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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贵为一国之君的骄傲被折损,却没有迁怒楚应轩半分。
……这样的好男子,婉兮怎么就看不上呢!
一夜安睡,第二日谢有容迷糊着起床梳妆,打理完毕再往镜子一看却吓了一跳,怎么两只耳朵上都垂着耳坠呢?右边那只不是已经掉了吗?
她将耳坠取下来仔细观看,的确是她丢的那只,莫不是她和君长笑有了一夜的交情,这人又恰好知道她耳坠掉了,于是就连夜让工匠为她制了一个?
剧本都是这样写的……
天啊,君长笑不是男主角吧?谢有容想到自己未来大概、也许、很可能会爱上君长笑就觉得心里冷得慌,一茬接一茬的抖鸡皮疙瘩。
虽然反思了自己从前的错误,承认他不是一个人渣,可是不代表她会让这种男人做她的情人啊!
真着急,该怎么办呢?
她对着镜子左右照,唇红齿白,眉眼生动,皮肤好似新雪。
果然古代的水土很养人,纯天然无污染。
君长笑你不可以这样,婉兮尸骨未寒啊你不可以变心!虽然我知道自己是穿越体质你抗拒不了你也很苦逼,可是你变心变得也太快了点儿了好歹给人家一个思想准备嘛!
阿甲藏在房梁上,对谢有容忽然取下耳坠对着耳坠纠结又复杂的表情很不解。
这耳坠是谢有容上次掉的,他知道后立刻为她找出来并放入她的梳妆匣内。
自从上回谢有容出逃被逮到后,故意放水的两位料想自己要该到挂的时候了,激昂的对赐予两人姓名的谢有容表白一番,不料君长笑竟然没杀他们,还把他们赐给了谢有容当侍卫。
谢有容对忽然多出的两个侍卫很不习惯,阿甲阿乙很苦逼。
谢有容吩咐,如果没有意外,不许再出现她面前,于是,两人不是在房梁就是在树丛要不就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找到谢有容的耳坠之后也是默默的将它放入梳妆匣内,啥也没说。
前两日不是还戴的好好的,姑娘你现在又到底在纠结啥?
阿甲望望身旁的阿乙,表情大致相同。
悲剧,总是这样发生的。
误会了的谢有容对君长笑摆了一个好脸色,嗓子堪称温柔道:“谢谢你的耳坠。”
君长笑眉头一皱:“嗯?”
谢有容终究不是蠢钝女子,当即就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不变道:“没事儿,我在说,婉兮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君长笑听到婉兮二字,瞬间将她刚才说的话抛到脑后,脸上一片阴沉。
谢有容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一种类似寂寞的情绪在发酵:这是她第二次对君长笑自作多情了。
回到阁楼后,谢有容将阿甲阿乙唤出来问道:“这耳坠是你们为我找出来的?”不是君长笑,那就只能是这二位了。
阿甲点头道:“是的,主人。”
谢有容额角冒了一颗汗:“不、不要用奇怪的称呼叫我,我不是变态!”
阿甲不解的望她,眼睛里纯的没有一丝杂质。
什么是变态?
谢有容再度泪奔:这就是传说中时代的眼泪吗?根本无法沟通意会啊!
“算了算了,总之……”她觉得被这那一句“主人”搞得心灵疲惫,瘫在座位上摆摆手道:“你们以后为我做了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不要一声不吭的。譬如今天,你们不告诉我耳坠是你们找到的,我会误会是旁人的,误会一个耳坠便罢了,误会旁的就要不得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
不用回答,单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不明白!谢有容仰天长叹:她想回家!!!
☆、第九章
谢有容终于见到那个花园中说她短话的妃子,果不其然,能成为君长笑的妃子,长的都不差。
她说她唤曦若。
谢有容在心里添了一句,旁边的侍女唤青青。
曦若道:“我就是来看看,长笑最近新宠的美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子,听旁人形容万遍,也不如来看一眼。”
谢有容挺喜欢这直白的性格,可是一想到这人其实内心极鄙视她,当她是做服务性行业的,就怎么也亲不起来,皮笑面不笑道:“和娘娘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要真要说区别嘛……眼睛比你大点算吗?鼻子比你挺点算吗?皮肤比你白点算吗?腰比你细点算吗?”论起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谢有容稍稍学了那么点皮毛,应付这些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足以。
果然,曦若一幅噎到不行的表情,青青更是两眼冒火星,就差撸起胳膊和她开掐了。
“还有许多点,谢姑娘就不必一一例举了,我认输不行?”曦若安抚的搭了搭青青的肩膀,对谢有容道:“我来了这么久,妹妹都不让我坐一下,不免有些失礼。”
“呵呵。”谢有容立刻搬出一把椅子,很彪悍的举到曦若面前一放,扯嗓子喊:“阿甲阿乙,奉茶!”
送走了曦若,又迎来了君长笑和楚应轩两尊大神。
谢有容看到楚应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撇开视线,不过撇开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着实有些没气势,又僵硬的将视线调回来:她干嘛避开他的视线!他们现在半斤八两,一个说了君长笑坏话,一个抢了君长笑的至爱,仔细论起来,还是他的罪过比较严重。
楚应轩倒好似忘记一切,对她道了句“谢姑娘。”
什么都不知道的君长笑才想起来婉兮死的时候这两人是一道来的,看着谢有容的表情有些阴沉:“你与轩是怎样相识的?”
谢有容干笑:“是我在念柳湖旁边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楚公子的。”
“哦?”
“嘿嘿,你也知道我有些粗糙,裙摆太长,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着了,恰好压到了楚公子……”谢有容在君长笑越来越阴沉的视线下缓缓的说道:“……家路过的黑猫身上!……啊,现在想那只猫嗷呜的那一声叫还为它疼得慌……”
君长笑的脸彻底绿了。
谢有容圆满了。
美滋滋的抬头,结果又和楚应轩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结果,可想而知。
谢有容再次挠墙、再次迷惑、再次不解:她明明心里面知道这个人和自己半斤八两,可是为什么还是下意识的怕与他对视看一眼都觉得心慌?
这不科学!
楚应轩不知想些什么,竟然顺着谢有容的话道:“无妨,小白命大,经得住姑娘那一压。”
“……”
这次轮到谢有容脸绿了。
咦?那只黑猫叫小白?绿完之后的谢有容迟钝的反应过来,一只黑猫,叫小白?
好萌!
楚应轩这次入宫,是为了婉兮的事,也是为了谢有容的事。
谢有容因为婉兮的死倒忘了,君长笑留她一命,是为了让她装姬柳骗出那一帮前朝旧臣的。
谢有容将自己二十二年学到的所有脏话都用到了君长笑身上一遍,她真傻,她真是太傻了,她竟然认为他不是一个人渣!婉兮刚死,你就悲痛一下不可以吗?颓废一下不可以吗?忘记了渺小的我不可以吗?
侍女将谢有容随意罩在身上的衣裳脱下,为她换上红色的里裳,黑色的外衣,再将她头上所有的饰品除去,只梳了一个简单的髻,插了一根黑玉簪,谢有容觉得自己的气质一下就变了,果然人靠衣装。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君长笑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换妆,眼神高深莫测。
谢有容点点头,走到梳妆镜前跪下,缓缓打开镜台上的梳妆盒,婉兮说过,姬柳化妆很有讲究,先描眉,再点花钿,唇喜欢用绛红色的胭脂,画完之后,照照镜子,竟然又执起墨笔,将左眉的眉梢又画长了些。
君长笑一直看着谢有容动作,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当她蹙眉再次执笔将左眉的眉梢添长了些的时候,他竟然有片刻恍惚,仿佛真的是姬柳在房中对镜画妆!
神情太像了。
她当真只是靠婉兮的陈述就能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谢有容画完妆之后,转过身来对君长笑道:“怎么样,我这样算合格了吗?”
眉目不喜,语言清冷。
如果说,婉兮是佛祖中袅袅将绽的一朵白莲,清丽而矜持,谢有容便是盛放在彼岸的红色曼陀罗,诱惑路人坠入无尽的地狱受苦,再不得轮回。
君长笑就像是被迷惑一般,往前跨了一步,还没伸出手,便听身后有人说话道:“谢姑娘这般,离姬皇后却还差的很远。”
“咦?”谢有容疑惑的看看镜中的自己,平日里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媚气因为这庄重的黑色曲裾收敛了几分,表情是她最拿手的冷艳高贵,怎么就差的很远呢?
“姬皇后深爱着皇上。”谢有容心思也算灵活,楚应轩一句话就将她惊醒梦中。
她的确仔细听着有关姬柳的一切细节,可从未关心过姬柳的心境,她的爱,她的怨恨,她的悔,她跳入念柳湖那一刻的心如死灰。
形似,而神不似。
她还记得湖中一睁眼看到的那个美丽的少女,挣扎的游向自己,她那个时候,做了什么?
是的,她想救她!
在她向自己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