儿流产坠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时她看时并不上心,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小小地同情了那妃妾一下,如今这件事发生在她面前,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眼前逝去,你做得到吗?司马羽这样问自己。可是你知道贾南风是多么可怕而小心眼的人,你为了一个不一定能救下的未成形的小孩而得罪她,值得吗?
司马羽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只是个自私的人,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当她看到贾南风高高举起的画戟时,“住手”已经脱口而出。
贾南风的婢女愣了,那女子愣了,贾南风愣了,她自己也愣了。
既然走到这一步,她就不会再磨磨蹭蹭了。
司马羽快步走进亭子里,向贾南风行礼,然后不卑不亢地问:“不知这个婢女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太子妃大动干戈?”
“一个小小的妃妾,竟敢与外人私通,丢尽皇家威严,今日本宫就要处死她腹中的野种。怎么,羽郡主想管皇家的事不成?”贾南风冷冷说道,脸上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显得她的样子愈加丑陋恐怖。
司马羽还没说话,一旁的妃妾挣脱婢女的手,跪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娘娘冤枉啊,我绝没有私通外人,我腹中的胎儿确是皇孙啊!”
司马羽见状忙说道:“太子殿下的临幸有专人记载,太子妃可以先去查明,再做定夺也不迟啊?”想了想,司马羽又补了一句:“况且此事事关皇家子嗣,关系重大,不如交由皇上裁决吧?”
贾南风恶狠狠地看着司马羽。她当然知道那妃妾腹中的孩子是司马衷的,正因如此,她更不能留下那孩子。如果由皇上裁决,一调出临幸记录,那孩子就保下了,以后说不准还会危害她的地位,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过那孽种!
“不必了,此事本宫已查明,她与侍卫相通,事迹败露后,那侍卫已经畏罪自杀。如若此事闹到父皇那儿去,天家威严将何在?”贾南风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司马羽还想再说什么,贾南风却下令:“来人,拉住羽郡主!”
两个侍卫上前,将司马羽箍住。司马羽用力挣扎,大叫着:“你不能这样!这是一条人命啊!”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