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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是很清楚,她现在最清楚的只是不想让邵景彦变成别人的相公。
“小莎,景彦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不然他不会为了保全你而跟萨娅走的。”成逍遥态度很坚决。
“邵王一定另有打算。”苏海也不同意。
“你们不是女人怎么会明白女人的感受?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和别人洞房花烛?!我不愿意他为了我这样做,也没有理由只让他一个人烦恼,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躺在笼子里睡大觉等着他来救我们吗?”顾莎说着红了眼眶。
“小莎……”成逍遥唤着顾莎,想要继续劝她,可是也无法说出什么更具安慰性的话。
“你们只要告诉我,这笼子能不能弄开?”顾莎可怜兮兮地望着两人,两人也是容易心软的人,顾莎如此固执,他们也只能期望真的如她所说,这毒对她毫无作用。
“你要怎么样都行。”成逍遥妥协了。
“能把邵王从那丑八怪手里救出来,让我把笼子扭成包子我都扭给你看!”苏海也只能顺着顾莎。
“扭成糖葫芦比较好看。”顾莎喷笑。
外面有人进来送了饭菜,三个人简单地吃了一点之后,就准备睡下了。
这种困兽的感觉,真难受。
静悄悄的夜,周围一片漆黑,顾莎觉得有点热,索性脱了外衣垫在下面睡。
不久顾莎又觉得浑身似乎有虫子爬过,觉得一定是这个笼子太脏了。
可是当她睡意沉沉,迷迷糊糊刚要睡去的时候,身子又一阵一阵发冷,先是胃开始绞痛,然后小腹也可是绞痛,跟着五脏六腑像被绞在一起,痛得她额头渗出大颗大颗地汗珠。
她用力咬着嘴唇,抱紧了身子,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除了内脏的绞痛格外清晰,其他地方好像都没有了直觉,手也变得不像自己的手,冰凉地可怕。
顾莎咬牙忍了很久,一直都很小心地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晕了过去,苏海和成逍遥都没有发现,两人都醒着,只是都没有发现,一些细小的动静他们都以为是顾莎觉得铁笼子太硬,睡不安稳而不断换姿势。
被布置得火红的卧房里,邵景彦坐在桌子边喝茶,心里不断计策着要怎么带着顾莎他们离开这里。
就在萨娅推门而入的时候,邵景彦感觉胃突然有些不适,而后整个人的内脏都疼痛了起来,虽然是还能忍受的程度,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感觉到剧烈的不安。
是不是顾莎出什么事了?
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一朵妖冶的花,像萨娅那般妖冶。
“景彦,你怎么了?”萨娅关好门就看到趴在桌边似乎很难受的邵景彦,立马迎了上来。
邵景彦一把挥开她的手,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你对顾莎做了什么?”
萨娅收回了手,“我只是给她下了点毒,只要你和我成亲入洞房,我立马会派人给她送解药的。”
“什么毒?”邵景彦强忍着不适,问萨娅。
“七星散……”
邵景彦身子有一瞬间僵硬,七星散的毒性奇特,会连发七天,在最后一天没有解药的话便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依顾莎的体质,需要强忍六天这样的痛楚,第七天才能彻底解开这毒。
而结下血契的双方,当一方受到痛楚大过潜意识里忍耐程度,也就是说,碰到剧痛,会传递给另一方一成左右的疼痛以作分担。
202怎么变得这么懂事
他的疼痛有这般,那顾莎的疼痛他简直无法想象。
原来她之前受过的疼痛是这样剧烈,邵景彦第一次觉得自己和顾莎离得那么近,好像她就在自己体内一般。
之后邵景彦一个字也没有再和萨娅说过,对她的视线更加冷若冰霜,可是萨娅却完全没有被冻伤,继续黏着腻着邵景彦,一点也不觉得邵景彦木头一般一动不动,不说话又没有表情无趣。
顾莎再醒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苍白,出了很多汗的她,口干舌燥得难耐。
她狼狈地坐起身子,手无力地抓着铁栏,“水……”嘶哑地说着。
成逍遥从笼子里蹦起来,看到顾莎这般憔悴,像一夜调零的花朵,忍不住心疼,“我去给你端水,你等等!”说完他一个闪身就穿过了铁栏,打开了门出去寻水了。
“小海,我好冷……”顾莎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去给你找棉被。”苏海也毫不费力地穿过了铁笼,出了房间去寻被子。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顾莎又再一次晕了过去,这一次不是毒性的作用。
成逍遥摸了摸顾莎的额头,烫得吓人,“好烫!”
“这要怎么办?”苏海犯难了,人类的病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懂。
“给她裹上棉被。”成逍遥说着,从自己身上撕了块布下来,打湿了放在顾莎的额头上降温。
两人把铁笼子打开,把顾莎抱到铁笼子上面,三个铁笼子正好可以拼成一张大床,用棉被铺在上面,躺着比笼子里面舒服多了。
“爸……”顾莎看到成逍遥的脸,迷迷糊糊地喊着。
“罢是什么?”成逍遥问苏海。
“她说就是父亲,还说你和她父亲长得很像,简直一模一样。”苏海解释道,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噢……”成逍遥了然地点头表示明白。
顾莎睡了一整天,中午来送饭的人被苏海弄了点小把戏糊弄过去了,要是被萨娅知道他们都从笼子里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晚饭直接就没人来送了,苏海去厨房偷了点稀饭端回来给顾莎,他看到顾莎这样也挺心疼的,想起她坚定的眼神,为了邵景彦甘愿自己喝下毒水,他就觉得越来越喜欢顾莎,单纯地喜欢。
一想就停不下来,想起顾莎看到犬型的自己的欢欣,想起顾莎因为自己被柳下惠虐得鼻青脸肿而大骂柳下惠……
虽然他们会斗嘴,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都挺喜欢对方,至少没有嘴巴上说得那么讨厌。
“要是小莎一直病着,在这段时间里景彦和萨娅拜堂成亲了怎么办?”成逍遥问苏海。
苏海被难住了,他低着头使劲地思考,许久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们把她搬到我们的马车里,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看到我们的马车一直停在山寨外面,然后我声东你击西,把邵王带到马车上,你驾车离开,我脱身后去青国找你们。”
“我担心小莎七日后毒发……”成逍遥皱着眉头。
“我去偷解药!”苏海说。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成逍遥还是有顾虑,他认为绝对不能冒险把顾莎的生命当赌注。
“你不是仙人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苏海觉得头都快炸了,“还不如让我直接吃了那女人清静!”
“对啊,我是仙人啊!”成逍遥一副现在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我去偷解药,你在这儿喂小莎喝粥。”
苏海脑后勺一片黑线,这人连自己是仙人都反应不过来吗?新手啊?
端起碗,苏海摇醒了顾莎,扶她坐起来,“喝点粥。”说着就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吹凉喂顾莎吃。
“感到荣幸吧,爷从来没喂过谁喝粥!你是第一个!”苏海自吹自擂。
“谢谢。”顾莎弯了弯苍白的嘴唇,笑着对苏海说了声谢谢。
苏海的手顿在空中,心里一阵翻滚,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感觉开心得像坐在云端上?
肯定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嗯,一定是这样,他想。
“咳咳,说起来你也是我嫂子,应该的。”苏海继续喂粥。
“什么时候变这么懂事了?”
“别说得我跟小孩似的,我可大你几百岁。”
“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看上去比我小,我很自然就会把你当弟弟看待。”
“第一句什么意思?”苏海不明白地问。
“后面两句你懂就好。”顾莎擦了擦嘴巴,“我吃饱了。”
“那躺下休息吧。”苏海觉得自己和顾莎和平共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让他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有点暖。
成逍遥回来的时候顾莎已经睡着了,苏海问他解药拿到了吗,他摇了摇头,“解药都放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哪一瓶是。”
两人正犯难,顾莎蜷缩着身子身体抖得厉害,七星散的毒性上来了。
“小莎你怎么了?!”成逍遥被顾莎的样子吓到了,紧张地问她。
顾莎哪里还有力气张嘴回答,死咬着下唇,强忍痛楚,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苍白,看得人心疼。
“怎么办啊?”苏海方寸打乱,左右踱步,“这一定是那个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