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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离一开始还担忧七奶奶不愿帮助她,毕竟她是大房的人,大房和七奶奶不相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放眼整个侯府府,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助人的,寻上七奶奶也是奋力一搏,碰碰运气吧,没想到七奶奶倒是豪爽之人。
她自然也不忸怩,赶紧说出来意。
“再有一个多月,我就要临盆,可是大*奶连我娘家人都不让进来,而且还听说……”暖离紧张地捂紧拳头,走近几步,靠近纤云,低语“我无意间听到丫鬟们讨论说,扥瓜熟蒂落,我就会被赶出去。”以大*奶的性子,她不只是赶出去,命估计也会一块没了。
“此事当真,可有证据?”纤云诧异地盯着她,一双慌张无措的眼眸落入眼中,不像是说谎,而且现在这个时候,骗她又何用。
纤云选择相信她,暖离以前是大*奶的丫鬟,纤云是不可能百分百相信她的话。
沉吟片刻后,纤云抬头对视:“你想我怎么做?这事情你找三夫人估计比较可行,如今我管理自己都管理不过来。”
暖姨娘急了,抽噎地挺着肚子跪下来,扑腾一下,吓了纤云一跳,连忙扶起来。
“你赶快起来,地上凉,对胎儿不好。”
“你的担心我明白,但是我没办法把你和孩子名正言顺的要过来,以我现在这个病怏怏地身体,只怕连孩子一眼都瞧不到的。”纤云故意为难,她料定暖姨娘自然亲自找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如此冒险压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个局外人身上。
“产婆,七奶奶能不能看在胎儿的份上,帮我请几个产婆,只要让我顺利的生产下来就行,暖离没有别的要求……”暖离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自己的打算,心中打着小鼓,这是最后的希望。
纤云没有感到意外,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产婆要是故意使坏,很有可能造成难产而死。
暖姨娘想到这点也正是纤云所想的,只是那时候保住了性命,不代表一直能保住,只要大*奶得了孩子,随便按个罪名弄死你,轻而易举的事情。
纤云陷入地沉思,暖姨娘一旁等的心焦。
“要是你真的想我去做此事的话,那么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何必去趟这趟浑水。”纤云琢磨后觉得还是如此比较合适,要是直接答应帮忙,反而会遭到暖姨娘的猜忌。
暖姨娘露出笑意,连连点头,问也不问具体什么要求,七奶奶能答应实在太好了,真是多日来的绝望中的一丝曙光。
纤云仔细吩咐,重点嘱咐了一条:“要是你想保住你和你孩子的性命,就什么也别问,到时候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能做到吗?”无条件地相信她。
暖姨娘疑惑愣住了,脑中反复想着同一个念头:七奶奶会不会害她的?
再一想,她和七奶奶没有任何过节,她肚子中的孩子还是庶出,最后很坚定地点点着,想纤云保证。
得到承诺,纤云才开口答应找产婆的事情:“府中之前请了大概几位产婆,这样吧,我再请两位经验丰富的产婆,人太多也不好。”太多容易被发现。
暖姨娘不傻,点头算是赞同。
达成共识后,纤云摸着黑悄悄回了屋,暖离等了好一会才出现在小路边,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待被路过的人发现。
纤云找的产婆主要还是通过三夫人之手插进去的,二人的接生经验还算丰富。
暖姨娘的身子比大*奶早将近两个月,要是暖姨娘足月生的话,大*奶若赶在同时生产,生出来的孩子定然会不足月,仔细的大夫一看就能清楚,毕竟相差时日太多。
纤云仔细推敲之后,觉得还是不能那胎儿冒险,还是等暖姨娘足月左右再动手。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而且现在作为病患的纤云来说,就更加难熬,奇怪的是,她不是真的有病,却越来越嗜睡,比以往要多睡一两个时辰,不过自我感觉没什么大碍,纤云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个月后,大*奶被贤妃召见进了宫。
纤云选在这一天动手,让墨兰给两位产婆传达她的吩咐,让暖姨娘执意要出去散步。有让晴画打点一下其他一些细节。
晴画办事纤云放心,静静等待。
“大*奶去了有好几个时辰了,差不多要回来的,刚才小厮还来禀告出见到大*奶的马车出了城门。”郝妈妈笑呵呵地绣着花样。
“快,快……快扶暖姨娘进屋,大家都让开,孩子要生了。”两个产婆一左一右,驾着暖姨娘匆匆地往最近的屋子里冲去。
不远处的二奶奶帮赶上来帮忙,羊水显然已经破了,急色道;“你们还冷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你们几个去烧热水,你们赶紧去找大夫。”万一有什么好歹也好及时赶上。
一系列地吩咐下来,二奶奶自己也吓得不轻,暖姨娘那苍白痛痛苦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多日不见暖姨娘,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变得如此之差。
大*奶真是够狠心的,不由地同情直来暖姨娘,现在大*奶自己也有孩子,更加容不得庶长子的存在,不成。
我就偏偏要保住这个庶长子,二奶奶暗下决心,跟上去守住屋子,不让大*奶的丫鬟靠近,自己和贴身丫鬟,死死地守住院子的入口。
纤云听着晴雨有声有色地说着外面的情形,不由地笑了笑,二奶奶果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原本要是她不出手,纤云是打算自己出手的,现在的情形进行地很顺利,“你领几个粗使的婆子送些热水过去,大*奶的人说不定会破门而去,死守着。”
晴画点点头退了出去。
☆、136、露馅马车平稳停驻,赵妈妈一跃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扶着大*奶,心思紧张地等着。
大*奶的胎儿才7个月左右,自然情况下不可能会要生产,除非外力,所以她正等着配合大*奶的举动。
大*奶一早闻到风声,下马车的故意脚下采空,摔了一跤,表情扭曲,肚子也适宜的有了反应。
“你轻点儿,出了事,你担当的起吗?”赵妈妈呵斥不知轻重的丫鬟,都是未出阁的丫头,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要生孩子的场景。
一簇人拥着进了屋,忙唤来产婆。
纤云听着晴雨时不时的来报,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打算去了太夫人屋里请安,回头的时候顺便路过二奶奶守住的屋子。
“七奶奶来的正好,暖姨娘进入好一会了,还没生出来,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交代……”这事情她做强势,要是不问是大人还是小孩,有一个出了事情,她都会被连累的,真是好心惹得一身骚,想想就郁闷。
纤云诧异地咳嗽几声,“二嫂,出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奶奶就把来龙去脉,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产婆不让我进入看,屋里现在怎么情况,完全不知晓。”
“暖姨娘要生了,怎么选在这处生?大爷和大夫人了,知晓这事情吗?”纤云捂嘴大声喘着气道。
二奶奶担忧地看了一眼纤云,顺手扶好她,叹气道:“大房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晓,现在都赶着跑去打大*奶那边去了,说是那边也好生了,暖姨娘肚子里的好歹也是亲骨肉,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待见的。”
纤云心中却疑惑了,大*奶难道没有派人过来,还是已经在屋里,想到此处一惊,握紧双手,上前几步,轻轻敲了门:“暖姨娘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来了一个产婆开了半个门缝,纤云朝着门缝看清楚屋内除了两个产婆,就几个粗使的丫鬟,看着眼生。
产婆投过来一个眼神,示意顺利,随后便不耐烦地说着:“见血不吉利,奶奶们还是在屋外等着,暖姨娘是头一胎,有些难出来,时间估计要久些,我老婆子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奶奶们不妨坐下来等。”这是在请示还需要装多久。
纤云暗暗点头,这个产婆倒是精明能干,暗暗记下此人的样貌。
随后又病怏怏地道:“以防万一还是请个大夫过来吧,暖姨娘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晴远忙扶好纤云。
二奶奶听了丫鬟的话却直接跳起来:“什么,大夫被请到那边去了!”
“再去请,请别的大夫,赶紧的。”二奶奶气的一摔杯子。
“我已经请人去请三夫人了,等三夫人过来也好有个主意。”纤云有气无力地半靠着说话。
二奶奶压根听不进去,她心中更加确信大*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