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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轩生性孤僻,自我保护极强,便是他与楚应轩认识快十年,也点到即止的交心。
谢有容对云舒与楚应轩而言,是有些新鲜不同,但大半都是建立在她不俗的容貌,且对他们无害的基础之上。
云舒心心念念姬柳,楚应轩冷漠自持,一旦谢有容出格,损伤他们的利益,这点好感,便立即化为灰飞消去。
“轩和谢有容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完全是建立在你那个蛊王妹妹的基础之上,是她想将轩与谢有容送作堆,那两人才能够到如今这个地步。”
婉兮一听君长笑说起奴兮就来气。
“你说的我何尝不清楚,也是我当初棋差一招。”
当初,将奴兮带回来之后,她的神识还有些模糊,楚应轩怜悯她的处境可怜,便说让奴兮跟在他身边学习,那是奴兮还在她掌控之中,她也还爱慕楚应轩,便与奴兮交换条件。
她可以放她自由,让她留在楚应轩身边,可她必须要付出代价。
永远也不许对楚应轩心生妄想。
奴兮答应了她,而且这些年,也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玩乐说书与欣赏美人上,没有对楚应轩生半点情愫。
可是直至她此次去了苗疆才知道,她其实是喜欢楚应轩的。
她的血脉中,有一半是动物的,自然也沾染了动物的某些习性。
譬如求偶。
她喜欢艳丽的饰物,喜欢美丽的女子,可次次都将那些美丽的女子带回去,送给楚应轩。
就像鸟类,用喙琢下美丽的花朵,然后,衔在口中,递到心上人的巢边。
她的热忱,以师兄的智慧,早该察觉了吧。
所以至今没有接受过哪个女子。
所以今日轮到谢有容在此放肆。
君长笑看着婉兮咬牙切齿,觉得有些无奈。
婉兮和谢有容,似乎是两个极端。
一个聪明得让人头疼,一个愚蠢的让人伤心。
☆、第一一三章
与婉兮在一起的时候,虽常有惊喜,也为她这份捉摸不透费神,挖空心思讨她欢心,与谢有容在一起的时候,则不需要这些,随意几句话就可以吓到她,然后看她挖空心思讨他欢心,看她献媚,看她虚以委蛇,最后得知被耍后抓狂挠墙。
但不听话的时候,又气死人。
君长笑为心中这一晃而过的想法讶异不已,谢有容不过是一枚用过即扔的棋子,刚才他怎么将她与婉兮作比。
难道还真的要顺了秦晗的心意,爱上她不成。
他永远也不会让一个人,有取代姬柳在他心中位置的可能。
所以他永远也不会对谢有容动心。
这是他欠姬柳的爱,他只能这样还。
“可是,如若真的能够不动心,又怎么会去想?”姬柳孤单对月饮酒:“君长笑,你是个大骗子,所以,该受到惩罚。”
猛然一阵大风,将绛薇阁的轩窗推开,一张薄纸“倏”的从窗中飘了出来。
巡守的侍卫眼尖,立刻将薄纸抓起,展开来看,原来是一张药方。
有些凌乱的笔墨,隐隐约约可以认出几味药材的名字,左下方一行小字,书写着开药方的御医的名字。
侍卫恰好懂些医术,越看越凝重,待侍卫首领走到他面前时,脸色已经难看的堪比锅底。
“怎么了?”
宫中财物,他们这些做侍卫是不可以随意翻动的,需立即将纸张上交,至于怎么处理,便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
侍卫颤巍巍道:“老大,这是一味养胎的方子。”
首领听完,猛然抬头看,绛薇阁还是那样子,晚上黑漆漆一片,清冷的厉害,只是窗户被吹开,呼啦呼啦的响,却没添丁点活气,反而更加阴森恐怖。
“这方子,是从绛薇阁里飘出来的吧。”
“……是。”
“最近,也没听说哪个宫的贵人怀胎吧。”
“……是。”
首领看着侍卫将纸拿在手中,同样呼啦呼啦的抖,生怕他一不小心便将药方撕成两半。
自一年前,容妃不知所踪后,绛薇阁便没住过人了。
这代表什么?
首领无限后悔,他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吗?
咬着牙,从侍卫手中接过药方,按照官方程序层层向上汇报,不到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正在与婉兮缠绵的君长笑手中。
君长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药方,再三确认药方是否来自绛薇阁。
下面抖着说是,气的他几乎想骂人。
从始至终,他都从来没有碰过谢有容一下,她安哪门子的胎!
莫非是背着他与后宫侍卫私通?
君长笑眼眸一震,攥在药方的手因太过用力而颤抖。
好,好,好的很。
谢有容,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虽然朕次次小看你,可你次次,总要刷新朕对你的看法。
他气呼呼的将纸团扔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踩了两脚,踩完后觉得自己的举动弱爆了,又高喊了一声“摆驾”要出宫。
这还是头一次,他竟然被戴了绿帽子,虽然这一切都是装模作样,可她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容妃,他可以不宠幸她,但也绝对不允许她找别人宠幸她!
对,他要将这个消息立即告诉轩,让他看看这女人的真面目!
再次在君长笑神逻辑下无辜中枪的谢有容仍不知自己大难临头,与楚应轩和奴兮一起回到了别苑。
她不大爱穿宫装,虽然好看,却太过束缚,因此一回去便先换了衣裳,也放下绾起的发,准备洗漱睡觉。
正在这时,奴兮从外扑了进来,问道:“姐姐,小白在你这里吗?”
“嗯?”谢有容往房间里扫了一圈,答道:“不在呢,怎么,小白今天没回来?”
“是啊,它有时候超级粘你,我还以为今夜说不定跑来和你睡了呢。”奴兮道:“那我再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吧。”
自从上次那个湘衣一群人说要杀了小白放它血喝之后,奴兮便开始分外紧张小白,虽然不限制它白天的活动,可每到晚上,必要找回来才安心,渐渐小白也养成习惯,不用找,到点回家。
这般时候还不在,难怪奴兮担心。
“好。”
出去才知道,奴兮为小白兴师动众到何种地步,不止家中仆人,便是楚应轩也被她硬拉出来,陪着一起找。
谢有容先围着别苑绕了一群,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依旧没找到小白半分踪影,回去与众人复核,谁也没看到。
奴兮哇一声哭了:“小白丢了!”
谢有容吓了一跳:“你哭什么,慢慢找便是了,小白寻常都在哪里玩?”
楚应轩在一旁道:“不是在闹市,便是在山野,如今所有人分成两份吧,一份去街上询问,一份去后山搜索。”
谢有容想了想又道:“再留一人在家照看吧,万一小白回来了呢。”
“不错。”楚应轩点头,问旁边:“去年过年的时候家中还剩下的烟花,如今还在吗?”
“在库房中。”
“拿出来,寻到小白后便点燃它,以此为信。”
“是。”
下人的手脚都十分利索,一会儿便顺从楚应轩的吩咐安排好所有,奴兮带几个人去闹市,楚应轩与谢有容去山中搜索,还几人留守家中。
也是谢有容他们命好,刚刚经过去后山的必经小道时,前面提着灯笼的下人便照到小道上蜷成一小团的黑影,“公子,小白在这里!”
楚应轩和谢有容对视一眼,同时上前,那人已经把灯笼交给旁边的男子,弯腰抱起小白,递给楚应轩,楚应轩接过,瞬间嗅到一缕酒香。
谢有容在一旁自然也闻到了,她伸出手指戳戳黑猫湿润的鼻子,又凑过去闻了闻:“真的是酒味,它不会是喝醉了吧!”
太神奇了,猫竟然喝酒。
这也不对啊,这山间空旷旷的,也没有酒肆啊。
小猫大约醉的厉害,呼吸均匀,只耳朵倏尔抖了一下。
“看来它是在山中戏耍时渴了,饮了山中的果酒吧,挣扎着想回家,却最终醉倒路边。”楚应轩道:“这山中有许多野果,落在地上,无人拾取,经自然造化成了果酒。”
他这样一说,谢有容恍然大悟,云舒不就喜欢收藏果酒吗,当初从蓉城离开,他还送了她几坛,清洌甘甜,而且也不醉人。
不醉人,却醉猫。
谢有容又戳了戳小猫:“小笨蛋,学什么不好,学人饮酒,你吓死奴兮了,看她回去不扒了你的皮。”说到奴兮,才想起她此刻定然还在心急如焚,连忙收起逗弄醉猫的心思,对旁边道:“去把烟花放了,告诉奴兮我们找到了。”
真是虚惊一场。
下人连忙说是,将烟花取出,吹燃火硝将其点燃。
随着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啸声,一簇急光升到半空,而后猛然炸开成绚烂五彩的光芒。
谢有容离得太近,被尖啸震得后退一步,可看到空中爆开的花火,还是忍不住赞叹:“好漂亮。”
一朵烟花刚刚熄灭,又一声尖啸,另一朵烟花炸开。
谢有容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浑身上下颇不自在,似乎是谁在看她,下意识收回注视夜空的视线,朝那抹让她不自在的望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