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少胜多从不是神话和奇迹,只要运用得当。采蘩的意思是向老爷子把西穆王当作随时可替换的傀儡,但他看来西穆王没有那样的自觉。关键时候两人如果心思不一,那就是他扳转局势的契机。
“你说对方答应放你们走,等到那时候再决定是否出击更好。”老神在在,不代表听话,鹰王当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换了是你,那么听话吗?人说放你走,你就高枕无忧掰手指数日子。偏我再了解你不过。”不说是自己的傲,独孤棠把鹰王往高处抬,“不会等对方给你命活,哪怕死,也要咬着一起下地狱的。而且——”
鹰王感同身受,但好奇独孤棠后面的支吾,“而且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没准会改主意的。说到底,你得的好处很明显,我的还在天上飘。”
“你的王妃如果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有夫君就好像没夫君一样,你什么感受?”被采蘩说了多少次的武功不济,独孤棠却一次都反驳不了,很挫败。
说实话,独孤棠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不如得知他那位新婚妻子这般有趣来得吸引。两人当初抢过女人,眼光应该差不多,但听起来最终能待定在独孤棠身边的女人不是他的嗜好。他喜欢绝色美人温柔似水,所以好奇得要命。
看看沙漏,时辰差不多了,鹰王开始行动。
采蘩睁眼,帐中浮白,是早天色。小混蛋还在睡,连着浅眠几日,这天终于不为链子所醒,她独自走出。
左右守卫看看采蘩。笑面吩咐,只要不离开营地,不乱闯重地,这女子可以走动。而且,她力证自己清白的气势给他们难以磨灭的记忆,还真不敢怠慢她。于是,什么话也不说,其中一个默默跟在她身后。
这是第四日了。采蘩停在湖边,船只已经不见,让整个湖面看起来犹如玛瑙石一般光滑。
“公主怎么样了?可查出中得什么毒?”她问身后守卫。
守卫想了想,只答一半,“毒已经解了。”
听出守卫谨慎,采蘩又道,“听说这湖有一个传说?”
能叫龙女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她想知道这个缘故。
…
今天第二更。
第446章 终于当一回女奴
西穆人人知道这个传说。
东海龙王的小公主喜欢了草原上的一个勇士,瞒着父亲化为牧族的女子与他结为夫妻。龙王大怒,劝说不回后,将小公主镇在这湖底下,用三千块刀石禁锢她的真龙之身,只要动一动,就会受到刮鳞之痛。勇士深爱小公主,服侍鹰神十年才求得一柄开山斧,还只能用三次。勇士用它砍去三块刀石,小公主每往外钻一点就被刮鳞。但她一心想与相爱的丈夫在一起,最后刮去一身龙鳞才逃了出来。然而她才知道龙王放了湖怪,已将她的丈夫吞进肚子,两人生死分离。小公主大怒,杀了湖怪之后,潜入湖底成了怪物,专吞相爱之人,直到老死前才悔悟,将鳞片变成了夜光石。取到夜光石的人,只要真心,就能从中取出夜明珠,得到小公主的祝福。用它去求亲的话,会和自己心爱的人永不分离。
“所以湖底半夜会放光?”一段无稽之谈从夜光石开始有意思,采蘩问守卫。
“听说以前是这样,现在一块夜光石也没有了。”那么久的传说,如果是真的,肯定已经被人拿光了。
西穆族不会有很多夜明珠,不然就不用点火把照明。可是,大片夜光石沉在湖底的可能性有多高?采蘩很难断言。那晚在湖中央反复打捞的船只一直让她很在意。黑灯瞎火捞鱼?难!天气太热游水玩?撑得!天黑,湖底更黑,除非另有光源。再说,乌睿也在盯看。
唯一能解开她疑惑的,只有一个方法。下水一探?
采蘩正想着,睡梦中的营地就好像惊醒了,突然忙碌起来。匆忙的脚步声,冲向王帐的急报声,起伏着。波浪纹往外摇撼。不知道是守卫自己想看个究竟,还是他不认为她能趁乱作反,任她站在原地,距离王帐不远,又仿佛置身事外,能静观那片激荡起来的水花。
向老爷子和向琚走进了王帐。不一会儿西穆王走出了王帐,骑马而去。再过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但除了之前跟他去的侍卫外,还多了一队人。
守卫道声鹰王。他没见过鹰王,但他绝对认得出鹰王旗。鹰王骁勇的事迹,草原遍布,就如同他好色之名一样。
采蘩逮到机会就要套消息,“鹰王是什么人?”
“鹰王是北牧王的弟弟。”守卫只说一句就又谨慎起来,“你出来够久,该回营帐了。”
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采蘩低头想自己的事,一边往回走。
她不上心,有人对她上心。
鹰王眼神特别好。四周看一圈,就定在采蘩身上。也不怕引西穆王怀疑,让西穆王连请两次入帐却不怎么搭理,还吹一声响亮的呼哨。
采蘩本要拐过去了,听到这声很不正经的哨响,便抬起头来瞧。
两人正处在直线距离最短的点上,互相看得还算清楚。但采蘩对这个编辫子的鹰王无感,脚步一转。让一顶顶帐包挡去了身影。
“那可是西穆王的掌上明珠?”妖丽的,但清冷的,美人?独孤棠的口味变了啊。
西穆王素闻鹰王好色。看见年轻女人就走不动道,看来不是夸大。因此,对他这般轻佻反而卸了三分疑虑,更没有感觉到他对采蘩是特别关心。
“一个干活的女奴而已,鹰王花眼了,看不到她脚上栓链子吗?是个很不听话的,不栓着不行。”连个女奴都看得目不转睛,怪不得讨不到一个像样的王妃,西穆王暗自鄙夷。
“一个女奴就有如此姿色,公主岂非绝色天香?西穆王,可否让我见见您的另两位女儿?”这话可谓放肆,即便是草原上,公主和王妃之类的女子也非外族人想见就见的。
西穆王只觉得鹰王轻浮惹嫌,对他的女儿们一点都不尊重,故意忽略其话中另一层深意,“鹰王来得正巧,明日是我小女儿的大喜之日,一定要留下来喝杯喜酒。”
鹰王扬眉,“是吗?您小女儿都嫁了?看来我来晚了。”
西穆王仍装听不懂,哈哈笑着,带鹰王往里走,“不晚不晚,正好赶上。”
鹰王在后面冷笑,但西穆王回头时就成了玩世不恭,“西穆王明明懂我的意思,却装糊涂。罢了,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当您的女婿,也就那么一说,试试运气。”
西穆王干笑,“鹰王哪儿的话,你是草原上最出色的勇士,哪个姑娘不想成为你的王妃。只是我的傻女儿们除了老大,也就是你嫂子,都没当王妃的福气。”
鹰王不过是转移西穆王的视线,如今达到目的,当然不会再多啰嗦,“西穆王,我和您言归正传,突然冒昧前来,要寻我帐下文参官。”
西穆王一怔,反应过来后脸色稍沉,“你的文参官不见了,为何到我这儿来寻?你北牧距我这里十天半个月的路呢。”
鹰王笑了笑,“西穆王别误会,我并非兴师问罪。其实说起来不好意思,我确实有向您求娶公主之意,因此趁春日大会西穆邀请各族参加之际来到附近。昨日派了文参官来送求亲书,谁知一直等不到他回来,便有些着急了,才不得不亲自来这儿一趟。”
西穆王又是一怔,从刚开始鹰王的话就一直围着他的公主们打转,看似是真有求亲的意图,于是收敛了不悦的神情,“自数月前接待过你王兄派来的使者,便不曾再来过北牧官员,更未接到过求亲书。”
鹰王皱眉,“这就奇了,我扎营离您王帐不远,北面一路通到底,一天一夜怎么磨蹭都该到了。”
对方不像找茬,西穆王也重视起来,“这么吧,我立刻派人去问各个锋营,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位文参。”
“有劳西穆王。这位文参是我王兄特别器重信任的人,也是我一天看不到就念得慌的左右手,丢了谁也不能丢了他。”不怕别人知道他被王兄监视着,且西穆王更不会不知道。
西穆王当然打哈哈,“北牧王几个兄弟一向同心协力。羡煞本王。”
老家伙巴不得他们兄弟自相残杀。还同心协力?真要同心协力,老家伙会第一个跳出来。鹰王嘴上却客气得很,学一招礼多人不怪,反正他的谢字特别便宜。
西穆王真让人去问了,又说得等等,特意腾了一个空帐出来招待鹰王。要防着,要哄着,那顶大帐结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