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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笑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蓉城的女乞丐现在何处,不过,你们要把我的那位‘同伙’交给我。”
沈青一怔,他旁边的阿远又炸了,开口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容容早已经被你们带回浣游宫,被那个老妖怪吸了血,尸骨都没了,如果再把那女的交给你,我不是又没了媳妇儿又不能为她报仇!”
这想象力何其强大,内容何其丰富多彩,谢有容从前对阿远的印象只保持在他嘴里衔着的稻草,过了今日却大大改观,他不该做乞丐,他该同奴兮一样去说书!
脑补是病,得治!
她心脏抽搐,歪着嘴道:“你放心,你家容容活得好好的,福寿安康,再说,就她那满头稻草满脸黑泥再加一身的咸鱼味儿,我家主人便是忍得住恶心,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许。”损自己的同时还不忘祝自己长命百岁,谢有容觉得自己也挺奇葩。
“你竟然敢说我家容容恶心……你……”阿远瞪眼就要走近谢有容,却被沈青拦住,一脸若有所思:“既然能说出她的样貌打扮,看来,你是真的见过容容了。”
何止见过,简直是对她了如指掌,除了每夜几时睡着,其他的统统都知道!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们容容的下落?”
谢有容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你若信不过我也无妨,反正那女乞丐如何,与我是没多大干系的,我只是或说或不说一句轻飘飘的话,愿不愿意听,你们做主。”
沈青狠狠一咬牙:“好,我就当赌一把,带你们去见她!”
不得不说,老天总算眷顾了谢有容一回,沈青这一行人的智商,都在她之下,从前仗着人多,吃她咸鱼,逼她婚,她无法反抗,被欺负惨了,如今身旁站着小十有了底气,立刻情况反转,将这些人戏弄于股掌之间。
谢有容在初初听说浣游宫时便觉得这个地方可疑,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触了解,沈青抓着的这个人,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只是,谁知那么巧,他们口中所谓自己的“同伙”,竟然是昨日在悦来客栈那个被几个和尚围困之间的白衣女子。
谢有容看着用麻绳捆缚住双手曲在地上的女子,白衣已经变成了灰衣,依然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只是头发已经乱得厉害,上面还夹着几根干草碎叶,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样子。
她担忧的问身旁的小十,“她没事吧。”
小十道:“死不了。”
谢有容点点头,“好了,既然见着人,还是刚才那样,撂翻他们走人,和这些人废话简直浪费思思生命。”
沈青脸色大变:“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把她给你,你就告诉我们容容的下落吗?”
谢有容无辜道:“你刚才不是说,当赌一把吗,现在我告诉你结果,你赌输了。”
几个乞丐齐吐血,抖着手指着谢有容,“妖女”二字刚刚出口就被小十一个接一个拍昏在墙角,复制了大牢中无辜狱卒的辛酸遭遇。
阿远与沈青比较能抗,一巴掌都没被拍昏,小十还要去补两脚,被谢有容拦住了,“别管他们了,去把那位姑娘抱起,问出来思思的失踪是否与浣游宫有关。”
“哦。”
小十抱起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原来她竟然没有昏,看到地上趴了一大片之后还撩眼皮看了谢有容一眼,眼眸中划过一缕波光,浩浩淼淼,好像湖水。
谢有容别开视线道:“我们走吧。”
三人说走就走,可刚刚走了两步,谢有容又停下来,折回身走到沈青身旁,解下腰间的香囊弯腰放在他手里:“这个是我今日带出来的全部银两,就当为刚才的所作所为道歉吧,容容她,没有被浣游宫抓去吸血,她不过是不想做你旁边这货的娘子,所以逃走了,你们回蓉城吧,别找她了。”
沈青被小十拍的心肝疼,说不出话来,伸手想去抓谢有容的手腕,却被她躲闪开。
小十在门口又喊了一声姑娘,谢有容终于站起身来,向小十处走去。
其实对于沈青,她多少还是带些抵触的。
关于蓉城那段乞丐经历,她一向当做黑历史处理,没有去回顾,因为回顾起来,也并不是一些高兴的经历。
她不过合着咸鱼睡了一晚,便被他们指责是小偷,要剁手指,而后不得不说自己是同卖咸鱼的商人睡了一晚才得来的东西,又被阿远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她一直无法融入那个群体,因为那个群体中的乞丐看她的眼神多半带了鄙视,一个为了咸鱼去卖的女子,下贱。
却偏偏又是他们,为当时走投无路的她提供了一个避难场所。
故事永远是这样充满矛盾,黑与白,感恩与怨恨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
谢有容侧过头看旁边抱着白衣女子的小十,开口道:“小十,如果一个男子,从前厌恶一个女子不贞,后来又说想娶她,并因为她的失踪辗转四处寻找,他这算什么?”
小十认真的想了想,“他想要个娘子想疯了。”
谢有容哈哈一笑:“的确。”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她于他们,恩也报了,仇也报了,从此两清。
不要再去寻她了。
☆、第五十五章
谢有容将那位白衣女子带回了悦来客栈,让小十为她诊断伤情,小十这里揉揉那里捏捏,总结一句:无碍。
谢有容忍不住多嘴一句:“你刚才不是说死不了吗,那情况该挺严重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无碍了。”
可别欺负她不懂医术!
小十道:“死不了就等于情况很严重吗?”
她想了想,“……那倒也是。”
如同当初的秦晗抓着自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洗澡,谢有容同样吩咐小二将浴桶填满水,扶她到浴桶旁立刻走开,甚至为她拉开屏风。这个女子一直蒙着面纱,想来是不喜欢别人看她的容貌,她又何必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执意为之?
小十看谢有容走到自己身边,凑到她耳旁道:“姑娘,我要不要出去?”
谢有容赶紧摇头,“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你要留下来保护我。”
小十“哦”了一声便站着不动了。
半透明的屏风可以模糊的映出一点影子,谢有容甚至可以从那些影子中窥出她怎样褪去衣衫,怎样跨入浴桶中,放下头发的姿态怎样婀娜,一瞬间盈水撩人,谢有容都不好意思了,小十竟然忍得住没看一眼。
待声势渐弱,谢有容才走到一边从包裹中取出一叠衣裳,搭在屏风上:“我不大喜欢白衣裳,所以也没有,这身蓝衣,你就将就着穿吧。”
“多谢。”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低低沉沉的,倒也动人。
窸窸窣窣又一会儿,女子终于从屏风中出来,如弱柳扶风半倚在屏风边上,竟然没有捂脸。
那脸不如她想象之中绝色,充其量比一般女子清秀,伏在桌上等人的谢有容大受打击,她以为,以这张脸初初见时的回眸风情,怎么也该比楚应轩漂亮来着,结果连自己都比不上。
她的失落状落入女子的眼里,女子不动声色,缓缓走到桌子跟前坐下,开口道:“多谢姑娘再次出手相助,连着上次被少林寺围攻,这已经是姑娘第二次救我了。”
谢有容想到上次她暗讽那些和尚犯色戒,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罢了,就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这次也是意外,那些乞丐看我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以为我是浣游宫的人,阴差阳错把我带到你那里。”她忍不住又看了女子的脸一眼,“你怎么被抓去了?”当初与那几个和尚打都没事,怎么反倒栽入几个乞丐手中?
女子道:“是我失策,被那一群杂鱼算计了。”
谢有容点点头,“人总在自己想象不到的地方栽跟头。”她将倒扣的茶杯翻过,沏了盏茶递到女子面前,“我原本想绕些弯子,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太累,不如直接说白了的好,我这次并非无意救你,我的一个婢女失踪,我怀疑她是被你们浣游宫抓去做滋补品了,你可以选择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或者由我家小十来拷问。”
女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是那个思思吗?”
谢有容顿时心潮澎湃:“你怎么知道!”难道让她蒙对了,思思真的被浣游宫抓去了?
女子失笑道,“在那破庙里,你对身旁的仆人说和那些乞丐废话简直浪费思思生命,再联想到你刚才的说辞,自然便可以推敲出来。”
谢有容:“……”
女子继续道:“这或许是命中注定吧,所有巧合的事都撞到一起了,其实这次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与你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咦?咦咦?咦咦咦——怎么回事!
女子接下来的叙述,让谢有容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了。
她说,她名苏庭,在浣游宫也算是个有阶品的角色,浣游宫的主人叫湘衣,不止生的好看,还十分会保养,做了十年的宫主,相貌都没怎么变化,便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