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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她像呵护最心爱的宝贝一样将玉坠呵在自己手中,道:“是下人在打扫屏风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的,问过所有人都不是,我想便该是谢姑娘的。”
“啊!”谢有容脸不由一红,古代沐浴将衣服褪去之后,都是搭在屏风上的,她随俗,一直也这么做,想来是昨天洗澡脱衣服时掉的,穿衣服也没仔细看。
无心插柳。
“那个,多谢你将它送过来,要不然,我说不定还要找多久呢……”不知道云舒心中打什么算盘,谢有容也只能保守的见招拆招。
云舒微微一笑:“不过举手之劳。”
谢有容望了他一眼,将玉坠捏在手里:“那、那我就……”
“容云舒失礼,姑娘这玉坠,是从何处得来?”云舒似无意的问道。
谢有容一凛,总不能答是君长笑给的,便看了他一眼道:“这个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说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看姑娘的神情,想必极为珍稀这块玉坠吧……”
点点头:“是很喜欢。”
“何种程度?”
谢有容小心作答:“呃、这个……算是我首饰中,我最喜欢的了吧……”
“较之性命,又如何?”
“命比较重要!”
回答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君长笑、云舒谁问都一样,这个可算是她穿越来之后说的最真心的一句话了。
云舒唇角挽起一抹奇异的笑,看的谢有容毛骨悚然:“如果姑娘爱惜性命胜过一切,那最好便将这玉坠扔了吧……”
咦?怎么和想象中说的话不一样?谢有容还以为云舒看到这玉坠再试探一番之后就会抖着自己胳膊大声喊:“姬柳,姬柳,你就是我的姬柳吧!”……半点不怀疑自己是姬柳也便罢了,怎么还让自己把玉坠扔了呢?
看谢有容目露疑惑,云舒解释道:“姑娘可知这玉坠,可是前朝旧物?”
“前朝旧物?”
“新君刚立,最忌讳的便是百姓思念前朝,姑娘私藏前朝旧物,可是犯了大罪……况且……”云舒看着谢有容,缓缓开口:“况且,还是前朝的……皇家的物!”
☆、第二十五章
绿草依依,轻风阵阵。
如果忽略掉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云舒与谢有容站在一块儿绝对是一对璧人。
谢有容干笑两声:“前朝……皇家……之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有事,再见!”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再也不管云舒又要说什么,埋头就走,走了七八步又有些忐忑,回头望了一眼,云舒将她的偷看抓了个现行,又一趔趄,好不容易稳定平衡,再不敢回头,一路跑回房中,模样十足狼狈。
这个云舒,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用餐前先抿一口茶漱口,走路时先起左脚,用最艳色的胭脂点唇,画眉时左边永远比右边长一截。在云舒面前,她从未说明,却谨慎的坚持着君长笑调教的那些关于姬柳的小习性,她一直在细节上误导他,可真当最可以误导他的鸳鸯坠被发现之后,她竟然选择落荒而逃,然后一整天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这一夜的谢有容做了一个好梦,她梦到自己终于摆脱了君长笑,摆脱了楚应轩,摆脱了云舒,摆脱了秦晗,和奴兮手牵手一起看夕阳。
她不再悲伤,不再郁闷,不再挠墙,不再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琢磨几遍,想笑的“咯咯咯”就笑的“咯咯咯”,想笑的“哈哈哈”就笑的“哈哈哈”。
然后,她笑醒了。
天光大亮,刚和衣系好腰带钱多多就差人过来道:“姐姐,你的夫婿派人来接你了!”
姐姐这个称呼是钱多多让大家这样叫的,用他的话来说,你是奴兮的姐姐,就是我姐姐,你是我姐姐,就是清风寨所有人姐姐。
谢有容讶异,君长笑怎么现在就派人来接她,他不是说……
疑惑归疑惑,她不动声色的穿戴规整随着那人一道去了前厅,既然君长笑现在就要实行那个计划,总有他的道理,她一枚小棋子,根本没有决策权……哟,这不是她的挂名暗卫之一阿甲嘛,真是好久没露面了,怎么哪儿黑哪儿旮旯不呆着,跑明处来了?
作为阿甲的现任主人,谢有容心情很复杂,虽然明白他们是被君长笑一半保护一半监视的指给她的,主仆情谊不能同君长笑比,忠心有,可是不是死忠,命令听,可是选择性执行……感觉以后对暗卫这行业的人再也爱不起来了。
阿甲看谢有容来了,立刻站起:“夫人,公子说脾气闹几天就够了,让我来接您回去。”
“哦、哦,我去收拾东西……”
钱多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姐姐,你来老子这儿不是为了欣赏风景的吗?”
“……”
来的时候很孤独,离开的时候也很孤独。
云舒,秦晗,楚应轩一个不在,就钱多多这个二货将谢有容送到山寨门口。
临分别,钱多多深深的沉默了下,然后开口道:“姐姐,既然老子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当这儿是你娘家吧,以后和姐夫吵架了,还来这儿。”
谢有容差点摔倒。
姐夫这个词儿,她听过两次,一次是出自奴兮,一次出自这位之口,她咳嗽一声,厚着脸皮道:“一定。”
下山的路永远比上山好走,谢有容走在前面,阿甲紧随之后,差了两步的距离。
谢有容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山草比树茂盛,石头也少,藏不了人,可还是多心的问了一句:“周围有人吗?”
“没有。”
“都没有?”
“都没有。”
谢有容肩膀不自觉放松,呼了一口气问道:“云舒根本还没开始怀疑我是姬柳,怎么就要实行那个计划了,会不会太快了点?”
阿甲语气平静,无波无澜:“皇上说,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差不多?明明是差很多!她平复平复心跳,松了松捏成拳状的五指,仍然沿着山路而行。
秦晗早已经在半山腰等候着,许是等待太久,谢有容一靠近就可以在她身上闻到露水的味道,芬芳而湿潮。她走到她身旁,露出一个十分俏皮的笑容,一点也没有之前在云舒面前假扮的疏离:“云舒怎么样了?”
“昨夜我便下了足够分量的迷药,中午才醒得过来。”
谢有容有些忧虑:“那你要快点敢回去,别出了岔子。”
秦晗微微一笑:“我明白。”
所谓的“夫人,公子说脾气闹几天就够了,让我接您回家吧”依然是作给云舒看的布局,这个布局谢有容早就知晓,却不知道竟然来得这样早。
她与秦晗一个是棋子,一个是弃子。
弃子总有弃去的一天。
云舒对她的身份生疑的那一天,便是秦晗被舍弃的开始。
她与秦晗,要做一场戏。
这场戏在谢有容看来,着实很假,就是她半路回家,被秦晗劫持,原因嘛当然是秦晗这个君长笑派来的假姬柳发现长相与声线完全不同于姬柳的谢有容竟然是真姬柳,想要杀她灭口。当然,破绽是必须要有的,奸计必须会被云舒发现的,阴谋必须无法得逞的。这边人下山之后便失踪,那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回去,追根究底仔细彻查每个人才发现秦晗竟然消失过一段时间,谁也说不清楚她在哪里。最后的最后,一切真相大白,秦晗败北黯淡退场,云舒这才发现,原来那些怀疑那些错觉不是幻影,谢有容就是姬柳。
谢有容很纳闷:“君长笑怎么现在就要你劫持我呢,云舒根本什么都没怀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秦晗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什么都没有怀疑?你确定?”
“难道不是?”她本以为发现鸳鸯坠的时候他会怀疑一下,可他竟然要她扔了它,说那是前朝皇家之物,普通人得了会有性命之危。
“他已经怀疑的那么明显了,你都没看出来?”
不是没看出来,是根本没有!
“其实你的来历,对他已经是最大的诱惑了。”秦晗摇头苦笑:“皇上一直对外瞒着姬柳跳河的事,可是瞒旁人也罢了,瞒他,就算瞒得了细节也瞒不了大概。”
“皇后跳进河里,然后被幽禁再也不许见外人,你这个容妃却凭空从水中冒了出来,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历,招摇后宫。”秦晗看着谢有容:“堂堂的皇后,跳湖之后捞起来就成容妃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第二十六章
“姬柳最讨厌皇上纳妃,你也因为他的多情纵湖逃离,你说他怎么想?”“初次相逢,你错将他认作故人,又说不出所以然,每每搪塞,你说他怎么想?”“你每次在饭桌上挑食时,你说他怎么想,你每次点绛唇,将左眉画的比右眉长时,你说他怎么想?呵……其实我扮得比你更像啊,你扮的我也一直在扮,你是刻意,我却是十几年的习惯,可是他却在你身上找到了连我也没有的鸳鸯坠,你说他怎么想?”
谢有容被秦晗开始那一声容妃便喊得头皮发麻,她倒忘了,君长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