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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南宫聿,你该不会冒出‘坐享齐人之福’这等卑鄙的念头吧?”
眼前之人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用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的语气,继续他“娥皇女英”的劝说。
“停——”我有一种脑袋很混沌眼皮很沉重的感觉,“我累了,想休息。”
我的身体状况现在就等于一圣旨。南宫聿不再多废话,只嘱好好休息,便悄声退出房间。
据传,姜域垌族,祭司的地位甚至比一般皇室人员都高贵。
话说回来,祭司这行业,在古代那是很吃香的。在小言的世界里,祭司出场,必属美女,而且是掀起腥风血雨的大美女,一顾倾城,二顾倾国,怎一个风华绝代了得?
然而,这篇文的作者为了显示她是亲妈的本性(掩盖她想写帅哥的邪恶目的),所以姜域的祭司,从来都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他们拥有神秘的力量,上知人文下知地理,更是能通晓前世今生未来,简直比超人还要超人。
咳咳,其实我要交代的是,相传姜域国内,若是想赦免有罪的皇族,有一套专门的模式:先是选择性地消除其部分记忆,再流放他乡,令其永不得归。而消除记忆的方法,是垌族祭司代代相传的一种密术。
据薛大夫所言,这世上若当真存在“抹去某一段记忆”这等事情,恐怕也只能在姜域了。方才他避开旁人,悄声道:“小姑娘可是怀疑自己的病情?你的情况,我先前亦说过,不像是伤到脑子。但姜域密术只是传说,未曾有人亲眼证实。再者,即便怀疑,恐怕也难以查明。”
“您所言极是,但此事搁在心里,我始终不痛快。”我苦笑。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怎会想到装病,借机寻薛大夫来问一问?“至少有您这番话,我总归是有些线索了。”
“真不知是帮你还是害你啊。”他一声轻叹,“不过……已经用了这么久的药,却不见你身上的寒毒有所缓减,倒是奇了……这样罢,我再加重几味药,过些日子再来看看。”
当初被告知这寒毒并未有什么大碍,我便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听薛大夫一说,却有些莫名不安。
而这股不安,在南宫聿告诉我小题的身份以及他即将与小题成亲这件事后,越发强烈。
真相,如何才能知道真相?这一团团迷雾,将这世界笼罩得似真还假。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我,是否因为身处局中,才至于落得一片茫然?可是,既然是局,又如何跳得出呢?
白驹过隙
我决心潜心修养,于是半个月的时光就在汤药+补品+吃好睡好中悄然滑过。
半个月内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某人的身体终算恢复得七七八八,又可重现当年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良好精神面貌,奇怪的是体内寒毒却始终不见减缓。再比如,鸿宇仁宗皇帝薨,太子韩戟继承大统,改元兴安,并立了苏氏为皇后。再再比如,鸿宇与夏芒到底还是兵刃相见,战线连绵,百姓流离。
以上种种,当然不可能是忙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南宫聿同学告诉我的,全是从杨之潋口中获知,且他隔三差五来个夜访,仿佛不将这些与时俱进的消息告知我便心有不甘。怪人年年有,最近特别多,乱世不光出英雄,还出变态。
坎桑城内连续飘了几天大雪,这日总算是放晴。我现在已不需要阿术提醒,乖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懒懒享受起冬日阳光的暖意。
“小溪丫头。”
一听是老先生的声音,我忙起身,扬起笑脸。老先生自打知道南宫聿欲奉旨娶三公主为妻,忿忿许久,对我更是越发关怀,时常过来探望。
“我料想你便在晒太阳,果然。”
跟在老先生之后的是那日替我挡了叶三小姐剑势的秦洛——某人后知后觉恍然忆起,这个秦洛竟是许久以前,南宫聿造访清水镇仁安堂时的那位随身侍卫,后来也曾见过几次的。究竟是当初我对他的面貌未留下太大印象,还是我老了记忆力不行了,这个问题很值得深究。
“老先生是神机妙算。”我嘻嘻笑答,一边吩咐阿术再去取张椅子,“难得今日出太阳,自然不能浪费的。”笑谈间,已是摆好桌椅沏好热茶。
“半生起伏,未曾想还能得此清闲。”老先生抿了口热茶,“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却,忽然而已。聿儿到底不明白这个道理。”
“此话小溪倒不敢苟同。若无他的谋划,何来您与我之悠哉?”物质保障在任何时代都是头等大事。若想出世,必先入世,不然从何来出世的资本?“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先生亦不必太过牵挂。我想他既已选择这条路,定是不悔的。”
“丫头又何必为那小子说话?唉,是聿儿负了你。”
我差点喷茶:“我与他怎有谁负谁一说?”旁边阿术很冷静地递来巾子。“老先生,若真要细说,论情,他付出的远比我多得多,应该是我负他才对。即便他不娶小题,我与他恐怕也没有未来的。”
“我与他之间总似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可能是因为彼此的观念不同罢。若勉强在一起生活,我怕我终有承受不住的一天。”婚姻不似爱情,婚姻不仅仅是爱情。
老先生不语,却是秦洛开口:“姑娘这番话,对我家公子恐有不公。”言辞间甚有不满。
“请讲。”我虚心求教。
“公子一片真心相待,更不惜以命相换,却得来你这番说辞,任谁听了都替公子不值。”
“确实不值。”我幽幽叹气,“好在他回头是岸,选了小题。”抬眼见秦洛面色疑惑,我认真说道:“他待我的好,我都记得。然而过日子不是两个人简单的在一起生活。他有他的目标和方向,我亦有我的想法和念头。彼此无法兼容,只好一拍两散。”稍稍停顿,我正色反问:“你说的‘以命相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辰版下卷】
苦中作乐须尽欢
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我揉着惺忪睡眼出现在雪儿的视线里。
“饿了吧?”她放下手中女红。
不顾肠胃蠕动的摇滚乐,我挪到她身边:“你在绣什么?”啧啧,好精致的一朵芙蓉。
我是个具有高度自知之明的自恋者,虽然这双细皮嫩肉的手拿手术刀没什么问题,但对针线活就自觉地退避三尺了。面对如此心灵手巧的美女,心中的景仰之情全线汹涌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其实不难。”看到我双眸闪现激动的泪花,她淡然笑道,“无非一个‘勤’字。”
重重叹口气,我耷拉下脑袋:“可是我从来就不是贤妻良母的料。”
“用点心自然就会。我教你罢。”她舒展笑意。
呃,在王府里也是闲得发霉,不如找些事情做。“这个建议不错,反正我很悠闲有的是时间。”我眉开眼笑,“只是,恐怕你会……崩溃。”
吃罢午饭,我便急急拉着雪儿开始练习基本功。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
“啊——”某人开始抓狂,“我又扎到手指头了!”
雪儿完美的面容出现几次抽动:“慢慢来,别急躁。”
一个时辰后……
“你、好象……又错了……”雪儿温柔的声音幽幽飘来,仔细感受,里面带着点颤抖。
某人盯着手中的绸面翻来覆去观察,然后茫然抬眼:“哪里?”
又是一个时辰……
“你已经发呆很久了。”雪儿换成了小心翼翼的口吻,“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自己琢磨不一定明白。”
“我只是把视线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的看法。”
“……”
晚饭时分。
韩戟独自一人出现在落梅轩,被一张冰冻三尺的脸和另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惊得一愣。
雪儿强自镇定住起伏跌宕的情绪,僵硬地屈膝行礼。而我依然心无旁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手中的绸缎,来个视而不见。
“这是,怎么的了?”素来冷静的二皇子此刻颇为茫然。
“她说她正在进行深层次的研究。”雪儿瞟向我,眼神哀怨。下一秒,猛然跺脚道,“我……我受不了了!殿下自便,雪儿先行告退!”
果真一如我的预言。
好吧,这个时候我不表示些什么就太对不起此刻的氛围了。“我只是在思考。”摇头晃脑几下,以显示我的学究气息,“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小小的一枚绣花针竟有如此大的学问。”
雪儿掩面而奔。片刻后,落梅轩回荡起韩戟的大笑。
“喂……”我没好气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