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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不再怀疑他对自己的爱有假,双颊晕红,难得权利至上的他对自己一往情深,人生何所求,也就如此了!
“这画中的女子太美、太不似凡人!云儿可不敢当!”她心里美滋滋的,羞答答地拧着手中的一方罗帕小声地道。
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向她的肩,怅然一叹,愁绪便漫延开来,“云儿!也许你不知道,自从见到你,朕就日思夜想,未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可后*宫那么多女子,皇上何必如此!”她在美不胜收的同时,又泛开了一缕淡淡的醋意,与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她终是难以接受。
夏侯一落未回她这话,却踱步到书案前,如无意地睨着那案上翻开的公文。
暮倾云也罗裙轻旋,举步上前,侧首看着那摊开的公文,就听得夏侯一落轻轻地道:“宫里在一个月以前发生了一场大火,想云儿也听宫人们提过吧!”
这是禁忌,她的心微颤,不敢正面答这话,只是低头看那公文。
从公文的内容来看,这是一本夏侯国郡守所上的奏折,其中主要是说发现硕和王夏侯子曦未亡,带着手下马不停蹄前往南疆而去,他们派人阻拦,未拦下。
夏侯一落冷冽的眸光有意无意地轻瞟她,重复着那在威武门前说的话,却是怕她没有听到,也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如何,“那场浩瀚的天火烧毁了硕和王以前住的宫殿,而他那时正巧在宫内!又遇仇家寻仇,身受重伤,朕一直以为他在那场大火中丧生,却不想,今日又突然传来他的消息!”
重新听到这事,她的心还是越跳越快,遏制不住的悸动,却不动声色地又翻开另一本公文,淡淡地道:“这事说起来是寻仇,还是场天灾,又不关皇上什么事!皇上担心什么?”
“云儿有所不知,我们兄弟虽情深,但二皇弟窥视朕的皇位已久,想这次可能误以为那场大火与刺客的事是朕设计的阴谋,所以他才会悄悄地潜往属地南疆!”夏侯一落久久地观察着暮倾云的反应,她的不咸不淡在他看来尤为心惊,这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做到的。
“皇上!对于你们兄弟间的事情,云儿知道得甚少,而且这事过大,云儿不敢胡乱说话,皇上可以让众臣排忧,亦或是给太后说说!”她敏感地察觉到他锐利的眸光如剑,便风轻云淡地岔开这敏锐的话题,把皮球踢给了大臣与太后。
说话间,小安子在殿门外说皇后徐可婉与刘芳仪求见。
夏侯一落便脸色不悦,好似恨她们的到来打扰了他的雅兴,他遂冷了脸坐在座榻上喝茶,漫声唤进。
徐可婉凤钗金簪点缀发间,一袭灿烂的明黄色凤袍,雍容华贵,权世一世,而与她一同到来的女子则着一袭橙红色绵缎衣裙,桃腮粉脸,桃花眼明亮,绾了个灵蛇髻,斜插一支银光闪烁的步摇,长长的流苏垂悬而下到肩头,妖娆妩媚。
暮倾云便猜这二八的女子是刚选秀进宫的刘芳仪刘尘媚,也是徐可婉的姨表妹妹。
刘尘媚搀扶着徐可婉推房门进来,两人一脸的笑意,而徐可婉猝然一见暮倾云也在,眸光一僵,但转瞬垂下眼睑与刘尘媚轻移脚步,来到座榻前。
徐可婉一改昨夜盛气凌人的气势,温柔地浅笑着唤起施礼的暮倾云,又向夏侯一落施礼。
暮倾云暗自观着,若不是亲眼目睹徐可婉拿着鸡毛当令箭欲杀了她而快,她差点又把她当成是一位贤淑通情理的女人。
见徐可婉好像有事,她便知趣地告退,而那刘尘媚则也欢笑着一把搀住她,嘴里直道对她仰慕已久,要与她好好说说话,所以也要与她一起告退。
夏侯一落也没反对,而徐可婉更是点头。
暮倾云虽见刘尘媚长相妖媚,也无好感,但在这后*宫她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说话,舒舒心结,便也欣然道好。
眼见她们俩相携离开,徐可婉便给亲手给夏侯一落斟好了茶水,这才慢慢地向座榻坐去,瞅了眼紧闭的殿门,嘴里道:“皇上!听闻香妃有了身孕!”
夏侯一落侧瞟了眼徐可婉,顺手拿起几案上的一本书看起来,随口道:“是有这么回事!”
徐可婉眉宇间染上一缕淡淡的忧虑,“皇上不会是想替别人养儿子吧?”
夏侯一落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赫然一笑,“有何不可!都是皇室血脉!”
徐可婉无奈地咧了咧嘴角,宫里的东方兰也怀了身孕,现在暮倾云也有了,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便口气软和,显得仁至义尽,“皇上!香妃的事仅有几人知道,连太后也不知,所以,臣妾也不想多说,也在心里认可了这事,但逸儿已经满七岁,是时候册立为太子了!”
夫妻十年,夏侯一落可畏十分了解徐可婉,这话没出乎他的预料,但也让他勃然大怒。
他突然把书重重地摔在几案上,与此同时站了起来,冷冽的眸光闪向她,“太子是要立,可朕正当年,不想操之过急!”
空气一时间冷凝,夏侯一落与徐可婉冷冽地对视着,房内一时间充满了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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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十三章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徐可婉软了下来,她用手帕试了试嘴角,垂下头,显得很无奈,“臣妾也只是给皇上提个建议!皇上想什么时候册立就什么时候册立!”
“还有事吗?”夏侯一落也敛了那份针锋相对的怒火,缓和了口气道。
徐可婉盈起一抹浅笑,“本是带了妹妹来向皇上请安,却不想她见香妃投缘,先走了,也就没什么事啦!”
夏侯一落脸色一舒,心驰神荡,心里知道徐可婉想什么。
这几日一直守着暮倾云未行房事*,他也身子热火难耐,而刘尘媚一看就是一个床第间的天生尤物,何况他正想刺激一下暮倾云,看他的反应如何,徐可婉此举,正中下怀。
他便当即唤了小安子进来,吩咐说今晚就到芳仪的花阁安寝。
这下,徐可婉满意了,做了十年夫妻,再花容月貌,终也有厌烦的时候,而与其让夏侯一落夜夜猴着暮倾云与其它妃子,还不如主动送上进宫未侍寝的妹妹。
正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徐可婉走后,夏侯一落便唤进了凌飞,问了暮倾云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她去了哪里?
凌飞答,只是看见暮倾云前往威武门,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那事夏侯一落自然知道,凭他的武功,几米之外人的呼吸他一目了然,要不,他也不会在威武门前泄了那段是高度机密的话。
夏侯一落尽管觉得夏侯子曦突然出现在南部路途这事蹊跷,但也不得不做出慎重应对,毕竟南疆是夏侯子曦的属地,他往那地去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思虑再三,做出周密的安排,“马上传朕旨意,命皇城禁军统领王长府带领三千飞骑火速赶往南部,想尽一切办法拦下硕和王!再令禁军副统领伍行风带人加紧对京城来往的行人以及常住百姓住所的盘查。”
凌飞抱拳应诺,正待转身离去,夏侯一落又吩咐他,传旨后即刻回宫,宫内从今日起,也要加强安保,增派人手巡视。
如此的大动作,凌飞眉头一拧,“皇上!想与柳一亭一战,那硕和王最多捡了条命,且南疆地理偏远,民族众多,退一万步说,即使他平安回到南疆,料想再有能耐,也翻不了多大的天,何况,大战后的他在短短的时日元气定也没恢复,进入皇宫那是万万不可能!”
“你太小看他啦!”夏侯一落冷瞥了眼凌飞,背着手看着那幅月宫仙女图,轻缓地道:“他的手下残风护着他那夜逃出皇宫,心中定是早有打算,而且那一直潜伏在皇宫的刺客武功不弱,肯定是他在疗伤期间吩咐而来,今日又传来他逃往南疆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令朕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他思维敏捷,动作之快,确实是夏侯国一等一的人才!”
“卑职知道了!”凌飞思考几秒,莫无言与他打成平手,确实不可小觑,心悦臣服地拱手道。
凌飞离开后,夏侯一落久久地坐于书案,而阴冷的眸光一直看着棕色的大立柜,欲把那大立柜给刺穿一般,直到觉得脖子酸了,这才移开目光,又看起公文来。
花园的小径,两个华衣女子正远眺着皇宫的如画风景侃侃而谈,好似兴趣相投。
不相处不知道,原来刘尘媚也是内秀之人,谈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