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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别扭了起来,“娘亲就是娘亲,怎么会是悠扬呢?悠扬又是谁?”
“悠扬是我现在的名字。”我耐心解释。
闲云却将问题越绕越乱,真挚问到,“娘亲明明就叫做星桥,怎么又说自己是悠扬呢?”
“悠扬是我现在的名字啊。”我加重‘现在’两个字的音节,补充到,“星桥是以前的名字,而现在我已经改名叫悠扬了。”
“为什么呢?”闲云一直打绕,“为什么娘亲要改名字呢?我还是喜欢娘亲你原来的名字,星桥,多好听啊!悠扬,我不喜欢。”
他还在那边磨磨唧唧,可是火凤已经略倾身子,朝向大地飞去了,我来不及跟闲云过多周旋,直接出王牌,“记住,以后喊我悠扬!否则我就将你丢下忘世崖!”
而我这么一说,闲云却还依旧自顾自地在纠结着,默默念,“娘亲是星桥,为什么非得让我喊你为悠扬呢?我还是喜欢喊你娘亲,显得亲切,也告诉那恶人倾城,我是娘亲的儿子。我只有喊你娘亲,才能表明你和爹爹是一对,恶人倾城得靠边站。”
闲云一堆他自己的理论,而我也顾不得多少,火凤已经稳稳地飞落到大地,抬头看去,前方是不落引领的一众兵马,兵马后面是一大片白色的烟雾。
不落看到火凤后便朝着这里走来,我翻身下来,正好面对面站在不落身前,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闲云却一跳而下,站在不落旁边,看着不落灿烂地笑。
不落一脸疑惑地看我,问,“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说些什么,闲云却优先开了口,说得倒是毫无纰漏,“刚才悠扬见我遇难,及时救下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他句句真切,脸上笑容无害,有那么一刹那,我竟似乎在眼前的闲云身上看到了公子倾城的影子。
不落有些狐疑地看了闲云一眼,眉头微皱,又偏过脸来看我,问,“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目前为止,我对闲云并不是十分相信的,可是眼下也只能打个马虎眼过去了,遂回答不落,“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加紧启程回国得要紧。”
“那他呢?”不落看看闲云,问到。
“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走啊!”闲云理直气壮,“若是离开悠扬,我再被坏人抓去可怎么办?”
不落却并不因为闲云尚是稚童便对他多加“关照”,反而用怀疑的眼神将闲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向我说道,“真的要带他回青牙国?”
我点了点头,可毕竟闲云的身份还存在可疑之处,便开口向不落说,“他叫闲云,这一路上,就与你同骑一匹战马吧。”又低头看向闲云,问,“如何?”
不落尚未说话,闲云却倒是显出一番不情愿的姿态,脸上肥肉微动,一双大眼睛里有撒娇的嫌疑,拉着我的衣角,瘪嘴道,“我能不能跟悠扬一起?”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不落拎住后背衣领,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后被扔到了马背上,不落的语气里显出对闲云的不喜,毫无避讳地向闲云说道,“鉴于你身份刻意,暂且还是乖乖跟在我身边,否则就将你扔出队伍。”
闲云倒像个遇强则弱的主,不落一拉下脸来,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毫不反抗。
我瞧见他这番模样便忍俊不禁,恰好落到了不落的眼底,他看见我笑却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唇角微弯,眼神里温柔浮起,与刚才对待闲云的情状判若两人。
火凤飞走之后,不落看着我跨上马匹,而后才开始命令兵队继续启程。
而多了一个闲云,一路上便不再向从前那般安静,虽然我与不落之间仍未交谈什么,可闲云却一个劲地在问不落问题,时不时还会喊几声“悠扬”。
闲云虽然已有两百多岁,可是毕竟还是幼童心智,问的问题自然也无聊透顶,无非什么“大将军,你今年多少岁了?”、“大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啊?”、“大将军,你和悠扬是什么关系?”、“大将军,是你厉害还是悠扬厉害呀?”、“大将军,……”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而对于他的问题,不落一律不予回答,到后来被闲云聒噪地烦了心神,竟点了闲云的哑穴,落个清静。
我不免又是一个含笑,心里却是不解,虽然闲云的到来奇怪突兀得很,然而,我似乎对他有一种冥冥注定的亲切,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可爱,就像是……就像是一为娘亲在看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不管从哪个角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只有一个“好”字。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与他相识数年。
☆、第十一章
数日之后,我们终于平安抵达青牙国国境。
回国那天,不落不解,向我说,“这几日里,频频出现浓烈的白雾,不知是何原因。”
我笑而不答,闲云倒是嬉笑着向不落解释,“那是因为我打了几个哈气而已,不要多想。”
不落并不因为闲云是小孩子而不与他计较,竟朝他翻了一记白眼,眉头微皱,向我确认,“他说得可是实话?”
我点点头,而闲云笑得就像是一尊弥勒佛,“爹爹从不让我说谎!”
不落闻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反正那些白色烟雾的的确确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而闲云这一路以来也都像是一个寻常孩童,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次战争,我与不落虽然打了胜仗,阻止了公子倾城对青牙国的侵犯,可是由于我们并没有完成父皇的要求——活捉公子倾城,所以,在大殿之上,父皇只是简单地夸奖了我与不落几句,甚至没有给予任何的赏赐。
太子皇兄对此颇为得意。
我在心里暗暗失落,我的父皇,虽贵为青牙国的一代帝王,可是由于皇位继承制,他能座上金銮殿的那把黄金龙椅,靠的并不是什么过人的能力及德行。
大逆不道地说,父皇也只是一个昏君,耽于美色,受人言惑,丝毫不会体恤底下官员。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从未在意,毕竟,我还谈不上什么大仁大义,只是明哲保身,尽量周全皇姐和母后的生活。
可是几十年后,因为他的昏庸,我还是上演了一场弑兄杀父的惨剧,我想,因果因果,早早便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伏笔便已深深埋下。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奇妙不可严明。
因为我年纪尚幼,太子青牙佐原和二皇兄青牙宇文早已在宫外筑有府邸,而我却未能册封为王爷,姑且还只能住在皇宫内。
自然,闲云因不能随我入宫,也就只能住在不落的爵爷府中了。
舟车劳碌,刚从沙场归国的人,通常都是比较清闲的,而人一旦娴静下来便会回忆,好的,还有坏的。
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可思议的事,当我再看起自己被公子倾城所侮辱的事情后,虽然还是有怨恨、有气氛,也会一个人躲起来哭,可是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大悲大苦,也没有因此失落麻木。
日子照常地过。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洗涤消磨,可是,前前后后也并没有经过多长的间隔。我想不通道不明,而对于不落,我却因为公子倾城,还是对他的心意存有芥蒂。
我依旧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不落,羞于告诉他我是女儿身的事实。
跟皇姐请安的时候,皇姐告诉我,母后为了给宇文皇兄祈福,和李嬷嬷一起去了祝华山,怕是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提到宇文皇兄,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他了,从皇姐的寝宫出来后,便去问领事太监那要了出宫的腰牌,去了王爷府。
自从宇文皇兄被册封为和荣王爷,他便出了皇宫,又因身子常年抱恙,也很少到宫里走动,我与他见面的机会便大不如从前。
去到王爷府的时候,气氛却并不寻常,有种森严的感觉,下人看见我来,竟相互使了个眼色,我见不对劲,便问宇文皇兄的总管宁禄,“你家主子可在书房?”
宁禄却面露难色,吱吱唔唔说不出个究竟。
“在就在,不在就不在,有这么难回答吗?”我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