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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听姬柳的话抖了一地鸡皮疙瘩:“这个笑话真冷,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
想她谢有容从小到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五岁刚显轮廓时便横扫整条街,幼儿园做园花,学前班做班花,小学做校花,初中做校花,高中做校花,大学时还做校花,二十年来追求她向她告白的人,从男孩到男生到男人,没一千也有八百,不答应就绝食的,割脉的,大叫着她的名字跳河的,将皮带搭在歪脖子柳树枝头上吊的……难道就因为他们喜欢,她就要一个个回应?就因为君长笑是个皇帝,她便该感恩戴德得接受?
不止古代女子,现代女子也大多是这样,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十分低下。
明明是最欢喜不过的两情相悦,非要分个家世金钱是否相匹配。
同等条件还好,只要男方的条件高过女方一大截,便被指指点点,说她攀上枝头嫁入豪门,说她麻雀变凤凰,说她光耀门楣。
可情爱不该是这样的。
喜欢便在一起,不喜欢便分开,不比谁高攀,不比谁比谁有权势地位。
同样也不该因为对方有钱有权,便迁就忍耐他从前的荒唐。
君长笑是个人渣,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观点错过,他甚至有时,比陈嘉辞还让她恶心。
她就爱楚应轩的自爱自律,爱楚应轩的眉目如画,爱楚应轩的似近似远。
竟然说她心里的朱砂痣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吐血ing……
因为这横生的枝节,谢有容完全忘记要姬柳帮她的事儿了,更看姬柳哽得不行,草草又说了几句话便结束,姬柳也不气不恼,任她耍性子。
小女儿情态,她当初何尝不是如此?
回宫半路,姬柳对君长笑道:“你可知谢有容与我单独相处时说了什么?”
君长笑问:“什么?”
姬柳道:“她说有件事需要‘我’帮忙,若‘我’愿意帮她,她便帮助‘我’追求云舒。”
君长笑十分不屑的冷笑一声。
“不过我也是听她说完这话后才确认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君长笑仍是那副不屑模样,没有问,什么?
姬柳却自答道:“我确认,她和楚应轩,果真是天生一对。”
同类之间,相互吸引。
所谓同类,原来不是谢有容与君长笑,而是谢有容与楚应轩。
谢有容视楚应轩如珠如玉,弃云舒如敝屣。
楚应轩视谢有容如珠如玉,弃婉兮如敝屣。
他们那样相似,他们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旁人对他们再好,也不能动摇他们分毫,能动摇他们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喜好而已。
他们的心都足够冷,足够狠。
只是一个漂浮无依,时常是受人摆布的角色,令人难以察觉她的本性,而另一个,则刻意将之那张隐在温如暖玉的面孔之下,同样令人难以察觉。
谢有容何其有幸,恰好被楚应轩喜欢,而不是步婉兮后尘。
楚应轩也是同样,恰好被谢有容喜欢,而不是做云舒第二。
真正的天作之合。
她很好奇,这上天注定一样的姻缘,在面临考验时,会是何等模样。
同样固守着冰冷的心防,小心翼翼彼此接触,又有几分心意是真?
……而上天恰好刚刚遂了她的心愿。
这份情,马上就要经受考验了。
一个是陪伴了十多年的小师妹,一个是刚刚定情的心上人。
楚应轩会怎么选?
☆、第一四九章
莫名熟悉的场景。
开着瓣瓣荷花的湖畔,湿漉漉的荷叶,湿漉漉的雾气,恍如初见时,连每一根指骨都通透如玉的少年,抬头看着某一个方向。
他是在看什么?
君长笑不自觉走到楚应轩身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层层卷卷的迷雾中,什么都看不清。
“她很有意思,是不是?”
他?
他是谁?
君长笑目露疑惑,少年缓缓说道:“你不觉得,她和你很像吗?”
他终于开口:“你说的他究竟是谁?”
楚应轩惊讶的望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在说谁?”
他不服气反驳道:“我应该知道吗?”
少年抬起手指向迷糊:“我说的是她呀。”
君长笑再次望去,迷雾却像有生命般,自动散开,原来不过是一面墙壁,墙壁上开着扇小窗,一根类似布条的东西从窗口探出来,隐隐约约有一道身影,步步慎重顺着布条往下爬,她一步一望,黑发如瀑,更趁肤色白皙,眉目生动如画。及至快到地面时,猛然松手坠落在地,而后又龇牙咧嘴的站起,心虚的左右看看,是否有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少年莞尔一笑,又道:“和你很像是不是?”
他面有愠色:“她哪里和我一样,举止轻浮,半点礼仪教养也没有。”
“可是,我偏偏就喜欢她这个样子……”不知何时,少年的楚应轩,已变作如今的青年模样,不过看谢有容的眼神与刚才的温柔模样别无二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像会喜欢她一样喜欢一名女子,情关难过,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她究竟有哪里好?你总不该是看上她的容貌吧。”君长笑心中不是滋味:“又不如姬柳,又不如婉兮,在我看来,甚至连奴兮都比她好过百倍,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楚应轩答道:“我不需要她比过谁,谢有容就是谢有容,毋需与谁比较。”
远处,女子终于从草地上爬起,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无意抬眼一扫,恰好与君长笑对视,然后眼眸瞬间流露惊喜,向他的方向走来,她脚步越急,脸上的笑意也越盛,君长笑不自觉心中一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向他的方向走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取名字啊,这个我真的不在行啊……”
似有一段记忆,也是这般模样的谢有容,裙带飘逸,云鬓钗光,故作苦恼异常的围着他团团转。
“啊,有了!有诗前阙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不如,生了女儿便叫君锦瑟,儿子便叫君无端,如何?”
他知她不过是和他的其他妃子一样,想尽方法讨好他,也不甚在意:“好啊,就这么定了。”
她却吓了一跳:“这也太草率了吧!那可是你的孩子呀!”
她曾距他如此相近,又曾距他如此遥远。
而这次,她终于再次来到他的身边,他还未来得及迎接,她却已从他身边轻轻擦过,而后抬起双手抱着楚应轩的脖颈,将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刚才摔得我骨头都散架了,喂,敢不敢就这样抱着我回去。”
说完之后才看到他,目露惊讶:“君长笑,我……”
迷雾忽然腾卷而起,将她与楚应轩隐在其中,连她说了一半的话,也听不到了。
他焦急万分:“谢有容,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谢有容忽然从迷雾中冲了出来,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眉心微蹙,表情、欲言又止:“君长笑,其实我……”
眉心倏地一凉,君长笑蓦然睁开双眼!
橘黄色的灯光中,轻纱如舞,曦若指尖卷着白绢,细细的在他额头擦拭,宫女端着水盂静静的站在珠帘之外,曦若看他醒来,立即将沾在他额头上的手指缩回,惶恐道:“皇上,臣妾吵醒您了,是不是?”
君长笑抢过她手中的帕子,撑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朕刚才是在做梦?”
曦若点点头:“是,臣妾看您的额头与背都被汗*了,便自作主张,为您擦拭,没想到竟然惊扰了皇上,这是臣妾的罪过。”
“没事儿,朕既然是在做噩梦,你能将朕从梦中叫醒,于朕而言也是件好事。”说完掀开珠帘,将手中的白绢扔在宫女托着的水盂中,吩咐道:“下去吧。”
宫女连忙施礼,细细弱弱的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君长笑看看窗外夜色,对曦若道:“将灯吹熄,继续睡吧。”
“是。”
曦若听话下床将灯吹灭,房间忽然暗了下来,君长笑缓缓的合上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梦境的最后一幕。
“君长笑,其实我……”
其实我,什么?
这只是他的梦,那梦中谢有容所言的,不过是他想听到她说的话罢了。
那忧虑的视线,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动作,他究竟,想要她对他说什么?
同样的夜色。
将军府中,寂静犹如一座死城空穴。
奴兮面无表情的杵在宋将军的病床前。
这个人,迟早会为宋瑾的事找谢有容算账,而这严重影响着师兄与谢有容的平静幸福。
所以,她必须杀掉他。
她没有丝毫挣扎,缓缓的伸出右手,捂住了宋将军的口鼻,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他开始挣扎,可是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挣扎不开阻止他呼吸的那只手,最终,他死掉了。
奴兮将手移开,将宋将军挣扎时弄乱的床单被子铺展整齐,手脚也摆放整齐,做成他是自然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