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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今日就偏要,这口气要是咽下去,今日她在家中就更没有地位了。
“我敬你是宫里的嬷嬷,才放心把家里的宝贝姑娘们都交给你教导,你居然如此不懂得怜惜,难道你平时都是这样伺候贤妃的吗?”
“即使是这样伺候,那也是你们宫里的事情,既然来了静气候府,就应该事事问过太夫人才是,你如此胆大妄为,你谁给的你胆子,要是此事是贤妃娘娘的旨意的话,我无话可说。”三夫人怒气腾腾地指着宫里嬷嬷鼻子。
“三伯母,消消气,既然是贤妃的旨意,我们就请太夫人进宫求求情,不能让嬷嬷把姑娘们打死,再怎么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纤云故意添油加醋。
“没……没……贤妃娘娘怎么可能如此吩咐,我只是奉命来教导几位姑娘的。”宫里的嬷嬷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乱了阵脚。
“你说清楚,此事影响颇大,三夫人如今当家,不妨拟个字据,免得到时候冤枉了你。”纤云差人去拿来纸笔。
郝妈妈一推,推到宫里嬷嬷的怀中,哼气道:“赶紧写吧。”
“没错,要是真的不是贤妃娘娘的旨意的话,你就写个凭借,按个手印,对你也没损失,相反还能表彰你的忠心。”三夫人眼睛一亮,还是七奶奶有头脑。
“啪啪……”三夫人拨弄着戒尺发出清脆拍打的声响,眼神无声地似在告诫宫里嬷嬷,要是你不写的话,就用此伺候。
虽然贤妃没有吩咐,但是大奶奶和贤妃的谈话没有避开她,追究起来还是会连累的贤妃娘娘。
此事还是止于她为好。奋笔疾书,按下手印。
三夫人笑兹兹地摸了摸偎依在她怀里的五姑娘后顺手接过来,扫视了一眼:“写的不错,既然不是贤妃娘娘的旨意。那么今日的事情就是我们静齐侯府的家事,家事家中了,不过你毕竟是宫里来的人。我必须去请示一下太夫人,来人,请嬷嬷先去坐坐喝杯茶。”
纤云拉住要发作的晴雨,低声训斥一句道:“不许惹事!”
平日太纵容晴雨了,要是七姑娘的事情当即发现的时候就赶快来告诉她,不至于连累三人都挨打,她们毕竟是她屋中的丫鬟。忠心护住的却是七姑娘,别人要真是较起劲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总不能说是因为她与七姑娘的关系好吧。
况且那嬷嬷名义上还是教导七姑娘的。
“七奶奶,你先把七姑娘接回去。大夫马上就到。”三夫人视线在她身边的挨打的三个丫鬟身上扫过,淡淡笑道:“她们也是好心,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
纤云恭敬地笑道:“多谢三伯母,嬷嬷只怕累着了,三伯母不妨让她多休息几日,姑娘们今日被吓得不轻,也需要时间缓缓神。”
三夫人一脸了然:“一直休息到离开才好,自家的姑娘我们自家不会教导嘛。”
纤云颔首道了句是,目送三夫人押着嬷嬷离开后。脸上的笑意立马退去,低声道:“都跟我回去。”
晴画暗叫不好,看了受伤的三人摇摇头,心中叹道:姑娘在这个家中不容易,七爷好不容易得了军功,已经被人说是居功自命不凡。现在下面的丫鬟们敢公然顶撞宫里嬷嬷,故意曲解起来,岂不是要说姑娘将皇家颜面不放在眼里,摇摇头地轻轻叹了声气,催促三人加快脚步。
“你们统统给我跪下,大夫来了就让他等一等,跪满一个时辰才许起来。”纤云阴沉着脸,吓得屋中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晴雨委屈地哭出声来。
“哭……你还知晓哭,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们,宫里的嬷嬷即使欺负七姑娘,也轮不到丫鬟们来出头,特别是晴雨,一向冲动,现在不比往日,都给我好好反省地跪着,一个时辰后我来听听你们的结论……”后面的重话纤云实在说不出口,扫视了可怜兮兮的三人,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纤云一走,三人都放声哭出来,跪着抱成一团。
郝妈妈更加恨她们不争气,板起脸教训道:“还哭!七奶奶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扪心问问,要是今日的事情被大奶奶大做文章的话,一个藐视皇家威严的罪就足足使得我们都栽进去,你们给我好好想想,不许再哭!”
三人中晴雨的年纪最长,一直帮着纤云打听事情,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心中大骂了几句大奶奶后,擦干眼泪,挺直背脊,恭敬地跪着,神情认真。
妙儿平时以晴雨马首为瞻,照着做,瑶儿却愣在当场,忘记了哭泣,不死心地望向郝妈妈,问道:“郝妈妈,我们是不是不该插手帮助七姑娘的?七奶奶是为之生气的吗?”
擅自做主的奴才,那个主子会喜欢。
“此事可大可小,你好好想想。”郝妈妈略感欣慰道,“你们幸运遇到是七奶奶,要是换成被人的话,完全可以不管你们,主子们一向不需要不听话的下人。”
晴画和纤云在半路分手后,领着大夫去了七姑娘屋中。
纤云离开后去了书房找齐子吟,把嬷嬷的事情详细地说了经过。
齐子吟沉思半响后,拉过纤云的手,轻轻抚摸,抬眸又迎上一双水盈盈地眼波,心中一热,甩开那些杂念,正色道:“贵妃今日一直想让你进宫,不会和此事有关吧。”
纤云努努樱桃小嘴,不满地戳戳他的胸膛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听说那个嬷嬷是贤妃身边的红人,舍得送进静齐侯府,动机肯定不单纯。”
☆、127、贵妃五日后,纤云受到贵妃的传召,进宫一叙。
深秋庭院瑟风起,郝妈妈追上纤云,给她加了件狐裘披风,柔声笑道:“七爷本来想亲自送过来的,半路上遇到三老爷,又怕追不上七奶奶,就差奴婢过来了。”
在雪白毛绒的披风衬托下,纤云娇嫩含羞的面容似雨露初荷,那抹红晕隐隐若现。
郝妈妈心满意足地目送纤云离开,远目相送,暗道:不知不觉姑娘越发出挑了,最近身子也变得圆润,走起路来款款有姿,绰约婀娜。
晴画扶着纤云上了马车,马车稳稳地前行。
“昨日深夜,宫里的嬷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联系到大奶奶,三夫人知晓后,气的不轻,一早就气势汹汹地押着嬷嬷,去请示太夫人重罚她,到现在却还没有动静。”晴画面露忧色,嬷嬷被关起来的那日,她就一直紧紧地盯着,直到前日才发现那位嬷嬷似乎暗中与府外的人有来往,而且不止一方的人,最奇怪的是,派人去打听,只打听出来那些人都不是京中人,突然像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影。
却更加引起人的怀疑。
纤云靠在车厢中的软靠背上,半眯着眼道:“无需再打听那些人了,暗中盯着那位嬷嬷,再注意大奶奶和大姑娘最近的举动。”齐子吟手中有当年二太老爷在世的时候训练出来的暗卫,打探消息十分灵敏。要是连他们都能避过的话,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那些人的身手了得。在暗卫之上,二是那些人根本就是虚无的,联系最近大房出奇的平静低调,她更加相信后者:大房在谋划什么吧。
想到此处。纤云轻叹口气,可惜现在仅剩下的暗卫只有八人,其中两个女子齐子吟送给纤云驱使。二人一直隐在暗处,获取消息有诸多不便,还是在侯府给她们安排个明明白白的身份较好。
晴画受到纤云负面情绪感染,心中一紧,神色凝重点点头,脑中闪过七姑娘可怜的摸样,愤慨道:“七姑娘的脸上的伤害没好。那位嬷嬷下手真狠,即使是贤妃娘娘也不能平白无故打人的,要是今日三夫人失败的话,七姑娘又要受罪了。”
她身边,晴画最稳重懂事。所以最近都是她在照顾晴姑娘,这样的情绪,纤云能够明白,安慰道:“有三夫人在,她不会得逞的,五姑娘比七姑娘年纪大些。”
徐家的底细纤云一直没弄清楚,齐子吟也只知道咯大概,不如借此机会试一试。
“徐太太的寿辰是不是五日后?”纤云不确定地问道,双眼突然睁开。炯炯有神。
晴画反应片刻后,脱口而出:“是后日,徐太太的请帖是三天前送来的。”姑娘怎么突然问起来,疑惑地看了纤云一眼后,不确信地问道:“姑娘,之前你让准备的寿礼已经早早送过去了。”徐太太只是小小宴请。请纤云过去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带上七姑娘过去,原本碍于七姑娘脸上的伤,她推辞掉了寿宴,且早早备了份礼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