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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掀了衣摆,在若馨面前下跪,额头磕在地上。
若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立时身子就朝前倾,预备将他扶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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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大雨滂沱,若馨无聊的倚在床上,她让小朱推开了窗,看着弯曲的廊道上忽明忽暗的如豆灯光,突然笑了笑。
小朱见状,忙将窗子关上,“姑娘小心着凉了,些躺好吧。”
屋子里的灯一直都留着,因为白天凤麟天交代过晚上会过来,即便若馨有暗示过,奴才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吹了蜡烛。
王喜提着裙子往里面靠,嘀咕着,“听说皇上这几日积累了不少公事,今晚定是去不了美人殿的了,娘娘不必惊慌。”
惠妃将斗篷的帽子紧了紧,突然顿下来,停住了脚步,横手一甩,一巴掌扇在了王喜的脸上,“贱婢,你何时看到本宫惊慌了,仔细你的皮,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王喜被这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直点头,然后便一步不落的跟着惠妃走。
走了一段,惠妃突然回过头来,吓的王喜往后直退。
惠妃气急,又骂了声贱婢才沉下气来,“我问你,那女人刚进宫是本宫是不是让你给她服下了毒药?”
王喜转了转眼珠子,道,“是呀,娘娘,照理说……她早该发作了,该是去求娘娘才对呀!”
惠妃听到这话,立时瞪起了眸子,“那难道还是本宫的错不成!”说罢,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王喜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当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骗娘娘,那是真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只是那女子邪乎,不定是会妖术的,就连不近女色的皇上也被她迷惑,娘娘,奴婢保证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全都完成了。”
王喜被吓坏了,一股脑的编出了一大堆瞎话,也不知道惠妃听进了几成。
不过,她似乎是信了王喜的,她握紧了拳头,“你说的不无道理,本宫亦听闻有人天生体质特殊百毒不侵,莫非她就是那样的人?”
“奴婢不知,不过既然娘娘有所听闻那也不无这样的可能。要不……”王喜自黑暗中抬头,眼角眉梢都泛着诡异的笑容,“不若,奴婢再去试一试?”
不料,惠妃去斜她一眼,“蠢材,如此特殊时期,如若她在本宫出现后出了什么问题那本宫该如何交代!本宫不过是要给她不好过,且自有办法!尔等贱婢,务须插手!”
惠妃教训完了王喜,脚上的步子也加了,迅速的朝着若馨的卧室走去,远远的看着那间留着灯的屋子,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好受。
宫中规矩颇多,若无要事,后宫都是要按时熄灯的,除非为皇上留灯。可是惠妃已经有一月多余没有见过皇上了。
她沉住了气,领着王喜破门而入。
若馨那时正歪在床上看书,见惠妃不请自来,楞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将视线转到书本上。
惠妃哪里被这样轻视过,甚至是若馨身边的那太监也不曾给她请安,一时愤怒,喝道,“见到本宫怎么还不请安!”
若馨不去理会,侧过了身子。
小朱这才走上前来,弯腰给惠妃请安。
惠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打起人来驾熟就轻,她那尖利的指甲套甚至是划破了小朱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若馨见状,扔了书,掀了被子走下来,并迅捷的抓住了惠妃的手,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惠妃冷笑,大力的甩开自己的手,甚至是故意的用肩膀去撞若馨,若馨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却也不出声。
惠妃冷冷一笑,“原来真成了哑巴,本宫还当你和贱人是在同皇上玩把戏呢!”
说罢,用那还沾着血的指甲套拈起若馨的下巴,“是有几分姿势,但你不过是个没有身家的哑巴,本宫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懂吗?起来站好!”
若馨双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子来,小朱见状自然是要过来扶她的。
惠妃却是不悦,踢了小朱一脚,“你给本宫滚出去。”
若馨暗中拍了拍小朱的手,他果然低垂了头退了出去。
“王喜,你在外面等这本宫。”
一时之间,房中就只剩下若馨和惠妃两人。
若馨一直站着不动,倒是惠妃围着她转了起来,“知道战亦霜吗?”
他?若馨的身子忽然轻微的颤了一颤,她知道,惠妃一定看见了自己的这个细微的动作。
若馨突然僵住,身体以及表情。
惠妃果然很得意的转了过来,笑的不怀好意,“果然不出本宫所料,看来你们在牢中相处的甚好。……你想念他吗?”
惠妃突然拍拍若馨的肩膀,然后端起桌上的点心,把玩着,皱起了眉头,“你可知道?他在牢中连一口水都喝不到!”
若馨紧闭着双唇,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僵硬,她不打算给惠妃任何反应,要说战亦霜,没有什么会比她的梦境还要可怕。
惠妃却无视若馨发白的脸庞,继续说她自己的话,“本宫就知道你来路不明不怀好意,却不想是为了战亦霜,本宫不妨告诉你好了,他迟早是要死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本宫查过你,你原本是他的人,既然生不能在一起,不若一起下地狱,你懂吗?”
听她这一番话,若馨有些迷惑,很显然,惠妃是误会了她和战亦霜的关系。可是,她又如何得知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这都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若馨忙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能否救他?’
她眼睛里的焦灼不是装出来的,很诚恳也很迫切。
“呵,”惠妃冷哼一声,“你当本宫是皇帝吗?本宫不过是说出来让你难受一番,不过本宫倒是愿意冒险将你们葬在一起,救他,妄想!”
惠妃推开若馨,见她一脸的煞白,她似乎开心了许多。
若馨身子闪了一下,给惠妃让开了路,她闭上眼睛,叹息着,那个梦果然是真的,如果惠妃所说不假。
须臾,小朱进了屋,给若馨倒了一杯热茶,并送上糕点,“姑娘起色看起来不好,不若吃些东西压压惊吧。”
若馨有些僵硬的结果了茶水。
小朱又道,“姑娘,我们确实引来了惠妃可是她今日并未闹事,想来也不好叫人唔通报皇上,我们还要继续吗?”
点点头,若馨将茶盏中的热茶喝了个干净,然后又咬了一小口糕点。
要试,她转过头,坚定的看向小朱。
“那我便去禀告皇上,用绝食的说辞,姑娘以为如何?”
不管怎么样,若馨现在就想立刻马上见到凤麟天,不管是什么样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她都愿意尝试!
躺上了塌,若馨挥挥手让小朱去了。
只是,自喝下那杯热茶,她只觉得身上不舒服,浑身出冷汗,想要叫人,却又不能说话。
只得探了身子,跪在塌上,将窗子推开。
一阵凉风袭来,若馨直觉的浑身舒透,恨不能整个人都飞出去,享受那份清凉。
忽而,窗子被风刮的哐当一声响,屋子里点的蜡烛也熄了。屋子里一片黑暗,若馨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夜里她听见雨滴声滴答滴答作响,眼皮也越来越重,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睡去了。
大概是被吵醒的,若馨有些不乐意,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来,只听见有许多下跪的声音,还有叫皇上的声音。
似乎是王乔,“皇上,您的衣服都湿了,还是换一身干净的再去看姑娘吧。”
凤麟天似乎并未做答,只是有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似乎正在向自己靠近。
若馨的睫毛抖了抖,又听见王乔的声音,“皇上,折子已经移过来了,是放在寝室还是挪去书房?”
怎么他连折子也搬过来了?只是因为单纯的听到自己绝食的消息?脚步声已经消失,若馨甚至能够听到床边那有些急促的热汤呼吸,他似乎弯下了腰,冰凉的指尖贴在她的脸上。
若馨想,她或许是时候佯装着撒娇的转过身子。
可她还没有开始动,肩膀就被一双手抱住,“别动,若儿,朕很累,朕来看你了。”
他的声音确实很疲惫,可是若馨好想问他,他这么累是因为在想着怎样饿死西楚派来的使臣吗?
可惜,她不能说话,现在,她是个哑巴。
她闭了嘴,干脆张开眼睛,反正凤麟天知道她现在是在装睡。
若馨缓慢的将眼睛睁开,却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为何不点灯?
凤麟天抚着她额上的细细皱痕,问她,“怎么了?朕听说你不愿进食,为何?”
若馨拿下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在他手心写字‘点灯’
凤麟天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他花了一些时间来确认她写下的那两个字,不确定的问,“你要朕点灯?”
若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