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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槿头也不回:“不关你事。”瞧着薛文奇道,“文奇,别生气了,文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有了身孕。”
薛文奇咬牙问道:“谁的?”
宿槿笑脸殷勤:“自然是你的。”
薛文奇抖着手道:“好,宿槿,你知道我喜欢孩子。就拿孩子来哄骗我,我都离家半年了,孩子从何而来?”
宿槿愣怔间,薛文奇已飞身上马,宿槿紧拉着缰绳不防:“薛文奇,有本事你拖死我。”
方羽环伸开双臂站在马前大声道:“实话告诉薛太守,我恨成王,是我将火炉中木炭换了石炭,将他呛死的,想问薛太守,算不算我奇功一件?”
薛文奇愣愣瞧着方羽环,成王确实死于煤烟之毒,他推断为兵临城下自尽身亡,没想到凶手是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
愣了一会儿下了马道:“确实是奇功一件,王妃请进府叙话。”
宿槿冲过来道:“别理她,看似柔弱,一肚子心眼儿,方羽环你忘了?当初将我当成宿风,故意跳到太液池中大喊救命,将你拖上来后,你故意往我身上贴……”
方羽环心下着恼,没想到被她瞧了出来,低了头掩饰怒火,声音更加低柔:“宿槿你误会我了,我当时被水呛晕了,不曾想那么多,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故意轻薄我,害我将你的话当成是英国公的承诺,痴守那么多年,直到青春已大,没有合适的人家,太后可怜我,将我许配于成王做了续弦,表面风光,其实生不如死……”
说着话已是哽咽,掳起袖子,露出斑斑青紫,低泣道:“成王此人暴虐,在床榻间多有怪癖,常常折磨于我……”
哭着再说不下去,薛文奇面露不忍,宿槿指着方羽环对薛文奇道:“别信她的,她若那么柔弱可怜,能只身逃出成王府?能蛰伏着等到风平浪静?能想到来找你?此处官员多是成王旧部,没人买她的帐,你是唯一能护着她的。”
宿槿说着面露怀疑,瞧着方羽环道:“方羽环,你不是因往事怨恨我,故意来接近文奇,以图报复吧?”
方羽环身子一缩楚楚可怜:“我如今成了寡妇,随时可能丢了性命,还谈什么报复。”
宿槿逼到她面前,咬牙道:“是不是要我掏鞭子,你才肯说实话?”
薛文奇挡在方羽环面前:“宿槿,别闹了,我先办公事,王妃,请吧。”
宿槿叉腰道:“狗屁公事,好你个薛文奇,护着一个外人,我这就回京城去。”
薛文奇脚下一顿,方羽环道:“薛太守请。”
薛文奇点点头进了府门,宿槿正要上马,两个丫鬟过来劝道:“长途奔波好不容易来了,姑娘对姑爷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见着了,别吵两句就走啊。”
宿槿不耐烦道:“走,你们两个也上马,再劝就别跟着我。”
这时府门外冲出两个婆子,笑眯眯来到宿槿面前:“夫人快请进,大人日也盼夜也盼,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怕夫人不喜当地饮食,特意请了一个来自京城的厨子,大人用足了心思,这会儿忙着公事,要特意嘱咐我们伺候好夫人,夫人请进吧。”
宿槿依然倔强,两个丫鬟中有个叫小兰的,打小服侍她知道她的性情,故意激她道:“姑娘这就灰溜溜回去了?姑娘一走,大人和这王妃孤男寡女的,姑娘就不怕出些什么事?姑娘这是不战而降,乃懦夫所为。”
宿槿跳下马来说声他敢,蹬蹬蹬进了府门,两个丫鬟一笑跟了进去,其中一个婆子低声对另一个婆子道:“这下好了,要是走了,大人不得急死,明明都害相思病了,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
宿槿进了屋中坐下,布置得开阔疏朗,处处可见匠心,极合她的性情,宿槿一笑伸个懒腰站起身,沐浴更衣吃些点心,唤来小兰道:“去打听打听,他如何安置的方羽环,这会儿在做什么。”
小兰找过去,笑眯眯跟书童说会儿话,回来禀报。
薛文奇将方羽环暂时安置在一所僻静的院子里,分了一个婆子过去伺候,并吩咐护送宿槿的兵丁,回京城带上方羽环,交给英国公处置。
宿槿点点头:“那,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小兰笑道:“在书房坐着发呆。”
宿槿笑道:“我瞧瞧去。”
来在书房门口,就听有人在里面道:“羽环以茶代酒,感谢薛太守救命之恩。”
宿槿冲了进去,一把夺过方羽环手里茶盏摔在地上,方羽环啊一声,痛苦得弯下腰去,薛文奇瞪着宿槿:“又耍蛮横。”
宿槿冲门外唤声来人,指指方羽环对进来的婆子道:“扶她回院子里去,未经我首肯,不许她出那院子的门。”
方羽环强忍痛苦站起身,婆子抚着她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所过之处落下斑斑点点的血迹,薛文奇忙喊书童,吩咐去请郎中来瞧瞧。
方羽环在门口转过身对宿槿笑道:“宿槿还是小时候一般脾气,小时候骑着马手拿马鞭,上街横冲直撞,挡你路的举鞭就打,打过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
宿槿说声放屁,方羽环道:“是啊,宿槿是堂堂一等英国公府的大姑娘,又仗着有些身手,无人敢惹,今日英国公强势更甚当年,宿槿就更加霸道。唉……”
幽幽一叹转身走了,宿槿捏捏手指:“文奇,她胡说,我没有那样过。”
薛文奇皱眉道:“宿槿昔日如何我不得而知,今日无理取闹,我是亲眼瞧见。”
宿槿指指门口:“你不知道,她们家姐妹两个,一个富有心机,一个蛮横无理,从小没少合起伙来整我,有一次方羽娉挑衅说跟我赛马,我埋头一口气冲出几十里,才发觉身后根本没人,她姐姐早拉着她回家了,那会儿天快黑了,又是荒郊野外,我也害怕,幸亏季槐……”
薛文奇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你自己安生呆着吧。”
夜里薛文奇没有回来,小兰出去问过,说是睡在了书房,宿槿想过去瞧瞧,又拉不下脸,待到很晚睡下,小兰出来正要关门,薛文奇过来进了屋中,站在床边看了宿槿很久,叹口气转身走了。
出来正要回书房去,就听方羽环住的小院子传来呼救之声,薛文奇走过去,院子里冲出一人,扑过来一头扎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颤声道:“救命,救命,吓死我了,成王他阴魂不散,前来纠缠我……”
说着话哭起来,薛文奇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方羽环似乎清醒了些,忙福身道:“原来是太守大人,刚刚被吓坏了,实在是失礼,太守大人勿怪。”
薛文奇点点头:“无碍,王妃还请回去歇息。”
方羽环理了理散着的长发,秀丽的面庞上梨花带雨,低泣道:“噩梦连连难以入眠,更深露重的,太守大人不如进屋喝一盏热茶,这长夜也好熬些。”
薛文奇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胎记
薛文奇和宿槿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是元宵这日,远在京城的青艾历经三个多时辰的阵痛,产下一女。
老夫人有些失望,老太君高兴得不得了,“常言说得好,先开花后结果,只要开了怀,能生就行。”对接生婆道,“抱过来我瞧瞧,长得象谁。”
接生婆犹豫一下递了过来,老太君瞧一眼递给老夫人,老夫人一看眼泪就下来了:“一个女儿家,这可如何是好?”
老太君又接了过去仔细瞧着:“是有些破相,兴许长大就没了。”
老夫人摇头:“若是红色的胎记还能褪去,她这是青色的,造得什么孽啊这是,要不,到山里找一户人家送走,好吃好吃供一辈子就是。”
老太君瞧着怀里的孩子,本来紧闭着的眼突然睁了开来,迷迷蒙蒙看着她,老太君心一软:“再怎么也是我的曾孙女,留在家中,大不了我们家养一辈子。”
说着话瞧向里屋,青艾这孩子倒是倔强,不似旁人大喊大叫,只偶尔喊几声疼,宿风一直在屋中陪伴,这会儿也没出来。
唤过萍姑来:“抱进去给他们两口子瞧瞧。”
萍姑满面笑容接过去,瞧了孩子一眼,恭喜的话卡在嗓子眼中,有小丫鬟挑开门帘,萍姑进了里屋,青艾正靠坐着,瞧见她臂弯中襁褓伸出手来:“快,抱来给我瞧瞧。”
接过去仔细瞧着,一根根捏着她细细的手指,月牙儿和苏芸笑对宿风道:“长得象你。”
宿风凑过来瞧着笑问道:“右边颧骨上有些脏东西。”
青艾拿起丝帕擦了擦,也不见掉,老太君走了进来:“别擦了,细皮嫩肉的,是胎记。”
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