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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岚:“做到‘五爱’,还有个‘自觉’的问题。”
徐老:“历朝历代,道德,‘既是绳人,也是律己’,这是道德的基本问题。‘自觉’是教育的最高原则。‘自觉’包括什么?我认为有四个层次,你俩看对不对,它包括:自动,自愿,自觉,自立。本质就是两个字:‘我动’。”
金菊:“‘我动’可不可以理解为发挥每个人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徐老:“对呀。教育就是要教会学生自觉观察事物,自觉地用头脑想问题。遇事能够动脑筋想一想,说明你动脑了;如果经过你的观察、思考,认识了事物的本质,找出了规律,你有了悟性,我们的教育可以说成功了。为什么要强调‘自觉’呢?因为教育只能奠定基础,不能包你一生;受教育,你要获得什么呢?就是要培养学习的资本、学习的兴趣。有了资本、有了兴趣,你就会自觉学习,不断学习。”
金菊:“我们两个也在学习。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么。”
徐老:“你们学习就不能和学生一样了,你们要有主人头脑,要有主人意识。你们的思想不要受成说限制,要有批判的态度,要独立思考。当然,马列主义对于你们俩是新东西。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我也是1927年以后才比较系统地学习的。边实践、边学习;边实践、边创造,毛泽东就是榜样!”
5。北京至哈尔滨火车上(日/内)
【画外音:1952年冬天。金菊和处长楚青同志一起到东北农村供销社调查研究。】
北京至哈尔滨的火车,奔驰在东北平原上。金菊眼望车窗外皑皑白雪;火车站、一座座城市接连不断的掠过。
金菊:“若是全国都能这样,该有多好啊!”自言自语。楚青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楚青:“抗美援朝胜利后,‘五年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全国各地都会有一个很大的发展。”
6。松江省阿城县某区供销社(日/内)
【字幕:松江省阿城县农村某区供销社。】
供销社后屋炕上。省供销社的同志、楚青和金菊与区供销社的同志座谈开会。
散会后,供销社领导对楚青说:“楚处长,咱们社里没有女宿舍,我们只能把二位安排到贫下中农家中住了。”
楚青:“好,我们也需要多接触一些贫下中农,和农民打成一片嘛!”
7。农民家庭(日/外)
供销社领导把楚青和金菊领到一户老百姓家里。
柞木杆院墙;院内东南角用木杆围的牛棚;牛棚边上放一辆花轱辘车。两间泥土墙草房。
主人出屋迎接楚青一行,十分热情。
8。农民家里(夜/内)
外屋,有锅灶、水缸、泔水缸、烧柴……。
临睡前,老大娘在灶坑里又填了几把火。
楚青蹲到灶坑前,和老大娘唠起磕来。金菊站在门旁,听俩人唠嗑。
楚青:“今年收成怎样啊?”
大娘:“好,交了公粮,留下口粮,还卖了余粮,有吃的、有花的。”
楚青:“这房子是……”
大娘:“土改时分地主家的。”
楚青:“小日子过得不错呀!”
大娘:“是,土改以后一天比一天好。去年拴了一挂牛车;今年攒点儿钱,准备明年给大儿子娶媳妇儿呢!”
9。农民家里(夜/内)
东北农户室内,南北炕。
睡觉时,老大娘把她俩让到南炕炕头。
金菊和楚青钻进热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金菊浑身发痒难耐,从脖子挠到大腿,也无法止痒。
金菊索性打开电灯。发现了被褥上有虱子在蠕动。金菊动手抓了起来,然后在炕沿上挤死,发出啪啪的响声。
这时楚青也醒了,也是身前身后地挠个不停。楚青发现老大娘在翻身,可能是让金菊开电灯和挤虱子给弄醒了。楚青用手捅了一下金菊,然后用手势和眼神示意金菊:闭灯、躺下、睡觉。
金菊无可奈何,只得钻到被窝里。
后半夜,金菊翻来覆去,没睡着。天刚放亮,就起来了。楚青也一样没睡着,也起来了。
房东老大娘起来,到外屋烧火做饭。
金菊:“可了不得了,这一宿罪……”
楚青用脚踹了她一下、使了个眼神;金菊立刻住声,用手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看了楚青一眼。
10。农民家去供销社路上(晨/外)
早晨,楚青和金菊去供销社食堂吃饭。
楚青:“是不是头一回在老百姓家住?”
金菊:“是。”
楚青:“还痒不痒了?”
金菊:“不痒了。”说着,金菊又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肩头。
楚青笑着说,“漂亮的大姐!是不是把肉皮都挠破了?回去让老万看见,还不得心疼啊!”
金菊:“唉哟!还逗你大姐呀。”
11。供销社食堂(晨/内)
食堂里,弥漫着蒸气。长条桌上摆着盛好了的大米饭、白菜炖豆腐,热气腾腾。大家在吃饭。
吃着吃着金菊看见菜碗里的白菜叶上有一条浅绿色的大虫子。她把伸向菜碗的筷子疾速地缩了回来。这个动作,在座的人都有察觉。
区供销社的一位同志看见虫子后,用筷子夹起来,扔到地上。
大家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边吃边唠。
金菊看看楚青,楚青照旧大口大口地吃菜。金菊也想夹菜吃,不知道为什么,胳膊就是不听使唤,筷子一直伸不出去。她把碗里的饭吃了后,就撂下了筷子。
区供销社的同志察觉到金菊看见虫子,饭没有吃饱,问道:“吃好了吗?金菊同志!”
金菊:“吃好了!”
12。供销社办公室(日/内)
金菊站在供销社的一个上了霜的玻璃窗前,若有所思。
【画外音:几天来,虱子和虫子的事情萦绕在金菊心中。】
她想:“见微知著。可见,我的思想感情和工农的距离太远了。”
13。阿城去哈尔滨的火车上(日/内)
金菊:“楚青处长,在农村供销社我的表现是不是很不好?”
楚青:“你说虱子和虫子的事儿呀,小事,不要挂在心上。能认识到,就说明你已经有了觉悟。阶级感情的培养是个长期的过程。革命的路还长着呢!”
听了楚青的话,金菊的心情才算安帖一些。
14。哈尔滨至沈阳的火车上(日/内)
【画外音:松江省的工作结束。她们两个回沈阳。】
金菊:“楚青啊,听说粟裕同志打了两年‘攻坚战’,才把你娶到手?”
楚青:“可不是咋的。那时候我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上了我,就老是盯着我。一天,政治部王主任找我,给他提亲,还拿来一张照片,让我当他的面给撕了。”
金菊:“我的天呐!你的胆儿够大的了。”
楚青:“后来,有一天,粟裕把我找到一个小河边,当面向我提出求婚。我毫不客气地又拒绝了。”
金菊:“生气了吧?”
楚青:“没有。他说,不愿意搞对象,我们可以交朋友嘛!我说,那还将就。”
金菊:“采取了迂回战术。”
楚青:“后来,陈毅同志给他出了个主意。告诉他,下次日本鬼子扫荡时,让粟裕背起我就跑……”
金菊:“背没背?”
楚青:“一个大指挥官,打仗时背一个姑娘,……”两个人憋不住乐,哈哈笑了起来,引起了旅客们的注意;两个人又小声地笑了一阵子。
楚青:“黄桥决战时,粟裕同志表现出的指挥官的英豪气慨,神奇形象,让我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一有枪炮声,粟裕同志的身影就出现在我面前。战斗一结束,我就急不可耐地跑去看他。”
金菊:“堡垒终于被攻破!”
楚青:“没有。直到1941年,有一天,他又把我叫到小河边。天挺冷。他说,非要娶我不可。他说我不答应,他就等,等一年……等三年……等三个三年……说得我热泪盈眶,怎么止也止不住。粟裕一看懵了,以为我有什么苦处,不知如何是好……我说,别等了,我现在就答应你。”
金菊:“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楚青:“1941年12月26日在新四军司令部举行了婚礼。”
15。沈阳,宾馆(日/内)
楚青接到程子华主任的电报,“粟裕同志病发,速回京。”
金菊:“谁的电报?”
楚青:“程子华主任发来的电报,粟裕犯病了。”
金菊:“哎呀,那可咋办!”
楚青十分着急,对金菊说:“金菊大姐,我立即回北京,这里没完成的工作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