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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点点头:“有过,我也不怎么正眼瞧她,身子又弱,没几年就死了,不过,她死的时候,我心里暗自有些高兴。”
青艾忙道:“谁又愿意与她人共事一夫。”
老太君抽出手,拍一拍她手背:“青艾啊,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去做。这公侯显贵,谁家不是三妻四妾,青艾是懂事的孩子,去吧,回屋去吧。”
青艾还要说话,老太君已板了脸,唤一声喜姑道:“淑娴今日还没来吗?”
青艾告退出来,出门一抬头,老夫人正瞧着她,青艾忙恭敬请安,心想,刚刚的话是不是都被婆母听到了,会不会骂我?
正硬着头皮等着,老夫人拉一下她袖子低声道:“跟我来。”
青艾跟着老夫人来到耳房前的露地上,老夫人道:“婆母当年悍妒,没有为宿府多留子嗣,公爹去后,婆母心中懊悔不迭,我们当年,宿风的父亲一力坚持,险些与婆母闹翻,婆母无奈让步,因两代单传,心中一直芥蒂,青艾说服不了老太君,我也帮不上忙,此事的转机,全在宿风,可老太君从小就教导宿风,男人就得三妻四妾,为家族绵延子嗣,否则就是愧对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孙,青艾要说服宿风也很难。”
青艾回到屋中心中烦躁,来到书房写字,候着宿风回来。
宿风坐了下来,青艾竭力让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祖母瞧见熙儿十分喜爱,着急抱曾孙,年后要为宿风纳妾。”
宿风一皱眉头:“此等小事……”
青艾瞧着他:“公爷认为,这是小事吗?在青艾心中,这是一等一的大事,青艾想问公爷,怎么看待纳妾之事。”
宿风心中烦闷,脱口道:“纳妾就纳妾。”
青艾认真瞧着他:“可我不愿……”
宿风眉头皱得更紧:“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青艾有何不愿?”
青艾声音大了些:“我的夫君,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我自然不愿。”
宿风摆摆手:“青艾,此事先放下不提,我有要事问你。”
青艾执拗道:“我说的事就是要事,倒要问一句公爷,若我以公爷为夫的同时,再养几个面首,公爷可能愿意?”
宿风一听面首二字,想着今日朝堂上的闹剧,沉了脸起身道:“青艾休要胡搅蛮缠,我且问你,昨日宿槿在大街上与何人打斗?当时都有谁在场?”
青艾嗤笑道:“怎么?在公爷心中,打架的事反而更重要一些?”
宿风抬脚到了门外喊声阿巧,问道:“昨日,都谁与夫人一起出去的?”
阿巧道:“大姑娘,俞夫人,吟歌姑娘。”
宿风抬脚就走,青艾追了出来,不依不饶说道:“宿风,我们说清楚再走。”
说着话去抓宿风袖子,宿风用力一抽手臂,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院门,没看到身后青艾被甩得扑跌在石阶上,啃了一嘴雪花。
阿巧忙跑过来搀扶,青艾站起身吐一口雪,定定瞧着院门口,阿巧惊叫一声道:“夫人,嘴唇流血了。”
青艾回屋对着铜镜,瞧着高肿的嘴唇,再摸摸那颗有些松动的门牙,心里恨恨说道,宿风,这事儿没完。
呆坐了一会儿又后悔了,明明知道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回来前瞧着书案,想起宿槿脸上的墨汁儿和老太君的话,脸红着心想,原来这书案别有他用,待宿风回来,是该暗示呢?还是直接上手?待他最迷醉软弱的时候,再跟他说。
谁知听到他的脚步声心中一乱就没了部署,敲一下自己头自言自语道,胡青艾,你真是个笨蛋,敌强我弱,不智取你硬攻,不吃败仗才怪。这下可好,谈判失败不说,还落了伤痛。
因嘴唇红肿,托辞头疼一日没有出门,奇怪的是,月牙儿也没有前来。
第二日派阿巧出去打听,不大一会儿阿巧跑了回来,慌张说道:“夫人不好了,咱们家二门紧闭,所有内眷都不许出入,大姑娘被关子自己院子里,不许出院门,我隔着二门问了问相熟的家丁,说是俞将军夫妇和孩子被关在驿馆,公爷的人紧密看守,任何人不准出入。”
青艾忙问:“公爷呢?”
阿巧摇头:“说是昨日走后没有再回来。”
青艾心中担忧,想起他昨日回来似乎脸色不愉,又说有话问她,可自己当时只顾揪着纳妾之事,一直抢着说话,难道朝中有大事发生?俞哙一家为何被关起来?可是俞哙闯了祸?
再也顾不得嘴唇难看,起身迈步往正堂而来,进去时老太君正和老夫人抱怨:“熙儿都两日没来了,这个月牙儿,到哪儿疯去了?”
老夫人瞧见青艾进来,站起身背对着老太君,跟青艾使个眼色,喜姑过来悄悄对她说道:“老太君尚不知道二门被封之事。”
青艾点点头,过去跟老太君说笑,老太君瞧着她:“嘴唇都肿了,宿风也太贪嘴了些。”
青艾臊得红了脸:“祖母,昨日雪天路滑,下台阶时摔了一跤。”
老太君摆摆手:“甭解释,祖母知道,少年夫妻嘛。”
身旁伺候的人凑趣笑了起来,青艾又寒暄几句从正堂出来,想着去清苑瞧瞧,昨日下了大雪,吟歌冬衣可够石炭可足?
进了清苑,吟歌正拿瓦罐装树枝上的积雪,瞧见她进来忙过来招呼。
青艾和她进了屋中,指指吟歌手中瓦罐笑道:“扫雪煮茶,吟歌真是雅趣。”
吟歌将瓦罐递给小丫鬟,搓着手笑道:“跟大师兄学的,大师兄才是真正的雅人妙人。”
青艾笑问道:“白先生下山时,吟歌几岁?”
吟歌笑说九岁,青艾点点头:“对白先生,记得清楚吗?”
吟歌摇头:“断断续续的一些往事,只记得大师兄对我很好很温和,我去他书房乱翻,他也从来不发脾气,有时候给我讲些有趣的故事,还有就是记得师兄很好看,一笑起来若明月初升。”
吟歌说着小心瞧一眼青艾:“嫂子,跟师兄闹别扭了?”
青艾摇摇头,吟歌道:“昨日师兄来过,瞧着很生气似的,问我街头打架之事,问得很仔细,我能记起的都说了,只是师兄问那条街,我不认识,师兄就去了阿姐的院子,然后听到阿姐冲他大声叫嚷,过一会儿师兄出来,有人过去将院门锁了,嫂子,我想来想去,大概是我们几个闯祸了,跟阿姐对打那个,不是什么侯府千金吗?想去问问嫂子,又害怕见到师兄,就没去,不想嫂子来了,一进院门我就瞧见了,嘴唇这是磕破了吗?牙可伤着了?”
青艾笑笑:“无碍,一点小伤。”
她以为宿槿和方羽娉打架,是对方先行挑衅,打完了就过去了,难道说有人借此事在朝堂上攻击宿风?青艾心中烦乱,从清苑出来不远处就是宿槿的院子,隔着院门喊几声阿姐,里面宿槿没好气道:“文奇胆小,两日见不到我,该发慌了,我很气宿风,也不想理你。”
青艾低声说出自己的疑虑,恳切道:“阿姐先别气,我就想问问阿姐,宿风昨日跟阿姐说过什么。”
宿槿气呼呼道:“还能说什么,问了我在哪条街,然后就训斥我,说我冲动莽撞惹是生非。”
青艾见不到宿风又出不了二门,到了除夕这日,依然不见宿风回来,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夜
一家人围着火炉坐着,喜姑来请示过多次,老太君迟迟不让开年夜饭,窗外已响起哔哔啵啵的炮仗声,谯楼上鼓敲了二更,老夫人笑道:“母亲,开饭吧。”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自己的儿女,自己不惦记着?大过年的,宿风没回来,宿槿关在院子里,二门还封着,吃得进去吗?”
在座的都唬了一跳,每日费尽心思哄着这老太太,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青艾这些日子强作欢颜,这会儿听祖母说知道,再忍不住低头红了眼圈,老太君道:“别哭,你信宿风,就不该哭。”
青艾吸吸鼻子:“我信他,可是好几日不见,忍不住惦记。”
老太君指指周围的人:“还是我孙子信我,封二门前特意来知会的我,你们倒好,以为老太婆经不住事,就瞒着我,我闲着无事,瞧着你们小心翼翼合着伙欺瞒我,也挺有趣,就没有揭穿,宿风走之前,我要他答应我,必须回来吃年夜饭,他答应了,你们说说,等还是不等?”
老夫人忙笑道:“自然要等。”
三法司这些日子焦头烂额,太后每日唤了刑部尚书过去询问,安王和定国侯一口咬定俞哙滥杀无辜,并揪结一干大臣作证,宿风则每日住在刑部值守房,给他们施压。
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