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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替我家郡主谢谢王妃,谢谢……”
桂嬷嬷说着又跪地对凌无双磕起头来,“快些起来,不要动不动的就给我磕头,你这是要折煞我么?”
“王妃当得,当得!”
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桂嬷嬷方才在清影的搀扶下站起身。
“双儿姐姐,灵儿要做王妃?做月亮哥哥的王妃么?王妃是做什么的?”
庆阳郡主静静地听着凌无双和桂嬷嬷之间的对话,可惜的是她听不懂,“你以后会明白的。”握住庆阳郡主的手,凌无双爱怜地说了句。
她相信,随着时间推移,坐在她身旁的可人儿会知晓些人情世故。
然,知道这些,于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目前尚不能断言。
但愿那阳光开朗,温暖如风般的男子,会像他说的一样,疼chong她,深爱着她,包容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呵呵!她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凌无双在心里自嘲一笑。
以那男子的人品,她的顾虑多半是多余的,再者,她不是一直陪在灵儿身边么,倘若他言过其实,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脑中思绪理顺,凌无双嘴角泛起一抹如莲般的笑容。
桂嬷嬷看着凌无双嘴角溢出的笑容,眼里溢满了感激。
多么美好的女子,淡若流水,清若莲花,让人看见她瞬间移不开眼,甚至于深深地敬服于她,不由自主地想向她靠近,在她的羽翼下舒心地过活。
庆阳郡主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双儿姐姐,我知道了,我知道王妃是什么东西了。”
“嗯?” 小丫头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才给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知道王妃是什么东西了。
凌无双嘴角不停地抽搐,而四影和桂嬷嬷,阮翠则是被庆阳郡主说的话逗得扑哧笑出声来。
“不许笑,你们不许笑,我真的想出来王妃是什么东西了。就是只有做了月亮哥哥的王妃,他才可以永远永远地和我一起看好多好多的花儿,双儿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嘛?”凌无双笑着点头道:“对,你说的很对!只有做了你月亮哥哥的王妃,他才可以永远陪着你一起看好多好多的花儿。”
“那我现在就找他,告诉他,我要做他的王妃,让他陪着我永远看花儿,不,是我永远陪着他看花儿。”松开凌无双的手,庆阳郡主跳下榻,就要去找宇文明轩。
凌无双拉住她,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了点,柔和一笑,道:“那可不成,咱们得考验考验他,看他诚心够不够,再答应做他的王妃也不迟。”
良久,庆阳郡主才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应道:“那好吧!”
灵州与北国接壤处的山峦之顶,轩辕墨身着墨色锦袍负手而立,山风吹拂,墨衫纷飞,发出猎猎声响。
幽深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下方的北国都成。
“传本上命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焰,殇相继领命,转身准备离去,曲老不赞成道:“主上,有不少无辜百姓在里面呢!”轩辕墨冷声道:“无辜?他们若是无辜,那死于他们手中的他国百姓是不是更无辜?要怨,只能怨他们做了别人的牵线木偶,死有余辜!”
“可是,可是他们不自知啊!”曲老拱手,继续为北国普通百姓在轩辕墨面前求着情:“他们不知道他们服下的药丸会控制住他们的神智,他们也是受害者,求主上允曲某与焰和殇一起前往,若是真的解不了他们的药性,那,那曲某也只当力不从心,对他们说声抱歉了!”战争与百姓来说无疑是灾祸,将士阵亡,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这是战争法则,但,无辜百姓死于战争之中,无形中是有些残忍了。
作为医者,他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那妖孽国师操控,迷失心智去送死而不自知。
轩辕墨望着山下的座座城池,默不作声,致使曲老再次出声道:“求主上允曲某随焰,殇一起去看看,若真的没救,曲某定遵从主上命令,除去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不时有轰隆之声,隐约间传至轩辕墨耳里,他浓眉微皱,沉吟道:“去吧!“
曲老目含感激,抱拳谢道:“谢主上!”
轩辕墨摆了摆手,目光转向焰,殇二人道:”定要gao清楚那轰鸣之声的来由,立刻向我禀报。”
“是。”
焰,殇二人拱手应了声,与曲老运起轻功向着山下飘了去。
徐枫,能耐倒不小,短短十数日,就攻下了好几个小国,若他所料不错的话,不出两日,北国占地面积,将会与轩辕,大齐持平。
他是想形成三国鼎立之势么?
亦或是,他想坐拥天下?
垂眸稍加思索,轩辕墨抬起头,遥望着远方天际,讥嘲道:“看来,你志在天下啊!”
在徐枫故意抹黑下,清风楼的声望在民间,乃至江湖上严重受挫,星月宫亦是。
这样一个人渣,他怎能轻易放过?
自那日回轩辕,他便下令隐在各国暗处的清风楼部众,立刻对北国进行反击,然,不是部众们武功不高,而是那产生轰鸣之声的物件威力实在太过于强大,一旦遇到那物件,势必会被炸成重伤。
徐枫想要得到天下,手段残忍到了极致,那他还讲什么江湖道义,讲什么手下留情,唯有格杀勿论,才是对其最有力的反击。但,相对而言,清风楼这次怕是也要损失惨重了!
成大事者,这些小的得失,又何必去计较?
他说过,说过不要他的双儿生活在危险之中,而徐枫无疑是个危险人物。
只有除去他,才会令她身边的危险减去一部分。
灵州,眼下的灵州太过于平静,平静的异常诡异。
轩辕擎是在暗自筹谋着什么么?
绝地反击,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正是他暗中的打算。
细细想之,轩辕擎亦是个危险人物。
当初为了护他,双儿得罪过的人还真是不少——皇后,轩辕擎,漓王,豫王等等。
皇后已经不足为患,漓王已死,豫王好似已经改过自新,现在欲对双儿不利之人,除过徐枫,怕只有轩辕擎了。
不自量力,就来吧!
轩辕墨忘记了两个恶毒女|人,一个是乐悠公主,一个是蓝媚儿,这两个女|人亦想让凌无双死,这或许就是男|人心思不如女|人来得细腻之别吧。
忽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其抬手在额头上揉了揉,良久,才放下手,而那皱在一起的眉宇,却依旧紧拧着。
好像还有人想要对双儿欲行不利,会是谁呢?
他怎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他甚是苦恼地皱眉深想,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山下城中升腾起的灰色烟雾,以及那接连响起的轰鸣之声,变得更为浓郁起来,只听其声,就觉得那威力大得紧,到底是什么物件,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呢?
夕阳渐落,焰灰头土脸地飘上山顶,抱拳对轩辕墨禀道:”主上,那发出声响的玩意,属下看清楚了……“焰将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与轩辕墨叙说了遍,见轩辕墨眉头紧锁,默不支声,他有些焦急道:”主上,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倘若继续这样拼杀下去,楼里的弟兄多半会被炸得缺胳膊少腿。“
类似瓦罐一般的物件,罐口密封,有引线伸出,只要点着引线,快速扔出去,就会造成无法预计的威力,轩辕墨逐字逐句在脑中分析着焰说与他的话。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哪国有这看似不起眼,却极具威力的武器?
”主上,冰,寒他们回……“
殇比焰好不到哪儿,离开山顶时的完好衣衫,此刻已变得破破烂烂,未待他身形站稳,轩辕墨登时按住他的肩膀,双目赤红,质问道:”王妃怎么了?她怎么了?她不是在大齐好好地做女皇吗?还有冰,寒两个,他们不在王妃身边护着,离开大齐做什么?快说,说王妃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没事的,她一定没事的,她现在是女皇,身边有无数个暗卫保护着她,还有四影,还有岳父,他们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的,轩辕墨虽然在心里这样安慰着找自个,但他赤红的眸子里,流转着的光晕,却掩饰不住他心底的慌乱。
”主上,你听我,听我先把话说,说完好不好。“殇被轩辕墨按住双肩几乎要跪倒地上,痛得他咧了咧嘴,”你说,我听着呢,快点说,王妃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