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好啊!”他很快接话,迫不及待道:“这样你也就解脱了,犯不着再为那个热血青年煞费苦心,反正他也不领情!”
无法反驳,我勉强一笑,“也是……”
胸口,很快疼起来,比前两次更甚。
“如果不想回去,我可以收留你,只要按时交房租就行。”
白他一眼,我摇摇头,“算了吧,我还不至于到有家归不成。安遥也不过是个小鬼,跟他计较纯粹是给自己找气受。”
“小松。”他向前倾过身子,突然握住我的手,意味深长道:“暂时,还是搬出来吧。”
月光总是能营造出无数暧昧,尤其是在午夜寂静的保健室内,更充盈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习惯认真起来的秦阳。
“喂,你在说什么呢?”我笑得极不自然,想要冲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氛围,“没有我照顾他,这孩子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更何况还是小姨交待的事,我不想在最后出岔。好了,我要回家了。”
说完我抽出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小松!”他一把按住我,翻身上床跨坐到我身上,目光急切如寻食的兽,“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被那样一个小鬼牵着鼻子走难道就没有自觉吗?!安遥他已经不小了,你到底想要保护他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小男孩,他是男人,是真正的男人!充满欲望,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仅会争取还会掠夺!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吗?小松!”
最后两个字他用的是吼,整个保健室都回荡着我的名字,一声一声,越来越刺耳。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惨白无比,从他的瞳孔里我看见了自己的惊恐与迷惑,我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惹来他更强硬的举动。
他抓着我手举过头顶,不让我有机会反抗,即便他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傻到去和他比力气。只是他的压迫感让我想起了安遥,他和他,这两人在某方面还不是一般的像。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出声。
“好可爱,秦阳……”我有点控制不住,连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有趣都不明白,“你们还真是同一类型,真的好像,难怪都比我小,难怪我会觉得你也像我弟。”不可否认,比我小的两人,都比我高大。
话音刚落,秦阳立马红了脸,连手都在微抖。
“我……怎么可能是……”他咬牙,耳根也红透,“是你弟……”
“那就是小狗。”我继续笑,“卷卷的毛,喜欢闹别扭,高兴时就粘人,不高兴就自己躲起来郁闷,真的太像了,哈~”
所以就欺负年纪小的,怎样?
秦阳忽然又沉默,慢慢把脸贴近,不等我抗拒,他就停在不算安全的距离。
离得太近,我睁大眼,更看见他眼里那个无法再强迫镇定的人。
“秦、秦……”哆嗦着,叫不全他的名。
“小松,暂时不要管他了,好吗?”
“我、我……不……”
“你这个烂好人,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表弟?小松,如果是我,是我……”他的脸已经贴近至红色警报范围,我吞吞口水,尽量把头往后压。
“小松,我……”
门以要拍碎般的尖叫响起,亮得晃眼的日光灯也随即打开,我猛地闭紧眼,红光浮了一片。
“小松,你们,在做什么?”强压下的怒火,在他问出的那刻就已弥漫浓浓火药气息。
我僵硬地看向安遥,被他燃烧的空气丧失水分,只觉口干舌燥。
然后下一刻,我看到了扯着安遥的衣摆,如幽灵般闪出身后的祁天。
“如你所见。”秦阳松开手,直起身对他挑衅的笑道:“现在是大人的时间,你们最好识趣点。”
“秦阳!”我刚喊出,就被捂住嘴。
安遥盯着我看了一会,目光无法穿透的,便是那不知何时开始喷薄的黑暗气体。
“小松,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我的答案?胸口疼得想哭,安遥你这死孩子又知道什么了啊?!
他拉上祁天,关灯,关门,安静离开。
身体虚软下来,我仍盯着那扇门,渐渐模糊。
我想我是哭了,因为他走了。
8
8、三 。。。
在很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总是会跟在我身后。
我承认,对于他的转变一直不肯习惯。总认为他还是那样率真的孩子,总认为他就该接受身为兄长的我的庇护。
可我忘了,小男孩也是会有长成男人的一天,足够独当一面。
安遥的成长,快得让我无法接受。
安遥没有回来,我很清楚这个结果。倒了杯水给秦阳,他困得连连打哈。
“我说过没事,你非跟着来做什么?”看他眼睛都快睁不开,我不禁好笑,“我都快步入大叔的年纪了,你怎么还不放心?”
他不答,喝了两口水,摇摇晃晃的往我房间走。
“明早我会叫你,晚安。”反正安遥也不回来,暂时今晚就住他的房间吧。我轻叹,一个两个的都像没长大的小鬼,到底该让我放心哪个?
“小松。”准备关上客厅的灯,秦阳不知怎么又转了过来。
“不是,一起睡么?”他颇天真地问。
“我拜托你!”推开这个危险人物,我故意恼道:“多大的人了还耍性子?你就别再烦我了,赶紧让我回升点血糖值!”
“那我睡这屋。”
“啊?”其实他要睡哪间屋我都无所谓,但这毕竟是安遥的房间,我觉得还是不太方便,“可这是安遥……”
“我不喜欢你再和他扯上关系。”秦阳沉下脸,语气并不友善。
“又说傻话了不是?安遥可是我……”
“除了沾点血缘关系你们根本没有共通点!”他再次打断我的话,极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我睡这!”
“可……”话未出,他已开门跨进。
“若是安遥回来,我怎么……”被他一瞪,我吓得噤声。
“要么就让我睡这,要么就让我和你一起睡,自己选吧。”他严肃道。
“……不可理喻。”我转身走开,“随便你了,反正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你爱怎么折腾随便你。晚安。”
他关上门,我也回房。
凌晨五点,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再有一个半小时我就该起来做早饭,然后叫秦阳起床,似乎和安遥在时一样忙碌。
安遥,他和祁天在一起。出奇的和谐,即使同为男性,却仍那么自然。
我有点妒嫉,为什么会存在祁天这样的人?又为什么偏偏会和安遥扯上关系?虽然从外表看来,他的确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不想让出安遥,这样的想法是从昨天半夜开始,当安遥说他会搬走时,我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强作镇定的自己如何被击溃。
我有点在意这个小鬼了,从小时候的跟随到现在的大胆表白,我发现了自己动摇的心,一颗本该淡定却禁不住激情澎湃的心。
唯有祁天,我不想让步。
从床上坐起,透过微亮的天光,我看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也不知秦阳是几时还了回来。
伸手拿过,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郑重开机。
安遥,你若是不想见我,那么这次由我来主动找你。
短信几十条,我一边查看一边颤抖,直到最后再也克制不住,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说:小松,原谅我,我想见你。
我深刻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也明白了心痛的含义,白活了二十六年,连一个小鬼都斗不过。
捂住脸,我边哭边笑。
电话在几分钟后打过来,我接起,等待他的声音。
“安遥不会回去的,他已经和我睡了。”
有什么被撕裂,我咬紧牙关,努力支撑。
“卢老师,你听到了吗?”祁天也不催促,静静问道。
“嗯。”
“安遥一直在等,可是你始终都不开机,他说他已经明白了,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卢老师,谢谢你肯把安遥还给我。”
又是,撕裂的痛。
“再见。”他挂断电话。
我不确定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但僵硬的手指快把手机掐碎,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不得不张大嘴获取氧气。
头很晕,也很痛,但身体更冷。冷得我无法挪动一点,哪怕是往后倒下,都吃力得要扯断神经。
一段幻像,我闭不了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幻像中的自己慢慢碎裂,没有血,没有喊叫,所以不会感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