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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人力要有真本事,你让向五郎跳崖挖灶试试。他有没有命我不知道,你肯定没命了。”
采蘩瞪瞧着他,“独孤棠。你只有自己夸自己的时候,才像有点身份的样子。”
“我夸自己了么?哪句?”独孤棠嘴角一勾,竟现骄傲邪气,“采蘩姑娘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采蘩白一眼,“你要从我这儿讨夸,别美了。既然到这儿,我似乎得露面,只是东葛青云这事如何交待?”对个口径。
“就说你俩摔得不是一个地方,你不知道他的情形,而后你和我找到一条小路逃了出来。我的身份是见义勇为的山货游商,逃出来后在一个小村子里养了几天伤,然后到镇上就跟我分道扬镳了。不必多说,说多错多,只道你惊慌失措,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独孤棠早准备了说辞。
“见义勇为?多管闲事还差不多。”采蘩听他说得好不简单,“惊慌失措?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独孤棠,你可知这么说才让人怀疑,尤其是向琚。他心思之复杂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四皇子被掳,静公主被抢,二皇子与太子位无缘,都是他的算计。看他不动,实握千百根线操纵,要不是年龄不对,你师父说的主谋人要是他,我都会信。”
独孤棠放下汤碗,“哦?你说的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向家四年,我看他一直在向五郎身后,听到的都是他幼时天才之说,但不见他做什么实事,只是向五郎似乎事事上报。而四皇子的事上,他出主意,却始终落于二皇子一步,你随军回来,二皇子突然全线溃败,我还道四皇子运好。原来,这是一盘慢棋。”话虽如此说,他从未小看过向琚。
“嗯,布局堪称周全,步步为营,最后一击即胜。姬三曾提名单有异,上面全是二皇子的党羽,二皇子失势之后,名单上的人全被肃清。你说,会不会是向琚的安排?我义父受御史台长官的密令调查劫银案,陈帝并不知道此事。义父出事后,向琚对我说他帮御史台查义父死因。现在想来,御史台说不定跟四皇子是一线的。向琚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发现名单。”很多事过了很久才现端倪,若是真的,十分可怕,“独孤棠,你我在福来客栈是巧遇的吧?”
独孤棠目光一凝,刚毅的脸上出现暖暖的笑意,“是。我若事先知道会遇到一个要找人救命的女囚,可能就绕道走了。”
采蘩长舒一口气,“你师父叫我们别管,但从一开始你我就被卷进来了,抽身也得别人肯让才行。”
“卷进来是事实,但抽身要人肯却未必。我刚才那套说辞虽令人产生疑云,却也挑不出错处。至于向琚,我觉得再完美的说辞他都不会信,毕竟你活着逃出来这个事实已经让他有疑虑。无需理会,让他挑刺,他怀疑他就查,就像你不怕他查凤尧村一样,我亦不怕。证据靠人做,做了一村,多一村也简单。他爱操纵,我就当苦力,看看哪个更有用。”独孤棠笑。
采蘩在他话里听出味儿来,“什么叫做了一村?”突然明了,“凤尧村里你曾向我发警示,你知道她是东葛青云派来试探我的,可你怎么认识村里所有人?”
“采蘩,你虽聪明,却太胆大一些了。冒充繁花姑娘,但她出生于凤尧,即便后来蒙面纱走动,总有村人见过她的真容。就我所知,村长与她爹娘交情不错,是看着繁花姑娘长大的。老人家年纪虽大,眼耳都好,绝不会错认。还有大牛,他喜欢过繁花姑娘,更不可能忘记她的容貌。”凤尧村经过他的提前布置,在采蘩到的那日成为她的故乡,而不仅仅靠运气。
“那他们为何没揭穿我?”采蘩虚心求教。
“因为他们是好人,而好人总是容易相信世上好人多。你虽然冒险,但险中有胜算。我要说服的人不多,这两人一坚定,其他人即便有疑虑,也会打消。我告诉两人,繁花有性命之忧,为了摆脱恶人,托好姐妹来故乡演这场戏,实为解难。你的话有真有假,但繁花一年前确实独自离开了村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这让村长和大牛毫不犹豫答应帮这个忙。不过,事后他们也惊讶,你与繁花除了长相,其它地方相像八九分。如今出了山崩这种事,我想凤尧村很快就会搬空,今后再有人质疑你的出生地,却是找不到任何根据。”独孤棠当然不单是想而已,但这些就不必强调了。
“怪不得你假扮山长时就暗示我顺小人意。”原来他已有把握,采蘩道,“我突觉你和向琚也许是可以放在一起斗斗智的。”体力就不用比了,谁胜谁负显而易见。
“采蘩姑娘又夸我,多谢。”独孤棠这回却没骄傲,“不过我不与之相较。智者见智,仁者见仁,都是自己的事。时候差不多了,我与你就此别过,但这回却很快就能又见面。”
“长安恢宏,帝气养人,我向往已久。等我到了,你得一尽地主之谊。”采蘩站起,拄着拐杖。
独孤棠笑而不答,“他们还歇在上山前的客栈,门外有马车,车夫会送你过去。”
采蘩点头,转身要走,又听他说了一句话,立时回头,圆睁双眼。
他道,“我忘了说件事,东葛青云没死。”
“这种事你都能忘?”她再一想却发现怪异,“他活着就会把崖下的事都说出来,你还让我回去?而且,你刚才说南陈使团没了领路人。”
“他是活着,但不认路又怎么领路?”独孤棠话里有玄虚,“这大概就是我师父送给我的那份礼了。”确实,东葛青云活着比死了好。不但少了解释的麻烦,还不会让人对啸崖立刻追根究底,给他时间布置。
“你别想太多,还不到做最坏打算的时候。回去看看情况,有异常就让小妖传消息给我。我师父是不可信的,但我有私心,还想给他一个机会。你权当信我就是。”他这般请求,目光却十分自信。
采蘩眸中清秋色,淡淡的,却如明镜,答声好。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知道她获得并给予了一份永不背弃的信任。无论她走到哪儿,这辈子都会伴随着自己。
第269章 庸人到无赖的转变
马车停在客栈前,她跳下来,车夫让店小二去通报,这才驾车走了。她觉得那车夫也不像寻常的车夫,但不等她多想,姬钥第一个冲了出来。
他在她面前紧急停住,竟然眼圈红了,拿袖子擦了又擦,直到确定不会有眼泪,才哽着喉咙喊声大姐。
然后就是麦子,也不是会哭的人,只抓着她的手不放。
丁家四兄弟出来就是抱拳请罪,说没护周全,不敢再留。
采蘩留这个劝那个,终于以脚疼为由止了这团乱,才看到窗里围坐一桌各有所思的四个人。他们每一个都是不轻信别人的人,但她无惧,作浅福,准备就绪。
听完采蘩的讲述,说实话,要怀疑可以怀疑,要相信也可以相信。被人要挟,推下山崖,幸得相助,大难不死,在山崩封路之前逃了出来。匪夷所思,但也未必不可能。
张翼就是如此,觉得离奇又相信她,但确认道,“童大姑娘,你可知你在指控东葛大人?”
“我只说事实。”东葛青云害她这段最容易说服人,“张大人,当日我同你说要去祭扫父母的墓,若不是东葛大人心怀不轨,何故也上了山?”
“这倒是,他竟说都没说一声,一早就不见人。为此,我和颜老弟还带了人去找你们,谁知走到半道天摇地动。”张翼叹口气,“东葛大人执意说你是婢女,结果证实凤尧村真是你故乡时,恐怕没想开,只是用这种手段未免卑劣。”
“张大人,既然采蘩姑娘平安回来,我们的行程不能再耽搁,这就出发回船上去吧。”以为会追问不停的向琚却一句不问采蘩。
采蘩心有疑惑,但垂眸,神情不动。
张翼是副使。对正使的话自然无异议,于是吩咐下去,立刻出发。
“采蘩姑娘若不介意,我的马车宽敞,可躺得舒服些,我让与你坐。”向琚对采蘩说的第一句话。
采蘩抬起眼,笑若轻雾飘渺,“多谢五公子关心。采蘩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东葛大人生死不知,我们这么走了,如何跟周帝说呢?”
“采蘩姑娘真良善,东葛大人对你起了祸心,你还担心他的生死。”向琚墨眉悄抬。他故意说出发,如果采蘩心里有鬼,应该巴不得赶紧走才对。无明虽告诉他在啸崖上发生的事但谁也不知道采蘩,东葛青云,还有那个游商,三人到底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