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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是我弟弟,我把谁忘了,也不会忘掉弟弟的。〃穆良朝心中放下大石,轻轻握住穆熙软软小小的手,道:〃哥哥等你回来哦,但是,别忘了睡前练功。〃
〃嗯。〃穆熙得到保证,才算露出一点点笑容。
穆良朝走上前去,拍拍范离的肩,道:〃范离,就按夏老先生说的吧,穆熙学我也愿意。〃
范离看了穆良朝一会儿,见他笑得温柔,再看看他怀里的穆熙,却并没有什麽欢颜,也就明白过来,叹口气,道:〃小朝,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意愿,好吧,就让穆熙去吧。〃说完,转过眼光看著夏天无,道:〃天无,就依你,这小孩子太小,你要当孙子一样好好待他,要好好的教,要是一年之後我发现你把他教成一庸医,或者掉了一根寒毛,这人情我可是要另一种方式讨回来。〃
穆良朝听到最後,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这威逼都出来了,真要是不想好好教,那方法可多了去了,这种恐吓根本没用。
夏天无果然白了范离一眼,硬声硬气说道:〃无夏天无一身磊落,答应了的事,什麽时候做过暗地里的手脚?你再质疑我的人品,我宁愿你现在就用你另一种方式讨回人情。〃
姜还是老的辣。范离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儿来。虽然范离年纪比这老头要大多了,但范离太早的脱离人世,对人情世故还是太薄,真遇到这种老头,半点法子都没有。
穆良朝赶忙站出来,放下穆熙,低声道:〃弟弟,去认个师父。〃
穆熙见局势已定,也就摆出最可爱的笑脸,上前,跪倒在地,规规矩矩磕了个头,道:〃师父在上,弟子穆熙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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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都爱孩子,真理。
穆熙此时,一身锦缎红袄,长得又唇红齿白,珠圆宝润,两个眼睛黑黑圆圆的,一句话,就是粉妆玉琢,无论谁见了都没办法的抵抗的孩子。
见这麽可爱的孩子跪在眼前,规规矩矩地叫著师父,夏天无再也绷不住老脸,嘴角不由地就上扬起来,上前抱住穆熙,还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不理屋里这二人,出门,远远的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冬冬,冬冬,快来看,我收了一个乖徒弟。冬冬,冬冬。。。。。。〃
范离与穆良朝相视一愣,就笑了起来。笑过了,穆良朝想起要一年见不到这个三年来时时陪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不由起了些离愁别绪。倒了杯酒,与范离一碰,道:〃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范离拦下穆良朝的酒杯,笑道:〃要喝酒,我带你去个地儿,那儿的酒才叫一个绝。〃
说著,拉著穆良朝从栏杆出飞身而下。惊了几个拿著花灯嘻闹的小孩。范离嘿嘿一笑,不理,拉著穆良朝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大街上飞奔起来,带起了一路惊慌。看著行人们东倒西歪的样子,穆良朝第一次有了恶作剧确实是很让人开心的事的想法。
几个拐弯之後,到了一家并不怎麽起眼,但人非常多的酒肆。进门,范离就大喊:〃老板娘,任大老板娘,快出来迎客了~~〃
〃喊什麽喊?十八里外就能听到你的声音,把我的客人吓跑了,可找你算帐。〃声音是略为低哑的女声,虽然是教训人的话,却怎麽听起来都象是缠绵过後的余韵,让人听了心痒痒的。
听到这样的声音,穆良朝不禁对这位任大老板娘好奇起来,盯著声音的来源,过了一会儿,见从柜台後面嫋嫋走出一个女子,虽然是青衣木钗,面容素淡,但她全身的细胞好象都是软的,都是在诠释什麽叫女人。一步一摇,步步生莲,自然得紧,舒服得紧,也看得让人眼馋得紧。这一小段路,她走过来,一屋子的酒客全盯著她瞧,傻傻的,连酒都不知道喝了。
穆良朝心里暗自啧啧称奇,这样的女子,怎麽可能只是一个酒肆老板娘?她怕是後台不小,不然以她的姿色,早就被人金屋藏娇去了。看著她走近,似有似无的香气也近了,带著屋里的漫天酒香,不由地让人心神皆醉。
穆良朝第一次这麽近地体会女人的美妙,就在这麽高的起点上,他根本承受不住。脸红心跳,发呆发痴,让任老板娘笑,让范离怒,却是无可奈何,控制不住。
〃这麽久没见,你这个老妖怪又跑到哪个仙山修炼去了?〃任老板娘说的是实话,一屋子酒客却觉得任老板娘幽默,哄堂大笑。
范离捏了一把正在发呆的穆良朝,笑道:〃走,进屋去说。〃
穆良朝有些醒神,尴尬地低下了头。一路跟著二人进屋里去。所谓屋里,其实是一个隐藏的雅座,小酒肆用来招待熟客的地方。
〃绿玉,绿玉,我要喝你的绿玉。。。。。。〃范离嚷嚷。看上去不爱理人的任老板娘竟也没有生气,亲自去端了酒进来,还有三只很难得一见的琉璃杯,晶荧剔透,在烛光下看上去异常的美。还下厨炒了两个简单的下酒菜,在范离身边坐下。
绿玉倒在琉璃杯里,绿意澄明,拿在手上轻轻荡漾,有浓郁的酒香。穆良朝忍不住一口仰尽。好喝,醇厚芳香,余香长久,还有淡淡的甜味。穆良朝慢慢回味,却觉得突然一把火从胃里轰地烧了上来,头顿时有点晕,身体开始热了起来,抬起头,就看到范离与任老板娘都一脸惊讶地看著自己。
〃小朝,这绿玉别看好喝,但非常烈,你这样喝,马上就醉了。〃范离反应过来,叫任老板娘去准备秘制醒酒汤,抓住穆良朝的手,轻轻送了一股热力进去,帮他化解酒意。这样什麽都没吃就醉了,穆良朝一会儿得难受死。
穆良朝看眼前人有些晃了,一个支撑不住就倒了范离的怀里。穆良朝想爬起来坐直,在范离怀里揪著他的衣服,努力往上爬,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倒是把一向坐怀不乱的范离搞得有些气喘吁吁。
〃范。。。。。。离,我是不是醉了?〃穆良朝大著舌头问。
〃废话!〃范离毛一竖,看了一眼自己一口没喝的绿玉,不禁郁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抱著穆良朝从窗口飞了出去。
任老板娘进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只见两杯绿玉都没有动,桌上一个精美瓷瓶。轻轻叹口气,拿起瓷瓶打开来,一口喝了下去,闭著眼睛轻声道:〃这老妖怪越来越会做了,真好喝。。。。。。〃
没吃没喝的范离,可怜地抱著一个变得喜欢说话的醉汉从空中往依翠楼飞去。
〃任,老板娘,真好看。〃穆良朝酒醉後从沈默的性子变成了话痨,是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事情。
〃哼,没见过女人!〃范离不以为然。
〃不过,范离,你,更好看。〃穆良朝说著,还笑眯眯地摸了摸范离的脸。
范离听言,差点从落脚的屋顶摔下去。心里涌上来的不知是什麽滋味,反正,刚才的怒气一下全消了,突然觉得也许,也许让这个家夥喝也不是什麽坏事。本来是打算去依翠楼的,把这小子往床上一丢,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可眼下,突然,很想听听穆良朝的醉言醉语。於是,范离抱著穆良朝来到应京最大的酒楼,要了间雅座,叫了酒菜,边吃吃喝喝,边听穆良朝说话。
雅座在二楼,临著的就是应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从上往下看,全是灯,各式各样的灯。路上人声鼎沸,男女调笑的声音,小贩叫卖的声音,甚至还有才子吟诗的声音,混在一起,竟也非常和谐。旁边的雅座定是有人叫了唱曲的,丝竹声声,忽远忽近。耳边还有穆良朝絮絮叨叨,范离竟第一次觉得这人世间,也有让人牵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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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们渐渐散去,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街灯依旧明亮,但真正的深夜还是来临了。
穆良朝早已醉话说尽,沈入梦乡。范离也酒足饭饱,准备在酒楼打佯前结账走人。还没把小二叫来,就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范离为了不把穆良朝吵醒,轻声道。
进来的是小二哥,进来一欠身,笑呵呵地道:〃这位爷,外面有一位大师找您。〃
大师?范离皱皱眉,现在这个时候只想回好好睡一觉,谁还待见什麽大师?摆摆手正要说不见,就听到一个宏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弟子冲智见过范前辈。〃
范离不耐烦道:〃得,进来吧。尽挑这种时候,冲智你什麽时候也变成夜猫子了?怎麽连出家人的规矩都忘了?〃
冲智进来拱手做弟子礼,小二见状出门。
〃前辈,我也是听到有人叫前辈的名号,才知前辈在此。不是故意深夜叨扰。〃冲智其实与范离算是熟人,并不觉得范离说话这麽冲是无礼之事,毕竟范离的辈份摆在那儿的。
〃你小子这麽精,找我肯定不是只是问安吧?说吧,什麽事?〃
冲智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看见范离身後睡得正的穆良朝,愣了一下,道:〃这位是。。。。。。?〃
〃没事,说吧,他听不到。〃范离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一挪,正好挡住冲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