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遥回神,不由哂笑,还以为太阳自西边出山,秀梅会跟小桃一起回来帮忙,赶情人家只是跟小桃顺路,根本跟自己所想,差之千里。也是,一向冷淡淡地一人,怎能随便改了性情,那岂不是白日做梦,空想嘛。
小桃一进屋内,便快步走到春杏床前,一边看着春杏那脸色,一边小声问姚遥:“她怎样了?”
姚遥叹气,愁道:“还是那个样子,似是还重了。姐姐,你先帮我把药灌进去,再回外厨房吧?”
小桃点头,应道:“嗯,我就是插空儿回来帮你喂药的。来吧!”说完,将春杏小心的扶抱起来,嘴里轻声叨念:“春杏,我和小茹喂你吃药,你将嘴张开。”
春杏触手滚烫,更何况,春杏对小桃的话毫无知觉,只是不停张合那干裂的嘴唇,说着什么,却是让人完全听不清楚。小桃抬头与姚遥对视一眼,都很忧心。
姚遥端着药碗略试了一下,不烫了,便示意小桃将春杏的嘴扒开,小桃颇费了把力气,却是用法不当,到了,也没弄开春杏的牙关,只好看着姚遥,皱眉摇头,姚遥又想叹气,却忍住了,小心的将药碗放回小柜上,跑到自己柜子旁,到处翻拣,找出以前落在屋内的一根竹筷,大致用粗瓷茶壶里的水冲了冲,又跑回来,帮着小遥用力撬春杏的牙关,费了半天力,却仍是无功而返,把姚遥和小桃都急出一身汗,却只能相视苦笑,姚遥使劲搓脸思考。
却听得身后“嗤”一声耻笑,姚遥受惊回头,却见秀梅不知何时已立在自己身后,正环胸探头,不知看了两人多久。
姚遥讪笑,嗫嚅半天,才冒出两字:“你,你……”。姚遥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类人种,这人太过冷漠了吧,就完全揣度不出她在想嘛?也更不知她在后头笑些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姚遥两人太过笨拙?
小桃为人爽快,也没甚顾虑,只扬头问道:“你笑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她把药喝掉?”
秀梅也不答话,只是迈步近前,姚遥知趣退避,将她让到床旁,秀梅到了跟前儿,屈身靠向春杏,大致瞧了瞧,姚遥以为她端详完了,就能想出个办法来,却不料,她伸出纤手,重重地左右挥了春杏两个耳光,姚遥惊呼,小桃着紧地喊了句:“你要干什么?”
却听得春杏嘤咛一声,双眼微睁了一条细缝,姚遥大喜,也顾不得质问秀梅,忙将药碗端过来,小声说道:“快把药喝了。”
春杏人仍迷糊着,倒是知道吞咽了,喝光了药,仍就晕晕的睡下了,姚遥嘘了一口气,却眼见着春杏两颊突肿了起来,五指森然,姚遥诧舌,又不好责怪秀梅,转头看时,却只见她那暴虐过后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姚遥转头,与小桃相视苦笑,这个秀梅,还真是超有个性。
古人身体底子就是好,或许是经受的污染少,也很少吃药的原故,春杏不过喝了两副药,便开始大汗淋漓,到了酉正,烧便完全退了下来,到了亥初,人便清醒了不少,小桃和姚遥将温着的细粥喂给她,已能听到她微弱的道谢声了。两人都大放其心,这一夜便睡的香甜多了,白醋也一直薰着,没断,好在,目前其他三人都没受传染的迹象。
第二日一早,姚遥醒了便去瞧春杏,见她仍睡得香甜,便松下心来,自去洗漱干活了,临出门前,特意瞧了瞧秀梅的床,见那铺床整齐干净,可见,人早已出去了。姚遥心里吐吐舌,还真是琢磨不透这个人。
姚遥已两日未去园子了,收拾停当,便匆忙的赶了过去,话说,自打来了这府里,屋内的四人中,晨起干活,她便永远是老末一个,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姚遥那园子里的工作真是属于最轻松的,自然,薪水也是最低的。不过,付出与回报总要相对等些,要不然,岂不要天下大乱。
先拐去了后厨下跟小桃要了些热水,又大致聊了下春杏的病情,两人便各忙各的了,姚遥又拎着那小半桶水急步向园子行去,她的力气愈见大了,这小半桶水在手里已如无物般轻松。
行到游廊,又见那熟悉的瘦削身影,倚栏斜望,不知眼神又眺向何处?亭中四面通透,寒风洌洌,却见他似乎丝毫未觉,身形凝重,一动不动,那衣袂飘飘,带出些寂寥与孤冷,总让人不觉中心内叹息。
z姚遥也真的叹了口气,这位少主子这般早又冒了出来,不会是又要跟她扯闲篇吧?她真没那美国时间应付他呀。上回若不是站在亭子中吹风吹得久了,又怎会着上风寒?姚遥就奇了怪了,这位表少爷倒底是身子真弱还是假弱?要不,就是药吃得多了,嘛病都跟着治了治?姚遥风寒,人家比咱吹得久吧?咋没见着人家长卧在床,还能出来得瑟瞧景?
叹息归叹息,招呼总还是要打的,这便是规矩。
☆、第二十二回
“表少爷早。”未到近前,姚遥便将木桶放置身旁,屈膝行礼,轻声打了声招呼。
表少爷听了,嘴角微翘,略转了一下脖颈,朝向姚遥,微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前日未曾过来?”
得,这位还查岗来着,姚遥心内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很是恭敬地回道:“回表少爷,奴婢是未曾来,前几日身上不适,告了葛妈妈两日假,嗯……,葛妈妈便是园子管事。”想了一下,姚遥还是一并解释了下葛妈妈的身份。
表少爷点点头,问道:“是着了风寒了吧?前些日子是冷了些。”
“回表少爷,奴婢是有些风寒,谢表少爷挂心。嗯……” 说罢,姚遥沉吟了一下,“小心地询问道:“奴婢说句逾矩的话,还望表少爷莫要怪罪。”
表少爷轻笑,说道:“说吧,我这儿听着,自不会怪你。”
“嗯……”姚遥吭哧半晌儿,想着该怎样讲才会显得委婉,不会招人厌烦。
“这般不好讲啊?”表少爷等了一忽,瞧着姚遥那为难样,随口便道:“那便莫要说了。”姚遥酝酿半天,却这般直接给倒噎了回去。憋了个难受,心里暗想,这位倒是洒脱,估计也没什么耐性,不过犹疑了一会儿,便被堵了嘴。不过,虽说自己一向秉承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中庸之道。但若今日想尽早请离表少爷,怕真的还要越位一步了。
姚遥咬咬牙,略踌躇一下,便谨慎的告罪说了出来:“表少爷莫要怪罪,奴婢想说的是。”她略一停顿,续道:“天气这样寒冷,表少爷又是一向早起,这本是件好事儿,透透晨起的空气,倒也清新。但这亭子却实非什么好地儿,四面透风,容易着了冻,身上受寒。奴婢是清扫园子的,身子粗壮,却也在擦拭亭子时受了伤寒,病了好些时日。表少爷贵体,便更需多加注意,多加爱护,以防病体侵身,多添难过。”
“嗤。”听完姚遥这番话,表少爷久违了的耻笑又冒了出来,随后接道:“听你这番话,不晓得的,以为是个知礼的,且还说得这般有水平。你说你未曾读过书,我倒还真有些不信。不过九岁的孩子,想着轰人离开,竟能拐着弯地绕出这番言语来。哼,若说你知礼,倒不如说你更是有些胆量才是。”表少爷轻哼了一声,脸又复现,初见时面对水墨的典型面瘫,而最后那句竟明显加重语气,带出些许怒来。
“老天,这位表少爷什么心态呀?咱虽有这层意思,但最重要的,咱那是关心你的身体健康,好吧?你要不要那么心理不阳光,不正常啊?真是地,活脱脱就是一个精分,变态。”姚遥心里暗诽,却也感到有些紧张,这位主子,该不会真是动了气吧?
“表少爷千万莫要这般说奴婢,奴婢实在慌恐,若怪罪奴婢说了些逾矩的话,奴婢真实知错,但奴婢那番话确非表少爷之想,表少爷这般曲解奴婢,真是诛奴婢的心呐。”说罢,姚遥低头屈膝,尽力表现出一种惊怕之色来。心里却黑线着一串串奴婢这词,真是憋屈死了。
姚遥这边半蹲着,等着那抽风表少爷发话“宽恕”她,可人家少爷却只转头望天,半分也不理她,一忽儿,姚遥腿便酸得无法,直想一P股坐地上算了,忍了又忍,忍到额头冒汗,心内大怒。
却终于听得表少爷轻描淡写的说道:“行了,起来吧!”
你娘稀B的,姚遥忍住头上蹦出的青筋,迅速直起身子,轻微地活动了下两腿。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