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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叹,“你是说义安候府不该像现在这样,而该和定远侯府一较高下?老侯爷是老定远侯的庶弟,慕恒又是如今的定远侯的庶弟,这样做只会让大家不好看。”
“不,定远侯府和义安候府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冲锋陷阵,一个在后面帮助扶持,无可厚非。只是这两者没有谁贵谁贱,在外人面前也就罢了,私底下要仍是一味压制,甚至……那岂不是对不起亲戚之间情谊。谁胜谁一头并没有那么重要,若是大家能真正地和睦相处,找准各自的位置,才能一荣俱荣。”黎茗衾调理明晰地道,不经意地上前了两步,心里的弦仿若被人拽住了一头越拉越直、越来越紧。
太夫人端起茶碗,悠闲地用和田玉盖子撇清上面浮着的茶叶,“可是黎家已经不能再供御用了,明珠暗投。”
有戏,有戏……黎茗衾按捺住终于得到回应的心情,冷静地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以后玉蓁坊还会开许多跟从前不一样的铺子。不光是达官显贵,平常百姓也能用得起我们的东西,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玉蓁坊又毕竟曾经供着御用,这样未必比不得过去。何况做民间的买卖回钱快,不像宫里一年一结,只要银钱活了,还可以做很多事。”
颇为专注地听了,太夫人不觉暗暗点头,目光越过匣子里的东西,落在黎茗衾身上,“小小年纪就拿得起放得下,不容易。”她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声,“可是黎家的名声已经坏了,义安候府言微势薄,担不起这个担子。”
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反而让黎茗衾松了口气,若是冷嘲热讽才是真正地完了,“如果我有办法让黎府得个体面呢?太夫人能否应了当年的断玉之约?我一定会加黎家最宝贵的东西带过来。”
“体面?”太夫人哼了一声,不觉中已隐隐有了笑意,“从没听说哪家的姑娘自己上门给自己提亲,也从没听说哪家姑娘自己定嫁妆的,听说你在家里行事时就颇为大胆?”
“那是家父疼惜。”黎茗衾不好意思地笑笑,在黎远正悔婚之前,陈氏跟耿氏交情还算不错,所以对耿氏的性情也有些了解。
耿氏绝不是一般的内宅女人,若不是她在老义安候在世时与其同心协力,在其过世后全力周旋,义安候府恐怕一早就被盘剥光了。更重要的是,义安候府要撑下去,甚至走出去,也需要一位新的女主人,一个能和如今的义安候并肩作战的义安候夫人。
初闻这桩婚约时黎茗衾认为定数并不大,可后来越是清楚了义安候府的情况,越能猜到他们的心思,把握反而大了。
“你很和我的心意,就是不知道和不和慕恒的意。”太夫人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断玉之约是当年太夫人和老侯爷定下的,如今自然要找太夫人做主。”有个念头在黎茗衾脑子里一晃,做娘的都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戚慕恒不是太夫人亲生的,她赶忙补了一句,“茗衾也一定听太夫人的话。”
太夫人不置可否地淡淡地一笑,“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你跟慕恒也未必过得好,你可想清楚了?”
黎茗衾点了头,在她面前跪下,“我知道口说无凭,让太夫人就这么答应很难。只求太夫人在给我五日,方才我说过,要为黎家的名声做一件事。这件事如果做成了,就说明我对贵府是有用之人,那时太夫人在玉成不迟。至于以后,我一定处处以太夫人和侯爷为尊,如果侯爷和太夫人对我不满意,大可以休了我,无论是什么理由,都绝无二话。”
“也许我还可以给慕恒找一门更有助益的亲事。”太夫人沉吟着。
“我有把柄在您和侯爷手里,没有谁比我更让你们放心。”黎茗衾低下了头。
“黎老爷原先恐怕要判流配,若求定远侯为他说几句话,兴许能留在金陵颐养天年。不过家恐怕还是要抄的,复起也不是眼下的事。”太夫人示意她起来。
这时候燕儿也已带着一个婆子送了点心进来,放下后又退到门外廊子下。屋里又只剩下她们二人,太夫人语气凝重地道,“你说的但凡做不到,我就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若能如此,足矣。”黎茗衾连连道谢,末了还保证道,“家父留了字据,嫁妆随时都可以到官府报备,是不会被抄走的。”
太夫人不以为意地动了动嘴角,了然世事地道,“那些都是身外物,没了,再经营就是了。有时候人才是最重要的,若你真能若你所言那样,你的成就会比你父亲大。”她顿了顿,似是在提醒,“义安候府也不想被人说成贪图黎家的嫁妆。”
黎茗衾点了头,牢牢记住,可是她不能一点不给他们,为了保住产业,不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侵吞,她也不敢不给他们。义安候府只要搀和进来了,就意味着定远侯府也在一定程度上入了伙,这才是自全之道。
“义安候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是一起合了钱做生意罢了。我也不敢让贵府出什么,贵府肯让黎家依靠就已经出了最大的力,您看,走五五帐如何?”黎茗衾小心地说出这个数字,把盈利送他们一半,就当是他们技术入股了。万一不答应,就四六、三七,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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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23章太子女(上)
谁知太夫人不置可否,反而唤了燕儿进来,指指黎茗衾带来的匣子,“带黎姑娘见见姑奶奶,她有了身孕,正说脸色不好看呢,让她也见识见识这些好东西。”她笑看着黎茗衾道,“我这女儿性子娇,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不敢不敢。”黎茗衾又客气了一番,虽然没等到太夫人的答复,但也知道这位姑奶奶是太夫人唯一的亲骨肉,不好耽搁,赶忙跟着燕儿过去了。
外面服侍的松妈妈端了燕窝进来,她服侍耿太夫人已经四十多年了,见耿太夫人惘然若有所思,笑着轻声道,“这就是您跟侯爷说过的那位黎姑娘?跟您说了这么久的话,像个善谈的。”
“慕恒性子沉,有她在身边,多少能开解一些。我瞧着这姑娘又是个精明能干的,将来能在这几家人里周旋,不会像莺禾那孩子一样。”太夫人眼中现出一抹愧悔,微微摇了下头,“当年慕恒被黎家悔婚,他又是过继来的庶子,老侯爷又因主张重丈田亩得罪了乡绅权贵。门当户对的人家怎么肯把女儿嫁给他,我想着他娶一个没有官身的商贾之女,只要品性纯良,会持家,也成了。可那边的又请了族长,绝不同意慕恒娶这样人家的姑娘。”
“您已经尽力了,当年是您回娘家求了这门亲。奴婢记得老太爷不同意,耿家那些旁支知道了老太爷的态度,纷纷搪塞推脱,是您跪在老太爷的屋前跪了一夜,侯爷才结了这门亲事。”松妈妈感慨道。
“跪了一夜,也不过求来一个旁支的养女。那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以后只靠侯爷、靠自己。”晶莹剔透的茶匙轻搅了几下,太夫人一口也没有用,好一会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慕恒,打那以后要不是逢年过节,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松妈妈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叉开了话,“您是什么时候看上黎姑娘的?”
“看着莺禾成日的愁眉不展,又听说黎家的二姑娘都做了什么,我就想啊,要是当年不撕破脸,而是退而求其次,也不至于有后来那些事。年初的时候,我想着莺禾也没了两年了,这两年也没再寻找合适的,就找人探了黎老爷的口风。”太夫人不想再说下去,吩咐了松妈妈到戚华月那儿看看,回来再一五一十地向她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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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枫溪小筑的路上有一小片枫林,这时虽已立冬,但火红叶子还没有落尽,一眼望去依然很美。林边挖了一弯小池塘,四周用鹅卵石和雨花石围着,里面养了几条肥硕的锦鲤,轻轻一动,鱼尾像撒开了一朵烟花。
黎茗衾和青黛跟在燕儿身后,每经过一个地方,燕儿都要介绍上一两句。青黛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有时还和燕儿说几句话。倒是黎茗衾心事重重的,只是偶尔礼貌地回应一下。
黎茗衾一直以为义安候府很难重新应了婚约,才费尽心思探义安候府的底,寻找他们的“死穴”。虽然碰巧让她打探到了,也找到了生钱的新路子,的确有了实力才好谈条件,但准备的时日太