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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四散奔逃,其中还包括——二太太。
那第一个灯笼,是凑的近了,青哥憋足了劲一口吹灭的,这怪石嶙峋的假山,有的是能藏得住人的窟窿眼;第二个灯笼打起时,青哥早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假山顶上。凭空跌落的石块?那是青哥瞄准了砸的嘛!
“咯,咯,咯。”娇玉一阵娇笑。二太太平日里威风惯了,府里大半丫头婆子都受过她的委屈。作为二太太眼中钉林环的贴身丫头,娇玉自然未能幸免。这会看到二太太的狼狈样,纵然身处险地,还是笑出声来。
夜里阴风阵阵,又莫名其妙的连熄了两盏烛灯,已经引得草木皆兵。这笑在二太太听来更是阴森可怖。
“她,是她!”二太太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八月十五(1)
更新时间2012…7…26 18:09:01 字数:2043
“听说了没,二太太病了。”孟琪眨着眼睛幸灾乐祸的说。她一向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子,二太太对人从来都是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林敬也吃过她不少苦头,虽然没有得罪过梦琪本人,但得罪了她未来老公以及未来老公的妹妹,梦琪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嗯,听说了!好像是撞了邪呐。”雪萱插嘴凑热闹。
“就是就是,好像还是个女鬼,散着头发,长着獠牙,血红血红的嘴唇!”秋儿更是不甘示弱。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没错。
“好啦好啦,”我打断嘁嘁喳喳的三个女人,将一封信交给孟琪。‘孟岚庭亲启’几个字清雅秀丽,早不是当初歪歪扭扭的模样。
对二太太虽然我心中怨恨也是极深,但我更明白这府中的恩怨寻根究底还是两个字“权贵”。二太太要杀林环,一半是因为林环的母亲夺过她的宠爱,更多的还是因为林环是林荣唯一的男儿子,将来二老爷的家业必将尽数归他名下。且不说这些年她与老爷渐生嫌隙,待有身孕不知要到何时,即使有孕也未必真是个公子。即使她再生一个男孩儿,林环是长子,至多家产二人平分。那可是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住不尽琳琅楼阁,挥霍不尽的满库金银。
她,怎舍得。
只要他死,未来的产业便尽数归了二太太那一双娇俏俏的女儿。
她的如意算盘不过如此。
何必与她斗,在这深深侯府斗过张三还有李四。争斗,是永远的主题。即便位高权重如老祖宗,许多事还要顺着她的儿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随子。女人,不过是男人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子。
我想要的是自由,不被任何人束缚的天空。
孟琪喜盈盈的接过信,说道:“溪姐姐,我哥说他和敬哥早把两个庄子安顿好啦。现在两个庄子已经合在一起,说还请姐姐取个庄名儿呢。”
被囚禁的这一个月,靠着孟琪这可爱的小信使,我与林敬、孟岚庭书信来往,治理农庄。若哪天真的在林府呆不下去了,这庄子,便是早早预备下的退路。
“便叫归云庄吧。”若能归隐田园,闲云野鹤,那是何等的惬意。
“这名儿好,哥哥一准喜欢!”孟琪将信件小心收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个包递给我:“这是环哥让我捎给你的茉莉胭脂,可是他亲手做的呢。”
打开纸包,是个精致的瓷盒,瓷盒里面满是红红香香的末子。拈一点扑在手上,润润的,香气扑鼻,肌肤白生生的透着润色,当真是抹脸的好东西。
眼见孟琪面露羡慕的神色,对着茉莉胭脂喜欢的紧,可是别人所赠之物又不好转赠,拉着孟琪洗了脸,重新描装,欢欢喜喜的抹了这胭脂。
孟琪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臭美的很。
这胭脂并不是突兀的红,而是白白的茉莉粉里若有若无的红,看不出抹了胭脂,就像肌肤本身健康的红润。
一个小丫头打起门帘进屋来,说道:“今儿团圆节,晚上溪姑娘请去赴宴。”
“我知道了。”
小丫头做一个万福,转身要走。
“回来。”怎么不是月蝉传信?我心生疑窦,喊住那小丫头。
“是。”小丫头低眉顺眼。
“老祖宗近来可康泰?”我除了旁敲侧击,对于那个老人真有些挂心,莫不是她生了病?
“佛祖庇佑,老太太福寿安康。”
“你们屋里姑娘可好?”静蝉、月蝉、宝蝉、香蝉是老祖宗屋里的四个大丫鬟,一起问着免了别人多心。
“姑娘们都好,只是月蝉身上不大爽快。”
“有劳你了。”秋儿给她一些散碎银子,小丫头谢了去了。
月蝉身子一只蛮健壮的,怎么忽然病了?
“溪姐姐,今儿团圆节,我先回去了,晚了娘又要骂我。”孟琪对我道别,我记挂着月蝉,与她一同出门,分道各自去了。
先拜了老祖宗,她气态祥和,红光满面。也没提禁足半句,看来这章是掀过去了。待到月蝉屋里,她病恹恹的在床上坐着,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靠在床边打盹。
就算今天过节,府里各处都忙些,也不能这样对待生病的丫头呀。
“月蝉姐姐,怎的你生病没人照料?我找老祖宗去!”
月蝉却拉住我不许我去。
“安排下人照料了,只是这会子不在眼前。”
月蝉是老祖宗贴身丫鬟,老祖宗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病了是自然有婆子照看。我猜测定然是那婆子偷懒瞧热闹去了。
“是哪个婆子!雪萱你去找,找来了先掌她的嘴!”欺负病人我可最看不惯。
“别,别,”月蝉挣扎着说,“是我支她们出去,人太多我不习惯。”
“月婵姑娘!”一个俏脸的高个姑娘走进们来,见到我在做一个福,喊一声溪姑娘。
“今个厨房忙些,叫我把吃食一早给姑娘送了来。姑娘好些了没?趁热吃罢。”说着,麻利的将食盒中碗碟摆出来。一碟小菜,一碟蛋黄酥卷,一碟笋丝,又一碟胭脂鸭脯。
鸭脯是鸭子身上最油腻的部位,因为月蝉平日了最喜欢吃,所以厨房在备有两份清淡菜肴以外,也端来了这肥腻腻的鸭脯。
“唔,七儿,谢谢你了,放那里吧。一会儿我吃了叫这丫头给你送去。”月蝉捂着嘴,很不舒服的样子。
送食盒的七儿见了,笑道:“姐儿,好生养着身子,我就不妨碍你休息了。”遂独个去了。
月蝉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来。小丫头忙起身端盆接了,又倒水给月蝉漱口。极是熟练。
虽是小孩的身体,我却又成年的灵魂,见此情景以猜到八九分。
“二老爷知道了吗?”关心则乱,一时忘了自己幼女身份,脱口问道。
“甚,甚么告诉二老爷?”月蝉惊恐的抓紧被单。
“身体不舒服呀,吃不下饭很难受的呐。”忙做天真无辜状,“来,我喂你。”捡了个蛋黄酥卷送到月蝉口旁。
“哇。”又吐了。
害喜的这样厉害,可怎生瞒得住呢。
八月十五(2)
更新时间2012…7…27 18:38:50 字数:2010
虽说是未婚先孕,男方又有妻室老小。但这在这样一个封建时期却是侍女变姨娘的绝好机会。不管二太太要怎样对付月蝉,那腹中胎儿可是绝好的挡箭牌。一旦胎儿落地,月蝉的名分也就踏实了。
从月蝉的睡房出来,才有心思看一看周围的事物。中秋佳节,府中披红挂彩,分外喜庆。大太太喜气洋洋的指挥着管家赵二,赵二又指挥其它小的们挂灯擦扁。高点低点,小厮丫头们的指挥声不绝于耳。
“溪姑娘呀,快来吃月饼。洞庭湖边上鸭子蛋做的呢。”二太太病后,一直是大太太持家。人逢喜事精神爽,见我来热情的招呼着。
“大太太万福。”全了礼,我坐到大太太旁边,“咱们府里可真热闹。”
“可不是嘛,咱们大太太办的,保准的周周全全,体体面面。”大太太未搭话,她身旁的婆子先抢着奉承上了。
大太太点点头,似乎很是受用。
权势原来可以这样快的改变一个人。
胡乱编个理由离开,想到自打禁足,我从未探望过二太太。二太太病了,今儿个又是十五,不去探她一下,只怕别人说闲话。
印象里二太太的小院一直是很迷人的。不管她怎样的佛口蛇心,惹人怨恨,大家却不得不承认她修理院子很有一套。
这次来却是另一番光景——往日里修剪的婀娜多姿的花树,这会儿只剩下几斜残枝,断了的枝叶随地抛着,无人打扫。景德镇绘画描鸟的瓷盆歪的,斜的,还有不少打碎的。花盆碎片也是四下里散着,没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