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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宇狠狠地瞧着她,半晌儿,身子使力,来了个翻天覆地,将姚遥压至身下,低声道:“既如此,那为夫便奉陪一次,以花作铺,以天作帐……”
姚遥止了笑,微怔地看着那越靠越近的俊逸脸庞,心里已是柔成一片,这个男人,浪漫起来真是要了自己的命,这刻,她真实觉得心底那积涌地爱意,已是泛滥成灾……
秋意爽爽,带着阵阵花香,秋蝉鸣鸣,却压不住那隐隐传来的吟哦之声。
晚风阵阵,带起花浪层层,丛中两人,如两只彩蝶,翻飞舞动,共谱情/爱之曲……
待两人止了战役,那夕阳也只剩了小半张脸,姚遥缩在程承宇的怀里,痴痴地望着那昏黄的残光,看着各式小虫在忙碌奔走,它们也要回家吃饭去了吧?她心里暖暖的,转而去望自己的男人,他额际有汗,呼吸颇重,体质还是虚了些,她将头深深地埋进其颈项间,轻道:“累坏了吧?”
程承宇只睁眼斜瞥了她一眼,回道:“可以再来一回。”
“呵呵。”姚遥轻笑,这个男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柔声接道:“我可不要了,累死了。”
程承宇微侧头,却是唇间浮出丝笑来,他一手轻抚其发丝,轻声道:“这里名为“如居”,属于你的。”
“啊?给我的?”姚遥讶道,随后,却是喃喃接道:“这手笔可够大的,不过,这里景致虽好,可利用率太低了吧?地远崖高的,来一趟这般不容易,要它没甚用处啊,还不如弄个京里西街的铺子来得实惠。”
“你呀。”程承宇用额头触了触她的头顶,轻笑道:“越发市侩了。”
姚遥撅撅嘴,却未接话。
程承宇轻叹一声,低声道:“这里隐世避难,若有一日,天下大乱,你可至这里躲那灾祸。现如今,这世道艰辛,大周王朝这表面太平怕是维持不了几年了。”
“那你同我一起?”姚遥探手圈住程承宇脖颈,埋在他怀里轻声询道。
“唔。”他随口应着,轻拍了拍姚遥的背脊,续道:“这片地种植的是薰衣草,而林子那头,也是千亩良田,可种些粮食果菜,养些牲畜肉禽,百户人家避上几年均是无忧的,这一二年,我便会安排些妥贴之人照管这里,房契人契均会交至你手,要谨慎存之。”
“你同我一起。”姚遥执着地道。
“那时,若程家能及时撤回大理便也罢了,若不能,这崖西还有处房屋,可将程家人安置于那里。”
“你同我一起。”姚遥定神看向他,语气里的执拗更甚。
“好,好。”程承宇无奈地应下,一下一下拍着姚遥,只唇间喃语:“希望我能陪得了你。”这话无音,应是他心声。
姚遥紧了紧手臂,心下突涌出的不安闻听程承宇那两个好字似是消减了半分……
☆、第99章
一直至夕阳西下;光线昏暗得两人近在咫尺却也瞧不清面目后,姚遥才懒懒地自花中央起身,整理了整理衣裳,顺着程承宇的手势站起;两人十指相扣慢慢地向那奇特的尖顶房子踱去。
一入房中;正如所见;那屋子内饰与姚遥勾给程承宇的那副图大致相同;不过;这年代没有玻璃这种物质;一般是以纸或是轻纱糊窗;致使窗子不可能有如现代的飘窗;可以投射进大片大片的阳光;也便得房内光线不甚明亮,即便如此,也丝毫无损姚遥对这房子的热爱,她转而去看程承宇,目光炽烈,充满崇拜,一个一向面目死板,无甚表达的男人,若是突然之间浪漫起来,那种杀伤力,哎呦,哪里让人受得了呀?
桌子是四方长桌,锦绣桌布,上置六盏烛台,已是摆好了夕食,用的均是翠玉杯碗,盘筷。姚遥一双眼已是恨不能滴出水来,一颗心更是沦陷地彻彻底底。
随侍程承宇的人不知隐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只剩她与他两人,姚遥面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拉着程承宇一起至盆里净手,拿着皂豆在水里耍玩了一忽儿,程承宇一直对着姚遥的胡闹颇为容忍,带着宠溺。
净过手后,程承宇要与姚遥分坐两边,被她拉住了,两人挨在了一起,肩靠肩,腿靠腿,姚遥腻起人来,颇让人受不了,一顿饭吃得让程承宇几欲叹息罢手,但到了却仍还是依着姚遥如此你一口我一口地不文雅地用了整餐饭。
饭毕,姚遥一股脑儿地将脏碗筷收拾至厨房,唔,不要问姚遥为何如此熟悉这房子的格局,大家都懂得。随后,拉着程承宇坐至壁炉旁的软榻里,虽说这软榻与沙发之形相差甚远,但丝毫无减其舒服之感。
“自那日我勾了这图,不过三月间,如何便弄得出来?”姚遥懒懒地缩在程承宇臂弯间,猫样地轻声问道。
“此处早便寻下了,木料石料已备齐,年前,便已盖出了框架。不过是依着你那图搭建的外形,不需太过费力。”程承宇身体放得轻松,环着姚遥,顺着她的长发,悠然答道。
“唔。”姚遥应了,沉默了一忽儿,才小心问道:“真的要乱世了吗?那要乱上几年呐?”
程承宇摇头,未曾答姚遥这话。屋内一片安静,有忐忑之感充斥。
“你勿需担心,此处隐秘,安全,躲上十年八载也无妨。你从前不是颇为羡慕那陶潜老者所提的桃花源吗?这里,必不比桃花源差到哪里。安心。”
“嗯。”姚遥点点头,轻声接道:“只要有你,哪里都是桃花源。”
程承宇紧了紧手臂,未曾接话。
屋外,光线渐暗,已是入了夜。
第二日清晨,心情一直未曾平复的姚遥便起得出奇的早,她没叫程承宇,他昨日体力透支的厉害,多睡睡有益身心健康。她小心地自程承宇怀里起身,又替他掖了掖被角,便穿衣推门出去了。昨日隐了的那几位不知从何处又冒了出来,候在门口的是山水与冬麦,冬麦一见姚遥出来,便立时迎了上来,侍候着洗漱了,姚遥才问道:“朝食谁在备?”
“回茹太太,春叶与春香正在外厨下忙着。”冬麦低头屈膝谨慎地答道,她知昨日所为伤了姚遥,今日便尤其小心。
姚遥斜眉瞅着她,盯看了好一晌儿,才轻叹口气,道:“算了,平日如何便如何吧,我知晓你心里的主子仍是少爷,不是我。你也不用太过为难,刻意拘谨着,该如何便就如何吧。”
“不是,茹太太,我……”冬麦忙起身要解释什么,但说了一个“我”字,却是再说不出什么来了。姚遥说的事实,她着实无从辩白。
姚遥摇摇头,笑道:“我也知你待我的心,若非少爷,旁的人,你自是站在我这边。”
“是,是。”冬麦迭声应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姚遥待冬麦的尊重与爱护,如何不能使她感动?若是其他景况,让她付了命去为姚遥,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就好。”姚遥宽慰着她的心道:“不论你,便是我,也自该听少爷的话。好了,你带我去外厨下看看吧。”
“是。”说罢,便又要屈膝,却被姚遥一把扯了手,道:“在程府都不守这些,这里更不用了,走吧。”
“是。”冬麦展颜一笑,走至前方,带路行去。
姚遥去了外厨看了朝食,见春叶和春香弄得不赖,便只嘱咐了两句出来了。
山里空气清新,草木含珠,晨光已是微露,姚遥心情舒爽到了极点,转而对冬麦道:“你随我出去转转,朝食前回来。”
冬麦略一犹疑,还是跟在其身后。
一出院门,隐在深处的子夜便悄声跟了上去。
姚遥未曾理会,只兴致勃勃在前头走着;入眼还是昨日那很是震撼人心的薰衣草田,惑人的紫蓝色在晨曦中愈发晶亮,姚遥在田边闭目深吸了口气,淡香便一直萦绕鼻间,她绕着陇边走,未曾踏步进入,晨露还是很重的,她不想再换身衣服。
一直绕至田头,姚遥便瞧见了那山中的堰塞湖,波光粼粼,甚是诱人,姚遥了悟,知晓程承宇选此处建庄的原因,那人一向做事谨慎周全,若无水,此处还真是不便。
姚遥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辰初,便招了冬麦一同转了回去,程承宇应是要起床了洗漱了。
姚遥与程承宇一直在这山中待了近四个月,大雪封山前回了程府。这山庄最终被命名为“如宇庄园”,挺俗的,但架不住姚遥的坚持,程承宇一般在这种小事上均是依着姚遥的,何况,谁叫他早早便说这庄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