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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莎死死地拉着被子,哭得凶猛,怎么也不愿意让邵景柯看到自己的脸。
顾莎的力气再小,可是邵景彦也只是个孩子,力气终究是抵不过她,听到顾莎越哭越凶,急的跳脚,“皇嫂皇嫂,你别哭了好不好?”这一急,竟然也哭了出来。
顾莎越哭越厉害,抽泣起来,这小屁孩儿也跟着哭,越哭越响,最后直接哭喊出来。
顾莎见不得小孩子哭,还是被自己弄哭的小孩子,猛地掀开被子,抓着邵景柯的肩膀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边擦边自己哭,还一边笨拙地劝道,“你别哭呀,你越哭我越想哭,别哭了……”
“皇嫂你的脸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脸变难看了所以哭啊……呜……”邵景柯哭得梨花带雨,好像脸变难看的是他自己似的。
顾莎看到邵景柯一点也不为她的脸感到嫌弃,虽然有惊吓,小脸上更多的却是担忧。
“皇嫂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好不好?等会儿你又该喘不上气了。”顾莎被邵景柯说得哭笑不得,果然是孩子气的问话。
伸手擦干邵景柯脸上的泪水,顾莎自己拿袖子随便抹了抹,发现手擦过的地方都刺得紧,紧紧皱起了眉头。
“皇嫂哪里痛吗?”邵景柯小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泪水沾湿了浓密的睫毛,看得人不禁心生怜爱。
“皇嫂脸好痛。”顾莎说着又伸手在邵景柯脸上擦了擦帮他擦干净眼泪。
邵景柯踮起脚尖,伸手去抹顾莎的脸,“不痛不痛,柯儿帮皇嫂摸摸……”稚气的脸蛋,担忧的神色,可爱的安抚,让顾莎觉得心头的巨石少了几分重量。
“嗯,皇嫂不痛了。”顾莎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心里却是酸楚,到头来最关心她的,竟然是这个小屁孩。
“柯儿,你怎么来了?”顾莎很顺口的唤邵景柯为柯儿。
“我想皇嫂了,想和皇嫂一起吃桂花糕。”邵景柯稚嫩的脸蛋上挂着天真的表情,让顾莎看得出神。
“柯儿看到皇嫂的模样,不害怕吗?”顾莎看似随意的问话,实际内心惴惴不安,她多怕听到童言无忌的回答。
“不怕。”邵景柯却仰起脸,一副小男子汉的模样,斩钉截铁的回答,“皇嫂还是柯儿的皇嫂呀!”
说不感动是假的,顾莎听这孩子一句话,差点眼泪又掉下来。
她在邵景柯的面前怎么就这么脆弱呢,明明都忍着不哭了,他一句话就让她崩溃了,现在又是一句话让她泪腺忍不住发胀。
顾莎摸了摸邵景柯的头顶,邵景柯粲然一笑,“皇嫂我们去吃桂花糕好不好?吃了桂花糕心情就会变好,这样皇嫂就不难过了。”
顾莎很想马上答应,谁能受得了一个孩子这么真挚而又简单易行的要求。
可是她不想出去,不想看到其他人,原以为本来的样子已经够丑了,已经是个无法逾越的极端了,没想到邵景彦伟大的毒药让这脸变成了另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度。
世间能丑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她一人了。
这种高手的寂寞谁能懂啊操!
“可是皇嫂不想出去……”顾莎为难地说。
“为什么?”邵景柯不解地问,显然他还不懂一个成年人的自尊心和一个女人的心理。
这么一张脸,换做男人都很难自信地在外行走自如,何况是她一介女流,还是受人仰望的六王妃。
“皇嫂怕吓坏了其他人。”顾莎耸耸肩,无奈地说,发现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
“皇嫂可以带着面纱呀,像赏菊大会那样。”邵景柯提议道。
“……面纱啊……”不行,她还是排斥看到其他人。
可是看到邵景柯闪烁着光芒的小脸袋,眼中满是期许,顾莎又不忍拒绝。
仔细想想之前赏菊大会,她带着面纱,露着一双还算能看的眼睛,倒是也能掩人耳目,可是现在脸肿成这样,一双眼睛都快被肉挤没了,怎么看都还是丑……
“是啊,之前皇嫂带着面纱,我刚看到的时候还觉得很漂亮呢!”邵景柯倒是实话实说。
顾莎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邵景柯,这孩子是真心喜欢她的不是!这么真心地赞美她真是太可爱了!
人生最大的喜剧莫过于在你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别人照样夸你。
漂亮这个词,多久没听到了。
听得最多的恐怕是邵景彦句句不离嘴的丑八怪了,想起邵景彦顾莎心底一沉,刚刚变好的心情又一塌糊涂。
“柯儿,你知道你六皇兄喜欢谁吗?”顾莎一脸想要套八卦的模样凑近邵景柯。
邵景柯却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其他皇兄一说起喜欢总是笑我,他们说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可是柯儿明明很喜欢六皇嫂和六皇兄呀!”
顾莎无奈地笑了笑,是啊,邵景柯才几岁呢,哪里知道喜欢不喜欢,又不是现代早熟的那些娃子,七八岁就懂什么叫谈情说爱。
103 只不过是从史瑞克到地狱兽
她这是在干什么呢,唉。
“柯儿去叫外面的那些姐姐帮你端桂花糕,皇嫂和你在房里吃好不好?”顾莎还是不想出去,但是也不想灭了邵景柯的期许。
“可是柯儿想去亭子里吃。”邵景柯嘟着小嘴有些失望的样子。
虽然之前和邵景柯也算不上什么感情深厚,可是顾莎觉得,不是邵景柯的话,她现在心情一定还是很低落。
多亏了他,顾莎才能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颓靡下去,烂了一张脸,命还在的不是。
“好吧,那柯儿帮皇嫂去拿面纱,要大条的。”顾莎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离开这窝了三四天的卧房,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重新调整一下心态。
“好!”邵景柯高兴地一口答应,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顾莎听到邵景柯在门外喊着秋秋的名字,心里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刚刚她脑海里居然出现邵景柯叫着秋秋“皇嫂”的画面……
穿戴整齐,用秋秋留在桌上的清水洗漱了一把,将及腰的长发随意地用发绳捆起来,挂在背上,有种慵懒随性的美。
顾莎这才发现如果不是这样的脸,夙沙蓉蓉的身材倒有些像她生前的样子,不过她生前背后有个类似梅花瓣的淡红色胎记,夙沙蓉蓉应该是没有的。
拍了拍辣辣肿肿,还有因为刚刚哭过而有些刺痛的脸,使劲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一些。
邵景柯拿着一块纱巾进屋,进来后还帮顾莎关好了门,样子很细心,看得顾莎心里一阵暖暖的。
之前还看不起这娇生惯养的小东西,现在还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皇嫂,纱巾。”邵景柯把白色的纱巾递给顾莎。
顾莎接过这大条的纱巾披在肩上,再在脸上裹了个严实,只露出眼睛可以看见,倒是有种异国风情。
在那些风沙大或者是太阳大的地方,那些女人都是这样裹着的,顾莎这样一裹,倒是有几分相似,整个人顿时看上去清丽了起来。
“我就说皇嫂裹纱巾好看!”邵景柯扬着小脸赞赏地说道,他要是懂气质一词,一定会拿出来说一番。
可惜他不懂,只能用好看这样的字眼描述。
顾莎就是有种这样脱俗的气质,要是一百个这样裹着白纱的女人站在一起,就算身材相差无几,她一定也能脱颖而出。
这也许就是公主与生俱来的气质,是现代顾莎所没有的。
顾莎笑着摸了摸邵景柯的头,这小屁孩嘴巴挺甜的,一开始见他的时候那嚣张的样子她还恨不得把他当跟黄瓜拍呢,现在真是放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
果然还是乖巧的孩子惹人喜爱。
“走吧。”顾莎伸手拉过邵景柯的小手,往屋外走去。
她心里并不是因为邵景柯几句孩儿话就毫无芥蒂了,她还是在意,只是乘此压制自己的在意,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那样下去,不然最终毁的是她自己。
丑又怎么样,反正之前也不是什么天仙,只不过是从史瑞克到地狱兽,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顾莎这样想着,催眠自己坚强起来。
只是这刚建立起来的强大内心,被迎面而来的人瞬间瓦解。
秋秋走到顾莎跟前对她行礼,顾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邵景柯就往厨房走去。
“做盘桂花糕送到与风亭。”顾莎简单的吩咐,看到厨房中间的那张桌子,回忆猝不及防的跳进脑海里。
那天晚上,她在这里拍碎了镜子,朝着他发脾气,指责他给他下毒害她变得更丑,最后她夺门而出。
现在,他就跟消失了似的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在她视线里,两人最后一句话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