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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站起,立刻被钱多多拉住了胳膊:“别别别,姐姐,亲姐姐,我错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哦?你明白了什么?”
“……”
看着钱多多一脸憋屈答不出来的表情,谢有容心情很是舒畅,她想到自己当初纵水之后被君长笑质问,一脸想死,如今因果轮回,情况颠倒,换自己质问别人了。
谢有容得出一个结论:调戏钱多多,是件趣事。
将住处安置好之后,恰好遇上了秦晗。
自然,对于谢有容所谓欣赏风景的说辞,也就一个钱多多信。
秦晗抿唇而笑:“谢姑娘真是个妙人,上回那样的情况还不够,这次竟然自己上山来欣赏风景。”
谢有容干笑:“谁让我生性大度呢,不爱计较什么抓错人之类的破事儿。”
钱多多在一旁充满感激的看她。
秦晗又道:“果然只是这样子?”
谢有容脸色蓦然变得十分难看,她看看一脸哂笑的秦晗,又看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钱多多,冷笑:“是这样又如何?不是这样又如何?干卿何事!秦姑娘事事都要追究个为什么,不怕知道太多了吗?”
一句“干卿何事”,气的秦晗拂袖而去。
是夜,谢有容刚刚将灯点燃,就听到叩门的声音,她往门的方向扫了一眼,“是谁?”
“是我。”只两个字,声音温润,彷如含情。
谢有容一怔,将灯罩笼在点燃的蜡烛之上,收起火硝,过去开门。
“原来是云公子,请进。”
云舒微微颔首,随谢有容进入房间。
谢有容倒了一杯茶端到云舒面前:“云公子,请。”
云舒接过,“烦劳姑娘。”
语气有礼又生疏。
这是谢有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云舒,初初相识的莽撞,得知身份后的震惊,几次误打误撞,她看他的时候多在想着旁人。
眉是一样的眉,眼是一样的眼,声音是一样的含情,对自己的态度却天差地别。
真的是两个人啊……
她一味陷入自我情绪,看着云舒的视线也不觉越来越大胆。
“我还记得姑娘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便将我错认成他人。”云舒抿一口茶,避开谢有容的视线:“姑娘刚才,可是又想起了那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
谢有容一怔:“……呃……算是吧。”就算她不愿意想,看着这张脸也不得不想起来啊。
“那他是姑娘的什么人呢?”
谢有容想了想:“算是,好友吧……”
云舒看了她一眼:“只是好友?”
“……呵呵,云公子深夜拜访,不会只是为了问我这个吧……”谢有容被他问得着不住,眼神虚浮得转移话题。
云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我今夜来,是为涟涟的无状向姑娘道歉的,她心直口快,可能说了些姑娘不爱听的话,心却不坏,希望姑娘不要计较的好。”
你确定她心不坏?谢有容内心嘀咕,这云舒还真是好骗。
她和秦晗那一出分明就是变相唱给他看,这人倒好,自投罗网。
“还好,我今日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其实我……我……”谢有容故作忧伤叹了口气,道:“我这些日子的遭遇,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二吧……”
云舒垂下眼帘:“略略听说了一些……”
谢有容苦笑:“还真是被彻底看笑话了……”她将手背在身后,狠狠的掐了一下,一滴泪一下子就从她的左眼中滑了下来,又立刻浸入衣中,再不复见。如果不是脸上那一痕水色,根本看不出她哭过。“其实,我也不明白,当初怎么就嫁了他,等我想清楚的时候,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是他的妻子却不止我一个……有时候也想,不如就这样罢,几千年来,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他心中有我一席之地便可。”
“可是……偏偏太贪心了啊……看着他对其他女子好,就不由的妒忌,只想要他对自己好……妒忌生怨愤,怨愤生嫌隙,嫌隙已成,便再也回不到当初恩爱和睦的日子了……心如死灰,一跃而下的那一刻,我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因为爱他,我变得太多,变得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可偏偏又没死成……他回来找到我,说以为我死了后,心里很难受,竟然又想起了当初的我,想到了当初与我在一起最后却被错过的那些时光,想要和我重新在一起。”
谢有容笑着摸摸脸颊隐约的泪痕:“云公子,你说好笑不好笑,非要我死了,他才想得起来我的好,想要和我重新来过。”
云舒道:“男子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可我却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灯火燃燃,一只飞蛾恰好在此时扑到灯罩之上,灯火太暖,它那么想靠近,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翅膀扑闪,也不过落一地娥粉的下场。
可我却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何时何地,何人曾说过相似的话?
云舒看着谢有容,又好像透过谢有容看着不知处的别人,同样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他并不知道,目光楚楚的谢有容枕头之下有一张宣纸,这张纸刚才还拿在她的手中,只是在他敲门的时候被藏了起来。
谢有容坐在灯前,一会儿看看手上的宣纸,一会儿又将它折起:“其实……呃……我也不明白当初怎么嫁了他……呃……等我想清楚的时候,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是他的妻子却不止我一个……靠,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去当人家小老婆,活该会想不开跳河嘛!呃……有时候也想,不如就这样算了罢,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靠,你才正常你们全家都正常,这是重婚罪啊混蛋!正常个鬼!……唉,我这到底是编了个什么故事啊……”
☆、第二十三章
钱多多和他的一众兄弟从来不在计算范围之内,楚应轩、秦晗那是自己人,将那一番话说给云舒听完,谢有容便毫不心虚的在山寨住下了。
与楚应轩相见,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曾在宫中同赏过花,同饮过茶,此刻相见,却要装作陌路。
钱多多指了指楚应轩对谢有容道:“他叫楚应轩,是云兄为姬姑娘请的大夫。”又指了指谢有容对楚应轩道:“楚兄,这个是老子心上人的姐姐,叫谢有容。”
楚应轩含笑点头:“谢姑娘。”
谢有容礼貌回复:“楚公子。”
钱多多继续对谢有容道:“嘿嘿,你虽然没和楚兄见过面,可上次那只猫,就是楚兄养的,还记得那只黑猫吗?它叫小白!啊哈哈哈,一只黑猫,叫小白,啊哈哈哈……”
这货的笑点要不要这么低,谢有容的额上立刻挂了一颗大大的汗。
虽然她当初第一次听到那只黑猫叫小白还觉得这个名字取得真有想象力,抬眼看了看楚应轩,丝毫不将钱多多的话放在心底,似他笑的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正是尴尬时刻,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三位在笑什么呢?”
回头望去,竟是云舒与秦晗来了。
谢有容冲他们点头一笑:“云公子,姬姑娘,我和钱寨主刚刚还在说楚公子的那只猫的名字,你们就来了。”
秦晗立刻会意,左右望望:“还说这个,今日楚兄怎么没抱着那只猫儿来?你从来是舍不得让它离开半刻的。”
楚应轩道:“不知道去哪儿扑食去了。”
云舒道:“涟涟闹着要去看落日,我想上次谢姑娘说上山欣赏风景,便想拉着一块儿去,不知谢姑娘可愿意?”
咦?让她去做灯泡?谢有容正打算摇头,却忽然被秦晗握住了手,“谢姑娘,我昨天说话语气不怎么好,在这里同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同我计较才好。”
“哪里哪里,我也不是很好。”谢有容看了看眼神真挚的秦晗,又看看事不关己的楚应轩,再看看云舒……
可怜的孩子,遇到两个影后影帝级别的,你还是早早的把陵寝的位置说了吧……
钱多多问:“你们是要去那个后山看日落?”
秦晗点点头:“是啊,我身体一直不大好,多亏了楚公子细心调养,最近已经好了大半,就决定去看看。”
谢有容惊讶:“看日落随便找个地方看就好了,怎么,还有专门的地方不成?”
秦晗扑哧一笑:“是啊,谢姑娘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去?”
谢有容看看云舒,又看看楚应轩道:“我一个人跟着去总归不大好,楚公子,我听着姬姑娘说起实在动心的很,有没有空闲陪着一道去?”
钱多多不堪寂寞的举手:“还有老子,老子也要!”
“那便一起去吧。”
谢有容之前也是看过落日的,而且还是在沙漠,与陈嘉辞一起。
那是一部古装剧,她在里面同样扮了个花瓶,与其说是去拍戏,还不如说是去旅游。
金黄色的天,金黄色的沙,太阳缓缓沉落,场景蔚为壮观,真真应了那句古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两人望得痴迷,蓦然一只兔子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