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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之下,王乔已经领先了。一路上有挡路的丫环太监一律都被凤麟天踢倒,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被平日里鲜少发怒的皇上怒吼一声。
这是多久才会发生一次的事情啊,几乎不可能,最夸张不过是年前若美人不见的时候,皇上怒斩美人殿上上下下十几人罢了。
*
方才,被押走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皇上的新宠。看来,帝王之宠最是短暂,被那些个人押走,后果可想而知。
没有人敢说出声来,可都在心底小声的嘀咕着。
凤麟天几乎要小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只是突然想到了若儿,想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的香味和背影。
若儿,若儿,他走的,原本喝了酒就伤身体,又是止不住的一阵咳嗽。
走到刑房前的时候,凤麟天突然止住脚步,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愣在原地,他似乎能闻到血腥味,他似乎能感受得到里面有一颗憎恶着自己的心。
倚在门框上,顿时失去了力气,他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人。俊美的脸庞一如既往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嘴角挂着丝丝血痕。
手微微颤抖,却推不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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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还在,他暴怒了。
安静的诡异,没有任何声音,连呻*吟声和哭泣的声音都没有,难到她已经死了吗?
也好,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
忽然觉得有些落寞,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也好,宁愿希望这个女人死,也不要她活着装顺从的应付自己,她常说,奴婢不敢!呵呵,她不敢!
刑房的门还没有推开,可是他已经转身了。
艰难的挪动着脚步,那个女人如果她敢叫,如果她敢叫他停下。
“皇上,您还好吧。”
到底是她的声音在抖还是他全身在抖。
他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把她按在怀里,“若儿,若儿,朕的若儿。”
她轻轻抗拒着,推着他的胸膛,“皇上,奴婢怕弄脏了您的龙袍。奴婢的血。”
凤麟天一个激灵,颤抖着抬起她下巴,她的脸还是同往常一样,精美无暇,只是那双眼,那两道触目惊心的鲜红,蜿蜒着延伸到下巴,两道血泪!
她的眼睛还在,只是眼角有刀痕,正在流血。
她的表情不似他想象的那样,他以为她会害怕,她以为她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可是,居然没有,果然没有,她只是他们放在他身边让他难堪的一颗棋子,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不能没有这颗棋子。
所以,他推开她。
不是叫人挖了她双眼?为何还在,为何还在?他简直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王乔,叫他们给朕滚过来。全都滚进来!”
方才就是那群人负责执刑的,可是动刀见血的时候才想起今日是十五,祖上定了下来的今日后宫之内不得见血,否则视为大不敬,这是天凤王朝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规矩了。
“哼!不得见血!全把朕的话当什么了?”他高高在上斜睨伏在地上的众生,声音不用太大,“既是如此,朕就赐你们白绫三尺。”
他们早已失了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里全是惊恐。
“皇上,这……”
凤麟天瞥王乔一眼,指着若馨,“她还不是一样流血了,可一样看的见朕的样子,咳……咳……”
“为什么你这么好命呢,朕的祖制……呵”他嗤笑一声,拇指覆上她眼角,眼闪过一丝疑似痛苦的情绪,“若儿,是天注定要你天天看见朕么?既如此,你的眼睛还是留着罢!”
“皇上……”若馨还跪着,眼角挂着血泪。
他身形微微一顿。
“奴婢……谢皇上恩典。”
唇角抽搐着,谢朕,她谢朕,呵!
“哼,朕的若儿是否谢的过早了?”他突然转身狠狠的在她眼角咬了一口,双拳攥的紧紧的。她谢他,呵!她竟然谢他!
“他们伤了你,朕很心疼,竟然让朕的若儿流血。”他扳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充满了魅惑的味道,“所以,朕恩准你看着他们悬梁,今夜,你就不用回去了。”
指甲嵌进肉里,若馨的心其实在颤抖,抖的厉害。
“若儿,你会怕吧?”他突然又把若馨揽紧怀里,搂的好紧好紧,他下巴摩挲着她头顶,声音里充满了怜惜,像是在抚慰受到惊吓的爱人。
“王乔,今夜你来陪着若儿,别让她到处乱跑,若是吓坏了若儿,朕拿你是问。”
不要让她到处乱跑,不要让她逃,不要让她逃!
他已经走了,可是身体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苦的药味。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明明就闻到了他身上嗜血的味道。
目睹死亡!
来送白绫的太监多送了一条来,明明就只有五个人的,若馨拿在手里把玩着,脸上的血痕一直没有擦去,“是皇上赐给我的吗?”
其实他们也分不清楚若馨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得宠,一会儿是形影不离一会儿又是要挖掉眼睛。
但说话的语气也算是恭敬,“许是数错了,定是数错了。”
若馨嗤笑着转身,今夜她总算要亲眼目睹活人是怎样变成尸体的了,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绞着手上的白绫,说不定这是凤麟天送来给自己擦眼泪的。
看了一眼“陪”在身边的王乔,其实若馨也是那种可以笑看生死的女人,如果她身边陪着的是自己的爱人。
到点了,那些人也该走了。
若馨看着王乔,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笑了,当真有个人陪自己笑看生死,不过看的是自己的生,别人的死,不过陪伴在身边的是不相干的人。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若馨突然开口说话了,
“王公公,是不是他们死了,奴婢就可以回去了?”
“姑娘在皇上面前可自称奴婢,奴才可不敢当。”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皇上说得看着他们都死完。”
“跟公公说话好费力气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那些人终于咽气了,残留着余热的身体在梁上晃动,把若馨的眼睛的晃的模糊了,有液体顺着眼眶流下来,若馨胡乱的擦了去,朝着她比较熟悉的地方奔去。
依然是那个梨花宫,还是那颗曾经开的最灿烂的梨花树。
今夜的月亮好圆,若馨抬头看天,梨树枝却挡住了视线。突然想到手里还有一条白绫,若馨想像着十六七岁少女该有的笑容,就对着皎洁的月光笑了。
那一刻,月华如水,那一人,玉面冰肌,那一笑,倾国倾城。
月光照在她翩跹如蝶翼的长睫上,在眼睑处投影下一弯浅浅的弧度,而她手中的白绫也在某个瞬间划出优美的弧度。
打了结,在自己的头顶处,只要踮起脚尖,也许还需要一点勇气,生命就会结束。
知道她漂亮,可从未见到过她露出如此倾城的笑容,如此冰冷却绝美的笑容。天羽在树上坐了很久,四肢冰凉,他终于还是微微的咳嗽了出来,本来不想打扰这份宁静的。
可是,树下的这个美人也太夸张了吧,竟然想在这里寻短见。
“柳若,你疯了吗?”天羽一跃而下,一把扯掉挂在树上的白绫,不知怎么地,咳嗽的更加剧烈了。
若馨想帮他抚抚背,相当熟悉的一个动作,可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你是想死吗?柳若!”天羽眼眸里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慌乱,那样的眼神,若馨以为是因为自己哭了,所以看花了眼,她怎么会觉得天羽和凤麟天有一丝相似呢?
【为毛我对这个文文自我感觉很良好捏,可是为毛成绩竟然是这个样子捏……呜呜】天羽?凤麟天
在想什么,这明明就是天羽,看着他怎么会想到凤麟天,那个总是让她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疯子。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我终于被他逼疯了,你知道吗,他一定不会爱上我,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如果今夜死的是我,”
若馨扯着天羽的衣袖,“你说,如果今夜死的是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我脑子里都是他,全是他,可我不要满脑子都是他……”
“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我想让他高兴,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怎么会喜欢我?”
“我想讨好他,可是我不懂他,我不爱他,我的心里不想有他,可是我不能,我必须要把他装进心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我,我不安,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不同我说话,可是有天羽你,可是你不是他……”
那一夜,若馨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平日里都是天羽的话比较多,他总是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