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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袁瑜蓉吃惊的表情,曲瀚文坐在她的床边,低着头想着怎么说,袁瑜蓉有些吃惊的道:“你干嘛把药倒了?”
曲瀚文顿了顿,才道:“我没亲眼见大夫给你诊病……不放心!”
袁瑜蓉看着明显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的曲瀚文,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他这样做,是不相信……
曲瀚文急忙的伸手在她脸上摸着:“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万无一失!”
袁瑜蓉咬住嘴唇。万无一失什么?什么万无一失?!
但是看曲瀚文的样子,自己怎么能问?他……心里怎么想的?那样想,他该多难受……
曲瀚文找的大夫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大夫,把了许久的脉,站起来出去了,曲瀚文立刻跟到外面,说的什么,袁瑜蓉没听见,但是曲瀚文进来了之后。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安慰的对她道:“大夫说没事,也不用吃药!”
袁瑜蓉点点头,却心里更孤疑了,前面来的那个大夫。年纪一大把,还是曲家常看病的大夫,开了药。这位是这样年轻的大夫。曲瀚文却选择相信这个大夫……
曲瀚文扶着她叫她躺下歇会儿,一下午,曲瀚文在没有离开,曲二太太命人来问怎么样了。曲瀚文叫人回禀,已经好了!
袁瑜蓉睡了一会儿。晚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曲瀚文还在床边坐着,看到她醒来就赶紧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袁瑜蓉感受了一下,身上不难受了,还是浑身没劲,想睡觉,虽然觉着肚子饿了,但是也不想吃饭不想动。
她摇摇头,露出笑容道:“没事了……”
曲瀚文看她一脸的疲惫。赶紧道:“再睡会儿吧!”他可能是害怕袁瑜蓉不放心,又道:“我不会去的,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放心睡吧!”
袁瑜蓉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并没有很快的睡着,可能是之前睡得多了。
今天中午睡觉的时候,觉着突然的一阵腹痛如绞,痛得她一下子就醒了,捂着肚子叫人,香菊等人都在外面,跑进来一看她的模样,全都吓坏了。
袁瑜蓉只是觉着肚子绞疼,好像是有人用手在捏自己的内脏一样,她以前从没有这样的疼过,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是具有一定医学知识的,她的感觉,就不是那种吃坏了肚子的疼法!
而且也很奇怪,大夫来了之后,疼痛就已经很轻了,等大夫把了脉出去开药,基本上已经不疼了。从头到尾,就一直没有昏厥或者失去意识,很清醒。
她自己也觉着奇怪,那感觉……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夫说的,吃多了!而且中午吃了多少,她心里很清楚!
只不过曲瀚文回来之前,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偶然的,人都会突然肚子痛如刀绞,或者出现什么别的毛病,但是去医院查一下,啥事也没有。
但是曲瀚文回来后,虽然一句多余的没说,但是做法……他分明是在怀疑某个人……
这叫她挺惊悚的,马上就联想到曲瀚文被下毒的事件,这个家……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曲瀚文看袁瑜蓉慢慢的睡沉了,就去把屋里的油灯全吹了,只剩下窗下桌上的一只蜡烛,远远的烛光昏暗无比,屋里的一切都朦胧起来,只有袁瑜蓉那苍白的脸,却异常的苍白起来。
曲瀚文坐在床边,看着窗户上影影绰绰,心里想着前几天的事。
那一天,是大哥曲瀚侠的儿子过满月酒的日子。
曲瀚侠却在大家都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将他叫到了他院里一个隐蔽的屋中,屋子当时也是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又神秘。
曲瀚侠在屋里背着手来回的走了几圈,然后站住了看坐在一旁神情诧异的曲瀚文:“瀚文,你中毒那件事我查出来一点眉目……”
曲瀚文惊喜道:“是什么?那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曲瀚侠知道曲瀚文心里也有数,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很犹豫的样子,又来回地走,眉头锁的更紧了。
曲瀚文怔然道:“老大,到底怎么了,难道……”
曲瀚侠道:“其实查不出来也就没事,可是查到现在,却叫我都为难起来。”
“到底是什么?!”
曲瀚侠转过脸来看着他道:“那药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治不死人?”曲瀚文心里一直都隐约有这种想法,现在就问了出来。
曲瀚侠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原来你知道。”
曲瀚文挑眉:“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曲瀚侠有点变脸:“你连我也防备了?”
曲瀚文‘嗤’了一声,把脚翘到桌边搭着:“我防备你干嘛?就是防备咱爹咱娘,我也不会防备你!”
听了这话,曲瀚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埋怨道:“别这么说话!”
“那药到底怎么回事?”
曲瀚侠因为他刚刚的话而放了心,这才详细的说道:“我先找的那个掌厨的女儿死了,只好去找给你瞧病的大夫,那个大夫也觉着蹊跷,说,不管是什么毒物。要是就像你那样的吃下去,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就问那是什么毒物?但是那个大夫也是一知半解,我就只好派人去登州问。”他解释道:“你嫂子老家是山东的,我二舅子在那边熟,我叫他回去了一趟。”
曲瀚侠顿了顿道:“原本以为问不出来什么。可是没想到……常出海的人还是见识多呀,找到个出过海的大夫,他知道。说是一种叫什么麻痹的药物……”
“麻痹?什么意思?”曲瀚文已经坐直了,瞪大眼问道。
“好像是人吃了实际没事,就是会出现和中毒一样的情形……说是这种东西咱们大明朝是没有,只有番外有。”
“实际没事?就是说当时就算是大夫不救我。我也死不了?”曲瀚文奇道。
曲瀚侠点头:“确实!”
这回曲瀚文坐不住了,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个来回。曲瀚侠刚刚为什么会那样。他终于明白了。吃了药死不了,但是却能出现和中毒一样的情形,那说明下毒的人并不想自己死,只是想做的像中毒了要死了一样。为什么这样?不用说,自己被下毒,能叫他达到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那时候长房还有三房四房逼着自己分盐池子,已经把老太爷都出动了……
但是自己中了毒之后,各房的人为了撇清,就没有在提那件事,
这就是目的!为了保住盐池子!
曲瀚文的脑袋‘嗡嗡嗡’直响,却一点都不糊涂!虽然他不想在想下去了。但是脑子自己已经把答案想了出来。
是自己人干的!
这个自己人,不是说长房、三房、四房那些自己人,而是二房院的自己人!也就是说。是自己的亲爹!或者亲娘!或者亲兄弟!因为盐池子保住了,留在自己的手中。能得到好处的就是这些至亲的人!
他不敢相信!吃惊的张大了嘴看着曲瀚侠,曲瀚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查到现在,连自己都成了嫌疑人!他还能安慰他什么?!
曲瀚文坐在椅子上抱住了头!脑子却还在往下想!
那件事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
如果说自己想到那件事还有些疑问的话,现在就真的全都明朗了!有些想不通的点,现在也全都想通了!
他抱住头很久,才抬起头道:“大哥,可能是哪里查错了……这件事还是别查了,我……也不想追究。”
曲瀚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要是查下去……他点头:“既然你说不查,我就不查了。”
“那个盐池子……我想送出去!”曲瀚文突然的下定了决心:“若是留着,没准给咱们曲家带些大灾祸来,现在连族人都眼红了,更别说那些当官的了。这阵子陕西那边传来消息,那边的官儿也在打听这个盐池子的事,还有宣城府的布政司衙门,好像也在询问。”
曲瀚侠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曲家一直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家,倒不是说盐池子的生意不正经,但是毕竟相关着朝廷,是个危险之极的领域,那些收盐税的官员,听说每去一次陕西那些出井盐的地方,那些井盐商们都要倾家荡产几户……
“这事是不是和父亲还有兄弟几个商量一下?”曲瀚侠道:“瀚旭、瀚铣也应该说一声。”
曲瀚文还没有说话,曲瀚侠又想起什么,立刻解释道:“我并不是说盐池子已经有他们的份了,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