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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望得痴迷,蓦然一只兔子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谢有容一怔,立刻一道扑向兔子的方向。许是天公作美,那一下竟然扑了个正着,她撑起身体想将兔子抱入怀中,不料竟然被它一蹬腿跑了,来未来得及惊呼,陈嘉辞立刻出手,却同样两手空空。
谢有容指着兔子逃窜的方向对陈嘉辞哇哇大叫:“给我抓住它!”
“在这里!”
“在那里!……啊啊这里这里!”
“笨死了!”
“蠢货踩它的尾巴啊!”
“这里!”
那该是她与陈嘉辞少有的相处融洽的时候,直到他将兔子抓住温柔的放到自己怀中,她还能够听到他因为剧烈运动而发出的心跳。
小兔子一直蹬脚,再加上刚才在黄沙中挣扎,毛也不复纯白。
谢有容同样气喘得厉害,戳怀中兔子的鼻子说:“再蹬,再蹬,再蹬我就把你吃掉!”
陈嘉辞大惊,“容容,这么可爱的东西,你怎么舍得吃掉它?你不是该不远千里把它带回家买个笼子好好养着吗……”
这样少女言情的桥段,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谢有容身上?
谢有容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陈嘉辞,却只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容容,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我了……”
落日余晖,盈盈黄沙,一脸我家有容终于开窍了我好欣慰的陈嘉辞多么不要脸。
她脸红?她不止脸红,她还气喘胸闷心跳加快呢。
刚才逮了那么久兔子,超负荷运动,心跳不快气不喘脸不红才怪。
“谢姑娘,到后山了,你看,爬上去我们就可以看落日了!”
秦晗一句话将沉浸在过往的谢有容拉回现实,她顺着秦晗指的方向一看。
什么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矗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极陡峭的峰,陡峭也便罢了,偏偏弯弯折折还有一条条青石铺就的台面,蜿蜒直上,宛如天梯。
“我们不会是……要一梯一梯的爬上去吧……”
谢有容看看秦晗,又看看云舒,希望能够从对方眼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过是看个落日,何必这么认真呢?搞得这么隆重!
这山就目测也有几百米啊……想当初她来这个清风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那路太陡峭了,一步三喘,可是与这个相比……
“谢姑娘也觉得很壮观是不是?”秦晗丝毫没将她的犹豫看在眼底,继续介绍道:“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惊叹了许久,对了,谢姑娘你还没听说过那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关于眼前这条天梯的故事。”
“哦?”这还有个故事?
“嗯,是说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对情人,因为不容于世俗,便一起搬到这落日峰,避世隐居,可是妻子实在太过思念山下的亲人了,丈夫便每日背一阶青石,置于陡崖。”
“几十年过去了,妻子已经去世,可丈夫还是没有停止,一天一阶,一天一阶,直到阶梯完成,他带着她的骨灰去拜祭她的家人。”
秦晗看了眼认真听讲的谢有容,又看看身旁的云舒,莞尔一笑:“这段天梯原来只是用来祭奠他们的爱情,不过后来渐渐传出一个说法,说只要一对情人一起爬上落日峰看落日,就可以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
“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谢有容眼神复杂重复一次问道。
秦晗点头答道:“对,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
谢有容的眼神更复杂了:“可是……我们这堆人里……有谁愿意和谁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
“……”
“……”
“老子!老子早就想带奴兮来了!!!”
“咳、咳……我开玩笑的,不过是个好寓意罢了,又没规定不是情人就不可以上去……”谢有容忽略钱多多最后的那句话,装模作样咳了一嗓子对三人说道:“我们上去吧。”
谢有容的半条命差点挂在那条天梯上。
虽然目测过,已经知道自己前途艰难,可真正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挨不住,等到了山顶,谢有容一根小指都懒得动,伏在地上喘气。
秦晗一直由云舒搀扶着,脸红彤彤的,眼底有丝丝倦意,更多的却是兴奋:“云舒,你看!”
谢有容随着两人的视线望去。
与沙漠不同,在这样重峦叠翠见落下去的太阳,也别有一番风味啊,她正痴迷欣赏,蓦然身边一个嗓音道:“莫怪当年夸父会去追日,这般景色,一见难忘。”
——所谓的一见倾心,也不过是为色所迷。
谢有容转过头望身旁的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楚应轩今日穿着一身天青色衣服,墨玉一样的黑发并未因刚才这一个时辰的攀爬而凌乱,眉目如画,却又无一点颠倒众生的艳色,清丽至极。
男人长得这样,还真是要命。
☆、第二十四章
比楚应轩的美色更要命的是钱多多那张嘴。
他原本和楚应轩站在一处,谢有容一时为美色所惑,多看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几眼,结果楚应轩没反应,旁边那位挨不住了,斯文清秀的脸上飘了两朵可疑的红云,支支吾吾看着谢有容:“姐姐,你、你不要这样看老子……老、老子已经有奴兮啦!老子、老子不可以负心薄幸!”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谢有容大窘,恨不得就从这落日峰上跳下去。他竟然连负心薄幸这样深奥的词汇都说的出来?
秦晗抿唇而笑:“钱寨主,我宁愿信谢姑娘看的是楚公子,也不愿信她看的是你。”
钱多多听完秦晗的话一怔,深深的打量了身旁的楚应轩一眼,缓缓道:“从前没仔细看,今天才发现你比老子长得还小白脸一点点啊……”
“……”
谢有容无语凝噎,就楚应轩这般惊天颜色,在钱多多眼中原来才比自己长得小白脸一点点?不过再联想到他当初称自己是小美人奴兮是大美人也释然了,原来是审美异常。
钱多多无视众人,叉腰大笑:“难怪现在还没夫人,一定是人家姑娘嫌弃你太小白脸了啊哈哈哈……”
谢有容看着钱多多的嚣张姿态,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风景如画,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就看了那么一眼,上去一个时辰,下来又是一个时辰,待回到房中,已经到了掌灯时刻了。
洗澡水热气腾腾,十分解乏,谢有容今天实在被折腾得厉害,就不由倒在水边闭目养神,也不觉得时间,再睁眼,水已经快凉了。她打了一个哆嗦从水中出来,也懒得如平日一般仔细擦拭,披了中衣便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起床,谢有容穿衣的时候发现系在腰上的那只鸳鸯坠没了,她从床头到床尾仔细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谢有容鼻尖冒汗:大事不妙啊!别的东西还好,怎么把这个丢了!
这块鸳鸯坠还要从谢有容来到这清风寨之前说起。
自从她被君长笑赎出大牢,再不小心把该见的人都见了,君长笑觉得,该到了谢有容去接近云舒的时候了。
自然,说辞一早就想好,还是她所嫁非人,如今人渣夫君要和她和好,她不知所措,又只认识钱多多,所以就逃到这山上来了。
这鸳鸯坠是君长笑临走前系在她腰上的。
“这是姬柳最喜欢的一块玉坠,从小带到大,嫁给我那日,她也是系着这个。”
谢有容端到手中仔细看过,雕刻的很细致的一只鸳鸯,被红色的丝线缠绕着,鸳鸯栩栩如生,玉质温润,颜色晶莹,极品中极品,便是她也爱不释手。
过犹不及,她一直以来都将这块玉佩戴得极隐蔽,就怕太招摇反而惹得云舒怀疑,这下可好,竟然给丢了。
谢有容将昨日的行程回顾一遍,难道是在洗澡的时候不见的?或者去落日峰的路上?心中忐忑,步履也凌乱,竟然生生撞到一堵软墙上,她“哎哟”一声捂住鼻子看,怕什么来什么,怎么竟然是云舒。
“云公子,抱歉,我……”
“姑娘神色惶惶,可是丢了东西?”
“咦?”她愕然望着云舒,才发现他眉目中竟然含着一丝笑意,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难道……
果然。
只见云舒摊开手来,一只玉坠赫然躺在他手中,不是她丢了的玉坠是什么?
谢有容心中警铃大响,作为姬柳的竹马,他看到这只玉佩的表情应该是“大骇”才对,又怎么会这样平静无波,仿佛拾到的不过寻常东西。
难道是存着试探自己的心思?
歪打正着,她总找不着机会不着痕迹显露给他看,如今这鸳鸯坠竟然这样机缘巧合的辗转到他手中。
她立刻换一副乍惊乍喜的表情,从他手心抓过鸳鸯坠,“这不是我的坠子吗,我还以为它丢了呢,正要去寻……”
云舒看她像呵护最心爱的宝贝一样将玉坠呵在自己手中,道:“是下人在打扫屏风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的,问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