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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小心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话时说给晴画听得,晴远虽接了差事,具体确是不知的,先进知道的最多的就是晴画。
晴画知道姑娘信任她,心中也早早就认定,继而点头应答。
还有两个月才解开禁足,到时候姐姐纤语应该也回来了,现在权氏每日大部分的时间还需要静养,这对手下不安分的人来说正是个好时机,闺阁女子打理自己的陪嫁本来就不方便出面,靠的就是信得过的管事。
三日后,纤云正在午睡,晴画悄悄地挑着帘子进门,门口的晴远正打着瞌睡,头一晃一晃的。
纤云心急着知道结果,哪里说得着,半眯着靠在床榻上,晴画抬脚进来就醒了。
晴画给纤云添加了一个靠垫,披上一件紫色藤蔓白色花纹的披风,顺手从袖子中抽出一条包裹着的手帕,正是权氏送给她的那条。
纤云一摸,手帕中有一硬物。
晴画轻声到门帘处守着,纤云打开字条:“含有少量的麝香。”
果然和她猜想的不错,这手帕不是权氏原有的那条!
“姑娘,晴锦来了,问今晚是不是还是她守夜。”纤云冲晴画使了个眼色,随后晴画出了门帘。
“姑娘已经起来了,正在学练字。”声音不大但是足够纤云听得清楚。
晴锦进来后看到纤云正在练字,一股烧纸的味道,炭盆上还有留下的没烧完的纸屑,勉强还能看清练的上面字。
“晚上照旧吧。”纤云头也没抬,十分专心与手中的一笔一划。
晴锦看了看纤云不再言语,看了一眼放在妆台上绣盒边的手帕。
纤云继续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晴画伺候笔墨。
“晚上多留心些,和晴远和晴雨也说说。”丫头们和好妈妈都住在两侧的耳房中,她屋里动静大了,肯定会知道。
晚上,纤云早早上了床,拿了本杂记在看,晴锦来的比往常晚些,来时纤云都已经睡下了,晴画念叨了几句后离开。
晴锦先是守在一旁,见纤云呼吸均匀后,试着唤来几句,见对方没有反应,继而摸着黑,凭着记忆往妆台走去,摸准绣盒。
哆哆嗦嗦地打开绣盒,慌张地交换了绣盒中的手帕,拍了拍胸口,刚转身就瞧见晴画站在一旁,十足吓一跳,连连后退,撞翻了绣盒,碰的一声,吵醒了纤云。
“什么声音?”纤云慵懒中带些惊吓问道。
晴画随后点亮蜡烛,上前掖了掖被子,急道:“姑娘,莫害怕,是晴锦撞翻了盒子。”
“之前姑娘吩咐我图案样子给赵姨娘瞧瞧,我给忘记了,就回来取,看到有个人影,还以为是贼,就跟上来瞧瞧,原来是晴锦,吓了我一大跳,大半夜的哪有你这么吓人的。”晴画十分埋怨,屋内的动静惊醒其他人,郝妈妈和晴远晴雨都进来了。
“这不是夫人的手帕,怎么掉在地上,这可是夫人心爱之物。”郝妈妈心疼地捡起半开的绣盒以及散落在上面的手帕,轻轻拍拍灰尘。
“郝妈妈说笑了,娘亲的手帕味道很是好闻,我一直放在枕头下面,不信你看。”纤雨说着从枕头中掏出一条手帕。
晴雨多添了几盏灯,屋内顿时亮堂许多,郝妈妈惊讶地看着纤云手中和她手中两条一模一样的手帕,顿时语塞。
晴锦全身一激灵,双眼直愣愣地瞪着,脸刷的惨白惨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008、诱饵(下)屋内气氛骤然变得压抑,晴雨和晴远两个丫头年纪虽小,却很激灵,此时大概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只是想看看夫人这双面绣的手帕倒是什么样子,所以,所以才想悄悄看看,姑娘,姑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饶过这一回,再也不敢了,姑娘……”晴锦说着爬向纤云。
纤云脸色微变,本来还幻想着晴锦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想着能够回头,好聚好散,现在这样可怜求情,当真把她当做无知孩童,随便任人哄骗。
“这绣盒的确是放手帕的,但是近日这手帕我却一直放在枕下,绣盒中只放了一条普通的手帕。”纤云语气淡淡的,看也不看晴锦,避开晴锦的拉扯。
晴雨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晴锦,从她袖子中抽出一条手帕,怒道:“你为何如此,姑娘对你哪点不好?”
饶是再不知情,也明白这绣盒中的东西正是晴锦掉了换,晴雨搜出来的这条手帕是纤语送的生日礼物,纤云也很珍惜,四个丫头都知道。
晴锦看清楚后,十分懊悔,刚才要是小心些,定能察觉。
“居然在主人屋内盗窃,胆子倒是不小,这样奴才赶紧打发了才是。”郝妈妈十分愤怒,上前用力掐了晴锦几下。
“扶我起来。”纤云依旧没有情绪波动,淡淡地声音听在晴锦耳中,觉得凉飕飕的,没由来的觉得背脊发凉,本能地挺了挺后背。
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后,纤云坐在榻上,晴锦依旧跪在地上,不时地哀求几句。
“谁指使的?”小小年纪已经有威严,话语中的毫不妥协的意味十分强烈,吓得晴锦愣在当场,本以为姑娘一向是软弱好说话的温柔人。
晴锦眼神躲闪,觉得纤云双眼有股魔力,似乎会把人的心会吸进去,心慌地紧握双手,衣角被揉成一团。
一旁候着的晴远和晴雨也惊愕,原来自家姑娘真的不是外表看的那样无能,二人跟着纤云的日子不长,又是二等丫头,最近才帮纤云多跑腿多些,同时心中也一惊,想到之前晴画交代的事宜,这同样也是给二人警示,以免走错路。
郝妈妈惊愕瞬间即逝,心中感叹姑娘不亏是夫人的女儿,想当年权氏一族也是大户,各房之间相争不断,权氏能够最后全身而退,没有一定的手段和魄力是万万不行的。
晴画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给纤云添了杯水。
“给你机会不说,要是我给你说出来后就没有机会了。”纤云接过晴画递来的热茶,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轻摇头。
“姑娘,姑娘,奴婢……奴婢……确实不知。”晴锦一咬牙低着头。
纤云一直想不明白这晴锦盒赵姨娘合作,到底图什么,没有利益可图是没有人愿意冒险的。
一瞬间,烛光下,晴锦的侧脸和权氏有些相似,纤云脑中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顿时瞪大眼睛,仔细瞧后连连眨眼。
前世权氏一年后就离世,但是葛天行没有抬正几个姨娘中的一人,要是这赵姨娘凭借能生出个儿子,允诺晴锦可以收纳了她,有此心的奴才千万不能留,想到此处,纤云微眯双眼。
“既然如此,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纤云冲晴画试了眼色,回到内屋休息去了。
晴画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压着晴锦出去,晴雨和晴远扶着纤云进了内屋。
“姑娘,晴锦早年就是老太太想要给老爷的通房丫头,虽打得是伺候的名号,但这意思大多明白。”晴雨有些气愤地抿了抿嘴。
这事情纤云也是知晓的,她房里的丫头只有晴画是权氏给的,晴雨和晴远是在京的时候买的,晴锦是回来后老太太送的,原先和赵姨娘、钱姨娘都是在老太太屋内服侍的,估计这会儿看着赵姨娘怀胎,要是生个儿子,就有了依靠,心思变了。
纤云想到此处抚额,二人的心性到不小。
不过权氏身上的毒应该是致命的根本,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姑娘,那事情打听出来了。”晴雨继续说道,晴雨年纪小,性格活泼,又是个自来熟,为人大方,几个丫头婆子吃吃喝喝也就吐出些家常。
“那农户家确实和夏家有些关系,那农户的姐姐就在夏家当差,具体是哪位主子没打听出来。”晴雨压低了声音,晴远微微紧张,摈住呼吸。
而后纤云又问了些细节,天微微亮,二人才伺候纤云睡下,退在一旁的榻上打盹。
折腾了一夜,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晴雨,晴远伺候她起床后,各自回去,晴画接着午饭进来。
“姑娘,该吃饭了。”这本是晴远做的事情,但是昨天折腾一夜,姑娘好心放她们回去补个觉。
关于晴锦,纤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就一直让关着,这人不见了,总会有人来问吧,纤云应了一声,几个粗使婆子端上饭菜。
“这几日多留些心,看有什么人会过来。”晴画知晓姑娘的意图,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逼问晴锦,晴锦受不了肯定会招供,她是个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