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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怎会轻易告诉我这些,你猜猜我是如何威胁他的?”
他阴沉看了我一眼,“他不会受人威胁。”
即便他如此肯定的说,但从语气中也听得出来,他已经不那么相
信。
我笑,走近后指着自己的脸,“我威胁他,不答应的话就毁了这
张脸。”
他的眼睛顿时如利刀般刺来,然后冷笑,“你会么……”
“当然,”我接道,望着他轻蔑一笑,“本就是等死的人,还怕
什么毁容。他应当很是清楚,你舍不得毁这张脸,对吧!”
他面色一僵,我又笑道:“他也舍不得呢!”这句话完全是计划
之外的,烨要反叛,我即便与他合作,又怎能让他轻易得手。若能两
败俱伤,才是我心所向。
他不知是掠过了什么神色,突然道:“准备好了就启程,今日祭
典。”
我看了看天色,向园内走去,“尊主请跟我来。”
我坐在准备好的石桌旁,他还没有跟过来。不过烨说过,他会来
的。
的确,他终于走过来,脸色紧绷着,似有些抽搐。
冒着余香的茶水缓缓倒出,我不说话,,举起茶杯递给他。心里
却是发笑,原来这样的一个人,也逃不过‘情’字诀。这里,就是影
当年的住处,而现在的情形,他想必感觉很熟悉吧。这可是烨早就告
诉我的戏码。
“为什么……”本是一句轻语,紧接着却成了怒吼,“到底要做
什么!”
那不能算是纯粹的发怒了,而是极痛后的一种发泄,越发显示了
他现在心理上的脆弱。
我沉沉看着他,也不恼,只淡然道:“怕我下毒?”然后自己一
饮而尽。在离他最近的杯子里重新倒了一杯,“尊主,请!你对影如
此重情,这一杯,是我代她敬你。”
他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看着我,将那个杯子拿
起。我含笑看着他,等着他喝下去。蓦的,他陡然冷起了脸,把杯子
往地上一摔,里面的水,一滴未沾。
“少给我耍花样,最好先认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沉声。
我冰着脸,一字字道:“多谢提醒,我清楚得很。”
他一挥袖,“那就启程,无须再耽搁了。”
我跟着他,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并把那只玉箫随手挂在腰间。
又到了那个洞穴,他登了船,我跟着上去,船便开始破纹前移。
我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没有蒙住我的眼睛呢?不担心我记熟了路
径?
快到洞穴出口时,他突然封住了我的穴道,眼前豁然一片黑暗。
然而心却安了下来,少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就多了一分安全。
船很平稳,即使我的眼睛看不见,仍然不会有严重的失衡感。
我感到他将我腰间的玉箫拿走,“以后不要再碰她的东西。”
“尊主可会吹奏《流年》?”
他未答。
“小女子技拙,刚才献丑了,尊主可否再次吹奏一遍?”
不知等待了多久,箫声响起,四周仿佛除了悠然的乐曲声,一切
万籁俱寂。
《流年》是这个时空的一个传说改编的乐曲。相传海边有一所小
木屋,曾经有一名女子在这里住着等待她的情人。可是直到韶华过尽,
青春毕逝也未等到,而空度了年华,伤心过度,最后跳海自尽。但是
在她跳海的第二天,男子回来了,却已是人去楼空,悲凄不已,从此
便住在小木屋里度过余生。
曲子的节奏与故事一致,虽让人悲叹,但整个基调却是不急不缓。
有痴有怨,却无尖锐刻骨的极恨。
安静了许久,我被他的力道一托,跟着他凌空跃起,到了另一个
地方。
“尊主万寿无疆,逍遥千秋永存!”
声音忽如雷霆乍惊,仿佛万民齐颂。
“尊主可否为我解穴了?”待到安静,我低声道。
未感到他的指尖碰到我,我的视线顿时一片通明。看到的是一艘
大船,正是我的所在,一旁还有六艘稍小的船只。不知道有多少人,
全部双膝跪拜,只有烨和两名女子未跪,却仍朝着我身边这个人躬身
行礼。其中一名女子便是魔音圣女琴貊。
这种气势,甚至是我还是贵妃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的。虽然现在
的我,不过是沾了点光,有种狐假虎威的意味。
船舱里,琴貊见到我,微微一笑,我侧过头,面无表情。
船驶向何处,我不知道。烨一脸沉静的端坐,闭目休养。这让我
感到有些可笑,明明是狼子野心,此刻却如此内敛。琴貊边的女子,
一身黑衣,脸色沉得好似死了全家,时不时用眼睛扫视四周,有很深
的戒备。
没有被捆绑,没有封武功,我安静的坐在这位尊主的身边,哪里
像是人质,这么看去,分明和他们是一路人。
船停下,我们上了岸,眼前一做山峰拔地而起,而刚才跪拜的那
些人并不跟着我们,而是驻扎在山下的各个地方。
跟着他们,七转八弯到了一个洞口,不知尊主做了什么,石门开
始缓缓上移。那名我并不认识的女子挡在我前面,让我什么也看不见。
琴貊进洞,燃起蜡烛,“尊主请。”
里面如同迷宫一般,墙壁上还有着各种奇异的壁画。不过我无心
关注这些,若一不小心跟丢了,便是一辈子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对我实行人质该有的待遇了,因为在这里根本
没必要。
烨告诉过我,这条密道是上魇魔山的捷径,而他会在到达山顶的
时候动手。与他谈过关于薛灵儿的问题,他告诉我,祭典只需圣女的
血来验证神迹和祭祀魔神,并答应我事成后保证她的性命。
可是我不信他,正如他同样对我有防范一般。我要想办法在过程
中随机应变,而非处处听他所言。他还答应我,一旦成功,愿将阎罗
圣女的性命交于我手,那也是高杨所愿。当然,还有一个人我也不会
放过——乐使,纪宸便是死于他之手。
但现在最大的隐患不是如何完成预先的计划,而是后路。我一个
人孤立无援,他若反悔,我该如何是好?刘枷沐他们是否能够查到这
里?“邬郦以南,海域群岛,魇魔之地。”那个魇魔之地,指的就是
这里吧。准确来说,指的应当是魇魔教,一个两百年前已灭绝的邪教。
在邬郦,这座山不叫魇魔山,起码这两百年以来都不这么叫,而
叫厌林山。得知它的真实名称后,我才明白它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奇
怪的名字。
密道的最后,是长长一条直通的暗道,两边的烛台全是恐怖的恶
鬼状,而恶鬼吐出的舌头,便是灯芯。远望着,前方有一片大的空间,
再通入山顶。
烨,会在那里动手吧!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终战(1 )
“吱吱……”仿佛是老鼠的声音,走进最后一层后,一股腐烂腥
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我慌忙捂住鼻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横七竖
八的尸骨骷髅,甚至落满了尘埃,缠着无数蜘蛛网。
我感到胃部一阵阵恶心反酸,翻滚着,几乎要吐出来。
一颗药丸递到我面前,那个人却没有说话。我有些警惕,却没有
办法,只有服下。恶心的感觉瞬间缓解,原来是我多心了。想想可笑,
他要害我,何苦用这么烂的招数!
烨走向石门处,拨开门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动作不急不缓。
我看了眼这个尚且活着的尊主,也许下一眼的他,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可是又不禁邪恶的想着,他会如此轻易的被烨扳倒吗?
烨的手指,纤长而苍白,左手握着一柄深灰色的剑,而握剑的手
甚至有些松散,完全没有快要和人动手的模样。
没见发力,他左手的剑霍然出鞘,右手接剑,点足跳跃转身出剑
仅在刹那间,让人始料不及。连一直摒住呼吸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我都
吓了一跳,慌忙避开。
黑衣女子大惊,指间不知甩出了什么,银光快闪如流星直飞向烨。
尊主紧急无措中无力出招抵制,便先闪身快移。烨的剑势瞬间扭转,
右手一挥,那枚暗器便打偏了轨道。
“烨,你反叛!”黑衣女子声沉如铁。
烨泛起嘲讽之笑,突然手了剑,不再发起攻击。
我看向琴貊,她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袖手旁观。
尊主正待运气,突然吐出了大口的鲜血,指着烨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