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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说她这几天很忙呀,有人请她去做模特啊,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聂小艺手扯着印扬的胳膊,走得一步深一步浅却不要他扶。
“哦,你觉得呢?”印扬见她自娱自乐得很高兴,也不去扶,只是在她险些跌倒的时候帮一把忙。
“我觉得她没有必要去嘛,虽然工资挺高的,但是听别人说那个圈子乱得很。”
现在的聊天状态其实更像是聂小艺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印扬听她一个人不停得说着,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刻,却还是觉得心中有种安宁的高兴。
“我跟她说了,她估计也不会去了,学校附近的超市在招短期促销员,过几天我和她一起去试一试。”雪已经停了,整条马路都安静了许多,偶尔有不知哪里的雪花掉落下来,聂小艺伸手去接。
“哎!哎!那边那边!”她急急推着印扬往前走了几步,结果自己却不小心摔倒了。这次印扬没来得及扶住她,两个人跌倒在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还挺暖和的。”这时候马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聂小艺也就不太注意形象了,她伸胳膊拍了拍一旁的积雪,笑出了声。
“真的假的?”印扬问道,他刚才已经站起来了,这时候却恶作剧得拖住聂小艺的手,不让她离开雪堆。
聂小艺冷得尖声叫起来,笑着用手打他。“快走吧快走吧,丢死人了!”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反应过来倒的这片雪地平整而厚实,地面也很宽阔,再抬起头,正是明珠酒店的正门口。两名门童正在门口望着他们这边。
“快走!”聂小艺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弹跳起来,拉着印扬就跑。“被人家看见了!”
然而印扬却慢吞吞的站起来,任由聂小艺拖着他的手狂奔。
终于离开了酒店大门口,聂小艺惊魂未定,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冰冷的空气经过嗓子眼进入到她的肺里,弄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怎么不告诉我。”聂小艺埋怨着说道。
“是你先跌倒的啊。”印扬饶有兴致地想要看她怎么接下去。
“胡说!”聂小艺板起脸,“明明是你先跌倒的!”
印扬被她“颠倒黑白”的本事深深震惊到了,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我们找人去评评理吧。”说着,他拉起聂小艺的手,假装就要往酒店门口走去。
“哎!不要去啊!”她赶忙抽出手,“这酒店的人很讨厌!”
本来只是两个人在开玩笑,但聂小艺说的这句话却不像是随口说的,印扬认真起来,问她以前出过什么事。
她说得吞吞吐吐,却架不住印扬追根究底,等她说完,他却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客观得来说,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酒店的行为,而是酒店员工的个人行为。
聂小艺高考后曾在这里做过短期前台,这工作工资不高,也没有签合同。于是她老板便对她百般刁难,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最后工资扣了个七七八八,到手的钱不够这些日子吃饭。
当时聂小艺年纪不大,怕惹麻烦,便忍气吞声了。她不像其它出来体验生活打工的学生们一样,受了人的欺负,可以找家人撑腰。
她是真的需要这笔钱,也是真的孤立无援。
“好啦。”印扬搂过她,手在她身后轻轻地拍着,“没事了。”
活了近二十年,聂小艺向来是个性格坚强的姑娘,她风里来雨里去得四处奔波赚钱,从没有觉得自己可怜过。
因为遇到过更大的苦难,之后再有什么都难以撼动她分毫。
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如同置身龙卷风的中心。别人眼中的不可承受之重,却是她生活中最轻盈的部分,她并不觉得悲伤。
然而自以为是得走到现在,在印扬说出那句简短的话的时候,她才觉得过去的一切情绪,都不过浮在海面的冰山一角。
大北京城沉默的黑夜,他们站在雪地里,明珠酒店立在身后,那里灯火璀璨。
也许是出于某种不想面对的心态,这段发生在大二的对话并没有被记在聂小艺的日记本里。因此后来的聂小艺也就不得而知了,但印扬却是将这件事记了很多年。
年轻时的爱情,大家都特别喜欢想到未来。那时的印扬无论哪个方面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想什么都让人觉得理直气壮。
二十一岁的这年,他想:我会让她走进这座酒店里,她会是这里最受尊敬的客人。
可惜人事反复,他订了明珠最昂贵的包房,抬眼可以俯视帝都灯火迷离的夜景,两人却已是形同陌路。
印扬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推开包房的门。
聂小艺正坐桌旁,她低着头,像是在发呆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进门。
跨越中国南海、马六甲海峡、印度洋、地中海、直布罗陀海峡、大西洋……跨越其间万千壮丽的风景,跨越那夜白色的北京,他停在她身边。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正好存稿用光了。。。。又有事。。。所以今天晚了orz。。。。。抱歉。。。嘤嘤嘤。。。
☆、第二十章 解围
“最近怎么样?”
包房很安静,聂小艺专等着他问问题,打算印扬主动提出复合的时候自己便决然拒绝。
然而话题始终都没有让她如意,也让她疑惑于印扬约这次见面的目的。
他们一直在说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工作啦、天气啦什么的,一丁点儿回忆都没有涉及到,这让聂小艺前些日子下的苦功全都失了用处。
“湘江这几天的工作主要放在收集证据上,于总准备在公司内部组织一个小组,宿茵和你说了么?”
“没有。”宿茵终究还是知道了和一莹的事情,她能听说这次的事情,并且成功替掉了聂小艺,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宿茵在说话间让她找到了线索。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宿茵学聪明了,连聂小艺都不透露分毫,不想让她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去。
不过她这显然也是多此一举,因为聂小艺没背景也没名气,根本没资格进入到这场博弈当中去。
印扬点点头,他理解宿茵的意思,但从感情上来讲,他还是希望聂小艺能加入到那个小组里,起码两个人能多见几次面。
“恩,你写文也好,反正你以前也一直喜欢这个。”好不容易聊到了过去,印扬提到的事情却让聂小艺十分惊讶。
她翻聂小艺之前的日记也有些日子了,却从未从中发现过“自己”是热爱写作的姑娘。
青春期便不停地在书海与打工之间徘徊,聂小艺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心思去想写文,这是个非常现实的姑娘。
有人于生活窘迫之际寄情于文字,是因为它们可以使人超脱、回归;有人于春风得意之际寄情于文字,是因为它们让人宁静、质朴。
聂小艺却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生活将这个姑娘挤压得太厉害了,以至于稍加松懈就会失去动力。所以,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文字、日记,她也不肯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生活对她过于残忍。
“哦,我都不太记得了。”她故作散漫道。
聂小艺对这个比较好奇,她希望印扬能顺着她的意思,说得更多一些。
然而印扬却同她一样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过那也没什么,”印扬肯定道,“这是两码事。”
他很快就转移了话头,在印扬的眼里,聂小艺是个防备重重的姑娘。在过去,有些事她连宿茵都不告诉,却愿意对他讲,比如让他看自己的日记。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份信任与深爱,就像是捧着她的灵魂,心中充满了感激。
而现在,他们分手了,很多事情她不愿再说,他也必须要接受。
“湘江的制度在众多原创网中算是拔尖了,像其他网站的签约合同,就没有这么细致合理,给作者的福利也不多。”
如果想要重新开始,他必定要像刚认识时一样循序渐进。太冒进,会反弹。
印扬这样在心中想着,并不在脸上透露分毫。聂小艺不喜欢别人算计的模样,这个他记得很清楚。
有时候印扬觉得聂小艺实在是太天真了,她一边饱经生活历练,一边又仇视算计生活的态度。
她喜欢一切都是自然坦荡的样子,这样才能够让她安心。
“这次事情完了以后,不论结局如何,网文应该会经历一次彻底的洗牌,于思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让湘江从中……”印扬很想说服聂小艺进湘江工作,只能这样不动声色得劝说,向她进行某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